瓷言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南斯小声嘟囔道“还不是某个人说都是加料的饼子,披萨跟着带着夹心的列巴一样在某个方面都是饼子。”
瓷言瞬间醍醐灌顶,内心涌出一阵一阵的暖意,心想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两个傻子。”
瓷言笑着给北辰,南斯倒了一杯热水,羞愧的说道“自从贫民区发生火灾之后,这个地方我很少来了。所以这里就只有白开水,就连房间也是略微的打扫了一下,要是有不适得地方,请稍微忍耐一下。”
“嗯。”
北辰偷偷闻了一下房间弥漫的香味,好奇的问道“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什么东西?”
在他一踏入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闻起来是甜甜的味道,好像是甜点,可没有甜点的香味甜腻。
南斯经过北辰的提醒才闻到,问道“是甜点么?”
“嗯。”
瓷言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堆放整齐的月饼,“哦,这个是我做的我们那边流行的月饼,可惜时间把控的不怎么好,有点糊了。”
南斯好奇的拿起一块放到鼻翼下闻了闻,一股清香味夹杂着小麦的味道扑面而来。咬了一口,只有面皮,诧异的看了一眼北辰,又咬了一口才吃到里面的夹心,“草莓?”
瓷言点头。
北辰说出自己这个月饼的味道,“哈密瓜。”
瓷言摇头。
南斯接过北辰掰了没有咬过的月饼,得出了跟着对方一样的结论,“不是哈密瓜么?”
瓷言解释道“是哈密瓜味道的月饼,却不是哈密瓜做的,应该说是冬瓜才对。”
北辰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上的月饼,以假乱真到这种地步,不得不说那个国家的人确实对食物很了解。
在他认为吃到哈密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瓷言一个爱钱如命的人,她可能会买已经飚到天价的水果,或许南斯手上的草莓味的月饼也不一定全部是草莓做的。
南斯看着瓷言手上的月饼,好奇的问道“你那个是坚果做的?”
瓷言笑着解释道“这种月饼你跟着老师是无法品尝的,毕竟我用了将近十二种坚果,或许其中就有你们过敏的。”
南斯心生羡慕,感叹道“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基本上什么都能吃。就连过敏都没有我们这么严重,一不小心就能丢掉性命。”
北辰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瓷言在心里摇了摇头,否认道“你们不会羡慕的,我们为为什么能发现吃的就吃,难吃的入药,不能吃的做栋梁?”
脱口而出道“因为不能吃的人都死了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闹饥荒的年代,你不能吃你就得死。你要么被逼着进化,你要么就化为一捧土,为其他的生物做贡献。
南斯:“……”
北辰:“……”
对方说的还有道理,竟无力反驳。
瓷言抬头看了一眼钟表,“老师,你们两个用晚餐了么?”
北辰与南斯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瓷言叹了一口气,表示了解。幸亏她算是一个享受的人,在特殊的日子还是准备了不少东西,更何况不是还有很多披萨跟着列巴。
北辰见瓷言的视线总是莫名其妙的飘向旁边的窗户上,问道“达瓦里氏,你在看什么?”
瓷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笑着解释道“月亮,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月亮?想念嫦娥么?”
瓷言被北辰的想法给逗笑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给对方解释。
北辰大口喝了一口白酒,慢悠悠的讲道“你们的爱好真是奇怪,跟我们基本上都是相反的。我们追求的是热爱,而你们追求的则是朦胧中的爱。你们好像很享受爱中的疼痛,明明两个人都相知相爱,却不说只是默默地陪伴。不管是家庭,还是其他人际的关系。”
“或许是因为相比于说,我们更习惯沉默中的去做。”
“这样说来倒显得我们肤浅了。”
“老师,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文化,这是强求不来的。我们能做到的是相互尊重,而不是相互比较。”
北辰抬眸认真的看向坐在对面的瓷言,“怪不得失败了呢?”
瓷言见北辰杯中的酒已经快空了,立马续上,好奇的问道“怪不得什么失败了?老师。”
北辰凝视着酒杯中有点扭曲的倒影,“文化入侵失败了。”
瓷言沉默了下来。
“老师,言重了。”
北辰看着又被倒满了酒杯,想起瓷言一直给自己倒酒,刨根问底道“在你们国家酒杯不能空么?”
“啊!”
瓷言停下了动作。
北辰又重复了一遍
瓷言点头,“老师,你们的酒杯不能有酒么?”
这一次换成北辰点头了。
与之相反的国内文化。
这时,两个人都安静了。
北辰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南斯,皱着眉在想怎么办。这个住处无疑是偏僻的,而且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
瓷言用勺子的另一端制止住北辰的动作,不认同的说道“老师,你忘记了我们两个是怎么见面的么?学生这里有两个房间,你跟着南斯就挤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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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这无疑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北辰害怕醉酒的南斯一直趴在桌子上感冒了,先扶对方回了房间。
瓷言收回视线,静静地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不明所以轻笑一声,为自己倾倒了一杯一口饮完。
酒,是个好的东西,你不知道为什么上瘾,它有什么好喝的,可就是一旦喝了就停不下来。
瓷言不知不觉白酒已经八九杯下肚了。
北辰看着一边看着窗外一边一边饮酒的瓷言,微微愣了一下神。他知道对方会喝酒,但是很少见对方喝酒,毕竟在维亚女儿生日宴会的时候可是大放光彩。
“达瓦里氏,你为什么喝酒?”
瓷言没有回答北辰的问题,而是拿起酒杯笑着问道“老师,你不喝么?”
北辰举杯碰了一下,“我喝酒是因为自己本身嗜酒,你喝酒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喝酒啊!”
北辰淡淡的看了一眼瓷言,评价道“此时的你不像你。”
“此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北辰见瓷言回答的这么利索,就知道对方她没有醉。他其实很好奇瓷言的酒量到底在哪里,可是一想到要灌一个女子喝酒,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做不出来。至于为什么不问瓷言,他觉得他问了对方也不一定能给他一个答案。
瓷言指着不远处堆放的食物,问道“老师,那些披萨跟着列巴怎么办?”
“明天还能吃,送人吧。”
“好。”
北辰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千杯不醉?”
瓷言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的底线在哪里。或许真的是千杯不醉,毕竟生活在北方的人,酒是谈生意吃饭最不能缺少的东西。
“我查了一下中秋节又叫团圆节,达瓦里氏,你可想回去看看?”
“不想。”
国家未定,何以为家。
得到答案的北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过多询问,很多东西就是点到为止。
瓷言笑着摇头,中秋节,身处异乡,无故人,甚至无月亮,可是身边有人陪伴。
两个人都是千杯不醉的人,都想让对方喝醉,可偏偏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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