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赵家村,地位最显赫的三个男人同时出现在了赵狗颠家门口,这一个消息一下子便在村里传开了。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聚集在赵狗颠家门口,即便是院门关着,也有不少人挂在墙头上,查看里面的情况。
“去去去。”赵狗颠面子挂不住了,挥着手去赶墙上的人。
那些人被赶下去一部分,不到一会儿就又重新挂了回去。
“这次风风火火的请我们前来,到底有什么事?”里正赵书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旁边是保长赵老虎,而文书先生赵知来则是打开墨宝坐在下面的矮桌旁。
“里正、保长。”不等满是纠结的赵狗颠,月双双先开了口,“这不是满贵兄弟几个全都已经成家了,想着指有长短,彼此照顾爹娘出力不一,所以我们三家每月便支付爹娘一笔房租,算作给爹娘的养老钱,倘若日后照顾不到的地方,爹娘也好拿着这些钱过的舒服一些。而且避免日后扯皮,我们会立下字据,还请您们做个见证。”
三人听完纷纷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
在赵家村,家庭内部的财务分配问题时常引起纷争,尤其是当孩子们各自成家后,心思各异。
儿媳贤惠的,能料理家务与老人的不少,但也有总想着从公婆那里捞好处救济娘家的。
身为村里的领导者,赵书伯几乎每年都要上门解决不少家庭纷争。
但像赵狗颠家这样,孩子们主动提出每月缴纳一定养老钱的情况却不多见,这让他们对赵家的三个儿子有了新的认识。
“你在胡说什么呀?”赵山英有些不敢相信月双双这样的说辞,明明刚刚只说是他们一家,怎么到她嘴里却是变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赵来弟满脸茫然。
嫁到这家来,别说平日里钱财都是赵虎妞去管,就连采买她都亲力亲为。
这么多年,要不是她偷偷将家中闲置物品拿出去卖,可能就已经忘了钱的样子了。
她辛辛苦苦存下来的一点私房钱,怎么?还要拿出去贴补?
“什么房租?什么养老钱?”赵山财的不解溢于言表,“是谁定下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书伯和赵老虎,原本对赵家孩子的做法表示满意,此刻却因事态的突变而面色微变。
他们以为是经过商议后才邀请他们做见证。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赵虎妞连连解释;“这是与满贵和满贵媳妇商议好的。”
“娘,既然都没和我们商议,怎么就让我们出钱了?我们可没钱,钱都在您那。”赵山富满脸拒绝。
“对,我们手里没有钱。”赵山财连连附和。
赵来弟凶狠的望了一眼月双双;“只是三哥和三嫂答应的,他们怎么能决定我们两家的事?”
“哎呦,说差了,说差了。”赵虎妞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月双双打断。
“啊?不是三家都出钱吗?”她的表情十分意外,好像一只懵懂的小白兔,“还是说爹娘只让我们一家出这个钱?”
“不是你答应的每月三十文钱的房租吗?”赵山英有些恼了,她真没见过脑子反应这么慢的人。
“我的确答应了。”月双双很是肯定,“起初说让我们每月缴纳伙食费,可每月一百文,我们哪有这么多,大不了我们不在家里吃饭了,结果又要我们缴纳五十文一个月的房租,我们这也是好说歹说才降到三十文。”
月双双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哀伤;“原来这些钱只是让我和满贵出,四弟和五弟家是不出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家里汉子不干活,都是儿媳妇家里家外的忙乎着,怎么我这才嫁进来就要收钱了。”
赵书伯等人听了这话,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每日生活都有开支,难道这些吃吃喝喝就不需要钱了?”赵虎妞不满,“满贵这一身病气,也是需要花钱去医治的,每年收成都那样,哪来那么多闲钱?”
赵山英辩解道;“三弟妹,做人要有良心,四弟和五弟并非不干活,田间里的事儿,你看不见就不要乱说,除了吃饭还有什么开销,只是满贵的药费却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停不得的。”
“就是,我们田里的活儿可没少干。”赵山财嘴上说着话,却一点也不脸红。
他几乎都没怎么出过村子,和赵山富一样,脸上、身上连一点被太阳晒过的痕迹都没有。
赵来弟生怕目标转向自己,赶紧跟着一起指责月双双;“是啊三嫂,做人要知足,你还年轻,可以在闲暇之余额外另找活计,但家里的地就那么多,都是靠天吃饭,年底还不知道是赢是亏呢,可满贵的药却是固定支出的...”
赵满贵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的沉默被这些话语打破。
双眼通红,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都说给我看病喝药,请问在哪找的郎中?从哪间药铺取药?药方何在?”
他虽是乡间汉子,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见识。
这些年,他跟随恩人学了不少知识,读了不少书。
他所学的,是为人处世和圣贤之道。
可往往人世之间最真实的一面,在书中却是寥寥无几。
以前他任劳任怨,被父母和家中手足几乎骂的体无完肤,他原以为受伤后看清了家中一切,从不理会家中之人对外界散播给他治病之辛苦。
而现在众目睽睽,他的忍耐,却变成了向他攻击的拳头。
“满贵...”赵虎妞有些慌张,以前当着赵满贵的面与人说这些,他都是在一旁听着,从来没有拆穿过。
所以这一次她也按照往常的说辞,对外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可没曾想,一向理解他们的赵满贵,这下竟然不顾家里人亲自扯下。
“说啊...哈哈...”赵满贵有些癫狂,“我这出事到现在已有三年,除了最一开始你们当着村里人的面请赵郎中瞧过,之后还有么?一直借口我在镇上的药铺治病,让全村的人都以为你们对我有多好,诉说着你们的不易,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向着你们,明里暗里都说我是全家的拖累。可我对这些不实的话语,有过分毫辩解么?”
“以往我总觉得,你们是父母,有些事我不在乎,流言根本伤不到我,却没想到,如今,里正、保长、文书先生皆在于此,你们还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来。”赵满贵脸上皆是怒意,但双眸之中的光亮却逐渐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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