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晓哥哥很早收工,他会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七少爷忘我的玩耍。
待到被陆舒羽发现时,晓哥哥已是挂着轻松惬意的灿漫笑脸。
七少爷会脸红诶,像是小姑娘被人窥破心思般的羞涩带有几分恼怒。
晓哥哥见他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晓哥哥觉得更想笑了。
苗季晓认为小童本该无拘无束的玩,哪怕再幼稚的举动都是童趣。
他真的是很喜欢七少爷。
喜欢他喊詹姑婆为“姥姥”,喜欢他对下人施礼,喜欢小别院传来他朗朗的认字声,喜欢他玩耍时的天真烂漫。
也喜欢七少爷称呼他“晓哥哥”,还喜欢七少爷人小鬼大,装模作样的在他面前秀把式,有意无意的暗示要他指点。
晓哥哥只好充愣扮傻,傻傻的笑着说。
“哎呀,这个要问吴头,那个自己也不是很懂。”
难得七少爷脾气很好。
他总也不生气,眼珠子咕噜转要和自己斗心眼。
接下来七少爷又变着花样耍些“武技”。
有时候“武技”耍得象猴、象鹰、象虎等等,真好看!
然后七少爷会喘着粗气征求他意见。
这些形象拳让晓哥哥感到很诧异。
他询问七少爷这些动作怎么来的?七少爷说他练武着迷,迷到居然能在梦中演绎武术,他还煞有其事的说那是“神授”。
呵呵,那就有点尴尬了。
七少爷的那些武技动作无劲无气无意,仅仅徒有其形罢了。
他可不能如此实诚的对七少爷说。
所以晓哥哥傻傻的回答:“好看,真好看。”
然后当然就没有然后。
想想当时七少爷当时狠狠的攥紧拳头,有气没处使的神态苗季晓就觉得好笑。
但是有件事有违传道师傅立下的规矩。
苗季晓站桩的姿势被七少爷模仿着学习。
师傅说了,严禁他把站桩功私授其他人,而且要他练桩的时候尽量去没人的地方。
因此苗季晓才来气味地窖里练习。
不过苗季晓也曾经请示过师傅,万一站桩时被人撞见该如何处理。
师傅说:“能怎么处理?难道因为这事就把人杀了不成?再说就算那撞见的人偷偷的练习,没有运功心得,一千年也不会有结果。最多只是腿脚徒增些气力罢了。”
“晓啊!咱修行不让你在人前显摆,是不愿你惹多凡尘的烦恼罢了。不要真当咱这功法见不得人!”
苗季晓的小心思是暗中鼓励七少爷坚持不懈的站下去。
但这种话不能明说,他含糊的暗示七少爷,长期坚持下去对七少爷的下盘功夫有好处。
当然关于呼吸和运气心法他是不敢提半点。
有时他思量,七少爷真的想习武修道,待自己成人礼后正式踏入师门,自己不介意向师傅引荐一下七少爷。
师傅和老爷关系非浅想来是能答应。也不枉苗季晓在七少也面前秀了一把握掌断石的“武技”。
谁叫在众少爷小姐中,苗季晓就看七少爷最顺眼。
引道之人他来做有何不可?
。。。。。。。
陆舒羽入地窖在昏暗处寻到晓哥。
晓哥哥仍用招牌的微笑和他打招呼。
可令陆舒羽诧异的是今日晓哥哥转瞬就收了功,更令他惊奇的是晓哥还称呼他:
“羽子,哥谢谢你的礼物,那天哥走的急,都来不及招待你。”
天啊!要知道在此之前,不管陆舒羽哀求晓哥哥多少次喊他“小羽”。
可晓哥哥打死都不改口,成天七少爷长七少爷短的。
现在一下子把称谓拉的那么的近乎。
陆舒羽暗自决定,甭说晓哥叫他椅子了就是叫凳子他也认。
他赶紧回复:“怎么样?我那礼物晓哥哥喜欢吗?合不合哥哥的心意?”
陆舒羽的话说得大气,偏偏有点心虚。
晓哥哥生日陆舒羽就送了一张纸作为礼物,确实有点寒碜。
谁叫陆舒羽身上没有多少零花钱。
苗季晓有点尴尬:“嘿嘿。。。那个。礼太重。。俺觉得德不配位。。。。”
“咋能这么说?晓哥哥不是羽子说。或许咱目前不配,又不代表以后不可及。总之我们都是要朝那个方向努力的。”
陆舒羽把早想好的说辞用上,很有表演天赋的握紧拳头在眼前做加油姿势。
“嗯。道理是如此。。。但真的很难啊。。。好吧。权就当训勉吧。。。”
苗季晓挺难为情的,他没想到七少爷对自己推崇竟斯至如此。
“哦,有一事俺得和羽子说。俺明天就要离开陆府了。”
苗季晓并不愿就礼物的话题继续展开,他岔开话题。
陆舒羽闻言心里一愣,
咋的?
刚刚他才为欢欣鼓舞为和晓哥哥的友谊拉近而高兴。怎么这条友谊的小船才起航转眼到目的港呢?
他神经大条想象力丰富的发问:
“晓哥,是不是你家的仇家寻上门?。。。需不需要小羽来帮忙?咱别的不行,骗他说你回老家不在府里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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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电视剧剧情话本都是这样发展的。
不过陆舒羽的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怕万一自己知道的太多了,被晓哥哥的仇家严刑逼供可咋整?
“哈哈哈。。。”苗季晓听完捧着肚子大笑。
“羽子你也太有意思了。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哈哈,哪有什么仇家?俺明个要去仙盟门镇魔司报到。以后就跟在俺师傅身边修行。俺大多数还是在京城,平常休假也会回家看俺爹。”
“什么?吴头要去镇魔司?我昨儿还见他,怎么就没听他说过?”陆舒羽惊讶。
“不是吴头。哦,忘了跟你说。虽说吴头也教俺武艺,但没收我为徒。师傅才是俺的修行引道人。”
晓哥哥看到七少爷迷惑的眼神解释,
“引道人就带人修行的师傅。他老人家你应该也听说过,是咱家的陆大老爷。你的大伯!”
“大老爷?大伯?哦,哦。。。我想起来。是大伯啊,我知道。娘亲说过。听说在我出生时,他还过来给我摸骨。”
陆舒羽口中的大伯,却非父亲的亲兄弟乃是结义兄长。
姥说大伯只是父亲赶考路上救下的人,后来成为父亲的贴身仆人。
谁知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异人。
数次替父亲解围深受父亲敬重。父亲坚持与他以兄弟相称,成为结义兄弟。
老太爷听闻后,征求大伯意见,随陆家姓陆,单名玄。
老太爷认作陆玄为子,入家中族谱。
大伯在陆家犹如神话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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