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出事了,我得去帮忙。”赵山财一脸兴奋,他提起衣角,作势就要往外冲。
李兰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人家两人在那打情骂俏呢,你上去做什么?好好睡你的觉。”
“可,听起来不像啊,这新婚之夜,没事儿叫什么赵满贵啊?”赵山财满脸不解,不过话里话外还是充满着嫌弃,“这赵无赖的女儿还真是浪荡呢,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跑别人屋外乱喊,可真是够下贱了。”
李兰花不得不翻出一个大白眼。
她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年轻力壮的赵满贵,结果盖头一掀,却是个与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换做是谁都得崩溃大喊吧。
“你们家还有完没完,纳个妾都得满院子喊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怎么着。”隔壁院子里,赵翠花的丈夫赵老幺被吵得无法安睡,怒气冲冲地抱怨起来,“我们明日一早还要下地干活呢,谁跟你们家似的那么清闲,都是女人外出,老爷们儿在家享清福。”
“救命啊~救命啊~”赵金菊的哭喊声愈发凄厉,“赵狗颠这个老泼皮,要杀人了,要杀人了,救命啊~”
她的绝望与无助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撕裂这无边的黑暗。
赵老幺听到这,睡意顿时全无,他也没心情继续争辩了,直接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屋子。
赵狗颠终于忍无可忍,不再顾及颜面,气急败坏地上前对赵金菊拳打脚踢:“还他妈的吵!乱喊什么?”
“救命...救命...”
赵狗颠见赵金菊还在吵闹,当下俯身抓起赵金菊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撞;“你个早就被人穿烂的破鞋,我都不嫌弃你,你竟然还敢在这鬼叫~”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赵山富在屋里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打开房门冲了出来,“这新婚之夜的,你这样会不吉利的。”
赵山财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也立刻松开了李兰花的手,趁李兰花还没来得及反应,连衣服都没穿,直接跑了出去。
“山财...赵山财...”李兰花见怎么叫,对方都跟听不见似的,也只好起身开始穿衣服。
“赵金菊,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嫁到我们家来的吗?你若是个知道本分的,我们日后好吃好喝的对你,也是你的福气。”赵狗颠恶狠狠的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赵金菊,“你要看清自己是什么人,如今你这破鞋,有人敢穿,本来也是你们一家烧高香的,还那么大的脸,在这嚷嚷?”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这让邻居笑话。”赵山富揽着赵狗颠往回走。
“哎呦,姨娘,这是怎么了?”赵山财只穿了一条裤子,光着上身,就冲到赵金菊的身旁,“姨娘这是受伤了啊,来,儿子扶您起来,伤到哪了吗?”
赵金菊死灰的双眼,除了不断流下的眼泪,再也看不出生气。
“姨娘你没事吧?怎么连反应都没有了?”赵山财一边担心着,一边眼里流露着贪婪,扶着赵金菊的时候,趁机在其身上来回摸索。
整个院子黑漆漆的,只有月光洒下,人眼只能看个大概的身型。
就是在月光的这种掩护下,赵山财肆无忌惮地掀开了赵金菊的衣物,一边摸索一边喃喃自语:“哎呦,你看看你这里,肿得这么高。爹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的语气中既有担忧又有兴奋,仿佛在这场混乱中找到了某种畸形的快感。
“山财。”李兰花匆匆穿好衣裳,走出房间,只见院子里赵狗颠的骂声与赵山富的劝慰声交织在一起,却唯独不见自家男人的身影。
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但随即被赵山财的一声呼唤打断。
“媳妇,我在这呢,快来。”赵山财迅速整理好赵金菊凌乱的衣物,将她扶起,并向李兰花招手示意。
李兰花快步上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眉头微蹙。
她才刚过去,赵金菊就一把被推到她的身边;“姨娘这受伤了,我这虽然是小辈,可毕竟也是男人,实在不便照顾,兰花,你赶紧搀扶她回去看看。”
言罢,他便转身去协助劝慰情绪激动的赵狗颠。
赵来弟此时也闻声而出,与李兰花一同搀扶着赵金菊回到了新房。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赵金菊苍白而绝望的脸庞,她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赵来弟坐在床边,轻抚着赵金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姨娘啊,今儿可是你与爹的大喜之日,怎能因一时之气闹得家宅不宁呢?这不仅关乎咱们家的颜面,更会影响你的名声啊。再者说,这院子虽小,但墙有耳,街坊四邻可都听着呢。若真有委屈,咱们关起门来自家解决便是。”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瞧瞧你,一进门就有了五个孩子,还省去了生育之苦,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啊。”
李兰花在一旁只是安静的坐着,听着赵来弟的喋喋不休,心里一个劲儿的鄙夷。
这赵来弟若真觉得这是福气,何不自己嫁与这样的老男人?
何必在这里空口说白话,引人发笑。
终于,李兰花站起身,语气平和地对赵来弟说道:“五弟妹,如今爹的火气已消,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毕竟这是新婚之夜,咱们在此久留恐有不妥。”赵来弟闻言,看了看赵狗颠,便与李兰花一同离开了房间。
“行,那就走吧。”赵来弟侧头看了看赵狗颠,便与李兰花一同离开了房间。
赵狗颠见众人散去,态度也柔和了许多。他坐在赵金菊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温言软语道:“金菊啊,你若对我有何不满,直说便是,何必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呢?咱们往后还有漫长的岁月要共度,你需得依附于我生活。虎妞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若你惹我不快,在这个家你可就难过了。”
他话锋一转,又威胁道:“如今咱们的婚事已传遍全村,你若继续胡闹下去,我最多不过写一纸休书了事。可你呢?这一生的名誉可就毁了。更别说你那家中的姐妹和那个无赖父亲了,他们会如何待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好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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