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川这个极为无厘头的犯贱行为成功激怒了云潇然,被他揪住摁在角落里一顿“毒打”。
“哎哟哇啦疼死我了,你还真打呀…”秦依川坐在行李箱上嬉皮笑脸揉着胳膊活动着腰背,“话说回来,我们这个活动表演什么节目呢?白磷在电话里面没跟我多说,只是让我找你问。”
云潇然居高临下,用鼻孔看着秦依川说到:“相声!”
“真的假的?哎相声好啊,你逗我捧还是我逗你捧啊?”秦依川听闻眼前一亮,摇头晃脑道:“实不相瞒,我跟你说我对相声这个东西感兴趣很久了,不过一直没有和别人搭档合作过…”
“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你那是喜欢相声吗?你那是喜欢站在台上讲骚话!”云潇然冷着脸说。
“什么叫讲骚话?人家那叫插科打诨!再说了,就算我讲骚话又咋了?相声这个语言类节目不就是这样表演的么?”
“得得得,你给我打住。人家活动的主题可是和环保相关的,你别上台去嬉皮笑脸的…待会儿我找一个比较好的台本,然后修改一下把环保主题融进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把词背下来就好了,不需要你自主发挥。”
秦依川撅着嘴不满道:“没劲…相声表演不允许演员现挂,那还有什么表演张力?”
云潇然懒得理他,转头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着寻找相对合适的相声台本。
“咔嚓”一声,祁子翼推门进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秦依川骑着行李箱在宿舍里来回滑动着。祁子翼斜挎着包挠了挠头笑着说:“虎子你今年多大了,还童心未泯呢?”
“你懂个屁!”秦依川故意摆出一个颐指气使的姿势,“男人至死是少年!”
云潇然看到祁子翼回来了,插嘴道:“子翼,你周六有没有空啊?我跟秦依川我们俩接了个商业活动,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哎,别提了,我这周六本来还要去足球队训练呢。结果没成想,我们实验课老师布置了一项检测水质的作业,还特别叮嘱必须要使用规定的水样进行实验。”祁子翼叹了口气,“我周六可能要去采水样,估计是没有办法和你们同行了。”
“不是吧?你们地理实验室不光负责检测水质,还负责采集水样吗?”秦依川惊讶到,“大周六的,还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没办法呀,工作日的时候老师有老师的安排,我们自己也有自己的课程。”祁子翼放下包,喝水,打开打包回来的饭盒,就着流淌油光的青椒段开始往嘴里扒饭,吃得津津有味,“周一到周五老师也没有时间带我们去采集,我们只能周末抽自己时间去弄了。”
云潇然点了点头,有点惋惜地说到:“行吧这也属实没办法…那你好好采集,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祁子翼正在专心致志地吃饭嘴里没得闲暇,冲着云潇然比了一个“ok”的手势算作回应。
滇池名为“池”,实际上是一处湖泊,为云南省最大的淡水湖,被誉为“高原明珠”。滇池不仅是一个重要的生态系统,还是昆明市的重要水源地和休闲旅游胜地。每到冬季,大批红嘴鸥会飞来滇池过冬,海埂大坝成为观鸟爱好者的天堂。滇池的美景和丰富的生态资源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观光旅游,乘坐游船欣赏湖光山色或步行沿湖边探索都是不错的选择,因此海埂大坝依靠滇池,成为各地游客和本地人都极为喜爱的风光打卡地点。
这次由政府主办的活动地点位于西山区的海埂大坝,距离滇大所在的呈贡区比较远,云潇然和白磷工作室的演员们沟通好在学校正门集合,一同乘坐公交车前往海埂大坝。
周六的上午,风轻云淡,天气晴朗。从车窗向外看去,视野非常开阔,湛蓝的天空仿佛垂下臂膀拥抱着城市的大道。天幕干净得令人心情舒畅,只有两道浅浅的飞机在空中划过留下的印记。
云潇然推开一小扇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慢慢地放松着大脑。作为大学生的一行人,在上午八九点钟并不常有时间到学校外面来,云潇然看着车流,并不知道今天的路况是比工作日更拥挤了,还是更疏通了。他只是觉得空气和天气都让人很舒服,也可能这座城市的日日夜夜一直都让人很舒服,只是人们只顾着低头赶路、忙碌地生活,忘记了偶尔停下来看看他们自己所生活的这座城市。
风吹动云潇然的头发,他没有躲避,就这样靠在车窗上,静静地感受着头顶这份上午的阳光。
秦依川抱着怀坐在邻座,他凑近戳了戳云潇然说到:“怎么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啊雀雀?还没睡醒呢?”
云潇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依川也不恼,见云潇然不理他,他就转头去和白磷工作室的其他演员聊天去了。
云潇然被他兴致勃勃、语调高昂的声音烦得不行,掐着秦依川后脖领把他的头扭了回来,“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你就再看两遍你捧哏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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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俩这两天不是对词对了好多遍了吗?”秦依川挣扎着说到。
“你也知道我们俩已经对了好几遍了吗?你哪一遍的词能非常顺畅?”
“这不是还有你呢吗?所有的包袱还有节奏不都在你的词里面吗?你逗哏好好说,我就在旁边捧你就完事了。”秦依川打了个响指,“我百分之百的信任你,雀雀。”
“可是我他么不怎么信任你。”云潇然把手松开,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他掏出手机,细细的看起自己的台词。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程坐起来让商演的这一行人稍微有些困乏,一个个懒腰活动着身体,云潇然和秦依川也不例外。
突然,秦依川灵光一闪,眼睛亮了起来,“要不我们下一站就下车…然后骑一段共享单车如何?”
云潇然看了看剩余的距离,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众人先是略微惊讶,而后渐渐地一个又一个的表示对秦依川这个点子的赞同。“好主意,我们坐了挺久了,是应该活动一下手脚。”小品演员之一的一个哥们笑着说到。
随着到站时公交车开门的声音响起,两位大学生和演员们鱼跃式地下了车,各自纷纷朝着公交站牌旁边的共享电单车走去。不一会,一行人就都扫码获得了自己的“坐骑“。
秦依川一马当先,吹着口哨踩着电单车的踏板在立交桥下穿过,他摘下墨镜插在被风吹得翻飞的刘海上,完整地露出那张好看得像女孩子的脸,任由风在耳边拂过。
一行人一共七八个,在相对狭窄的街道拐角的辅路上一个接一个地通过,车轮骑行出的轨迹像是一个锐角,也像一座顶点极高的拱桥。
大坝护坡斜面宽十多米,栽培着女贞、冬青卫矛、檵木、杜鹃等景观带,一派绿植和各类花朵皆呈波浪造型,白磷工作室的一名演员是本地人,据他说这景观带既美观又有寓意。
护坡底部地面向东延展十多米就是观景大道,马路人行道靠坝一侧挺拔着黄樟、含笑、榕树等大乔木,大乔木至护坡底部十来米地面种植山茶、金边黄杨等。只是现在已经来到了九月的中旬,灿若云霞的杜鹃花在七月已经妩媚动人过,也遗憾未能见到素雅淡黄的女贞花——如腼腆女孩,含羞浅笑、幽香沁人心肺。
云潇然能看到的还在盛开的只有山茶花,大大咧咧的,红艳艳的花朵在枝头昂首怒放。昆明真不愧是春城,在已经属于秋季的月份里,还能拥有这样高昂着头不愿轻易离开舞台的鲜艳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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