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到一半,一男一女悄悄离席,鬼鬼祟祟的往新房摸去。
谁知,刚到院子外,便被一道透明如水似冰的屏障挡住。
“嘶……”
撞到头的白衣男子幽幽道:“这小子是防着咱俩呢。”
同样被撞到的蓝衣女子哭笑不得,“君珩这功力见长,咱俩还是明日再看吧。”
这结界,能出不能进,还这么大一个,以前的龙君珩可做不到。
俩人对视一眼,继续去前院喝酒。
在院子外看守之人,见他们离去,也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姜豆蔻看着对面的龙君珩,一时不知该如何下口。
万一把人吓到,以后都不跟她同房了怎么办?
纠结了一会,姜豆蔻决定温柔一点,自认为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先洗澡。”
别的不说,脸上的粉得洗了,不然一亲就是一嘴的胭脂水粉。
“好。”
龙君珩看着姜豆蔻打开衣柜,说:“底下那层。”
姜豆蔻回头问:“……那些新衣服都是我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那些明显是女装。
“嗯。”
先不管别的,姜豆蔻拿出睡衣,去隔间放水洗澡。
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嫁衣扒下来。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累了,再也不想穿第二次。
洗完出来,姜豆蔻把龙君珩打发进去。
等人一走,姜豆蔻便将小药瓶从枕头底下掏出来,打开嗅了嗅,放了一颗在茶杯里,倒上水把它给融了。
打算在龙君珩准备跟她盖上棉被纯睡觉的时候,给人灌下去。
随后,姜豆蔻又从带来的大箱子里,把压箱底的书拿了出来,再学习一下。
满床的花生莲子和桂圆,姜豆蔻用底下的红布把它们兜好,放在椅子上,拿着书半躺在被褥上。
用透视看到全程的龙君珩:“……”
翻来翻去,姜豆蔻也没看到个靠谱的办法,又把书放回去,这还没有她知道的多,画的也不清楚。
水声停止,姜豆蔻赶紧坐直,等龙君珩出来,俩人对视,还有那么一点尴尬。
龙君珩坐在床边,见姜豆蔻很紧张,轻声问:“累么?”
“还好。”
姜豆蔻望着龙君珩那张绝美的脸,被那双漂亮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心跳莫名加速,移开了视线。
余光瞥见椅子上的大包,姜豆蔻灵光一闪,笑着对龙君珩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龙君珩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什么游戏?”
“我从包里拿一把东西,你要猜我拿了几个,还要猜拿了什么。猜错的话,我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见姜豆蔻跃跃欲试,龙君珩也没拒绝,“好。”
“不许偷看。”
姜豆蔻喜滋滋的去大包里抓了一把。
想着等龙君珩猜错,她便有理由亲他了。
却没发现龙君珩的眼睛有一瞬间变成了银色竖瞳。
抓完回来的姜豆蔻坐在龙君珩对面,笑吟吟道:“猜吧。”
“三个桂圆,三个莲子,两颗花生。”
姜豆蔻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抓了多少,听他这么笃定,好奇的张开两只手,还真是那么多,丝毫不差,惊道:“你怎么知道的?作弊了吧?”
龙君珩只道:“豆蔻,你输了。”
姜豆蔻大失所望。
“所以,我要亲你一下。”
“哦……”
突然反应过来的姜豆蔻诧异的抬眼看他,恰好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
龙君珩慢慢靠近,充满侵略性的眼神,让姜豆蔻想后退,却被抓住了手。
呼吸交融之时,龙君珩柔声道:“或许,不止一下。”
姜豆蔻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吻住。
她才知道,一向冰凉的气息,也会变得如此灼热。
轻柔的吻移到耳边,陌生的酥麻感觉,让姜豆蔻往后缩了一下,禁锢在腰上的手不允许逃离。
“痒……”
姜豆蔻嘟囔了一句,听到了一声轻笑,整个人都开始发烫。
不甘于一直处于劣势,姜豆蔻把人摁在被褥上,心满意足的吻着自家美人,还偷偷摸到了肖想已久的腹肌……
长长的红烛才燃了一部分,暧昧的烛光映照出床幔上纠缠的人影。
院子里的花盛放,所有植物长大了许多。
王府其他地方的植物也变得非常精神,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花,一夜之间,全部盛开。
一觉睡到快中午,姜豆蔻是被饿醒的。
饭菜的香味飘来,姜豆蔻努力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龙君珩,仿佛整个人被掏空,伸出双手,“扶我起来。”
龙君珩浅笑着把她拉起。
微微敞开的衣领,还有些尚未退去的痕迹。
瞅着精神奕奕的龙君珩,姜豆蔻眼神幽怨,“你真的是妖精吧?”
龙君珩思索片刻道:“有可能。”
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姜豆蔻很心塞。
下床洗漱,穿好衣裳,姜豆蔻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衣裳,不论是颜色还是款式,亦或是纹样,都跟龙君珩的衣裳配对。
“这是情侣装?”
龙君珩说:“夫妻装。”
姜豆蔻笑着撸起衣袖,“开饭!”
坐下后,腰酸腿软的姜豆蔻,选择先喝一杯灵泉水,缓一缓再干饭。
一手肉饼,一手勺子舀粥,姜豆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早饭,明明看起来很平常的食物,吃起来却很香。
吃完早午饭,姜豆蔻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擦擦嘴说:“下次让他们多放点辣椒。”
龙君珩抬手给她擦了下脸上沾的饼屑,微笑道:“好。”
“紫鸢在不在?让她帮我梳头发吧?”
那种复杂的发髻,姜豆蔻是真的学不会,能用一根簪子把长发卷好,这是她的极限。
更何况,以前她都用的皮筋,扎的高马尾,最多卷个丸子头。
龙君珩微微颔首,“紫鸢。”
听到声音,门口站着的紫鸢行礼道:“奴婢在。”
姜豆蔻笑说:“帮我梳头发。”
“是。”
坐在梳妆镜前,姜豆蔻看着镜子里的龙君珩,记起一件事,“咱们要不要去看母后?”
“不必。”
说完,龙君珩停顿了一会,补充道:“日后若无传召,绕着云凌宫走。”
“噗……”
姜豆蔻没忍住笑了,“这么夸张?”
“皇兄与皇嫂大婚第二日,母后让皇嫂跪在雪地里,顶着茶盏站了两个时辰。”
听完,姜豆蔻心塞道:“母后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龙君珩说:“许是父皇在世时,专宠一人,做了许多错事,令母后颇有怨念。母后极为看重皇兄,而皇兄因皇后人选一事,忤逆了母后。这气,便撒在了皇嫂头上。”
姜豆蔻好奇的问:“皇兄就没做点什么?”
“得知此事后,皇兄抓着母后的手,捅了自己两刀,如今也是绕道走。”
姜豆蔻:“……”
这可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