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家里今天做的菜多,酱油不够了……”
放下手里织到一半的围巾,乔若芙带人去厨房拿酱油。
“马大姐,你带酱油瓶子了吗?”
“没带。”
“那你先把我家酱油拿走回家分去吧,分完再给我送回来就行。”
“不忙。”
拉住乔若芙拿酱油瓶子的手,马大姐鬼鬼祟祟地回头看了眼厨房门口。
没发现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兴奋的说:“最新消息,你前夫和他大哥打起来了!”
“啊?”乔若芙没想到她醉翁之意不在酱油。
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诧异问:“不能吧?”
江耀不‘文化人’吗?
以前她一挑二,干江建业夫妻俩的时候。
江耀还说她是泼妇,说亲戚之间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
说她心眼小,不豁达。
还说难怪她和哪个亲戚都不亲近。
反正是挑剔话说了一箩筐,乔若芙还以为江耀真是个在亲人面前没脾气的圣人呢。
结果江老太这才死多长时间,没了老太太在中间当粘合剂。
江家兄弟就这么水灵灵的,大过年的打起来了?
乔若芙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因为什么啊?这大过年的。”
不管什么年代,只要说一句‘大过年’的,再大的气都能忍下来。
谁也不愿意选在这么个大喜的日子大动肝火。
乔若芙还记得她和江耀没离婚的时候。
一般除夕这天,他们都要在江老太明里暗里的暗示下,拎上足够多的东西去江建业家吃年夜饭。
好像是去蹭饭一样,拎着重礼还得对江建业夫妻俩感恩戴德。
乔若芙看不惯江建业夫妻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出儿,有一年直接在饭桌上就把两人给怼得下不来台了。
江耀当时脸色难看的乔若芙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她知道江耀当时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无外乎就是嫌她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做弟妹的不知道让着哥嫂。
嫌弃她得理不饶人,生气不看场合。
怪她把好好的日子给搅和坏了,怨她脾气大,让他老江家连顿年夜饭都吃不好。
这些埋怨话她后来从江老太那儿陆陆续续听了不少,心里清楚,想必江耀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江家人,向来一个鼻孔出气。
江耀除了瘫痪的时候,和瘫痪刚好的那一两年知道站在她这边,表现还算不错之外。
等时间越往后,江耀对她的嫌弃和不满意就越多。
乔若芙冷笑:“我真好奇他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马大姐你可能不知道,以前过年的时候我就只是心情不好甩个脸子,江耀都要嫌我找事不看时候、不看场合。”
“就差直接对着我说晦气了。”
她说的不是假话,所以听起来就格外的让人能共情。
马大姐呸了一声:“他还好意思说你?”
“你甩个脸子他嫌你大过年的晦气,那他今天跑到人家江建业家里要账,大过年的上门要账他就不嫌晦气了?”
不说这事江耀干的晦气,就说她们这些吃瓜群众听了,都觉得晦气。
多大仇多大怨挑这个时候上亲哥哥家里要账去。
乔若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真的?”
“当然!江建业媳妇坐地上哭着嚎出来的。”
这可是最新鲜的第一手消息。
江建业家就住前边那一趟胡同里最把边的四合院,离公厕近。
马大姐是一边排队等着上厕所,一边看江建业家的热闹,两不耽误。
她上厕所中途都能听到江建业媳妇在那儿跟人诉苦,嚎前因后果。
一准没听错。
“说是江耀住院的时候,江建业夫妻俩虐待大宝和小宝,故意装不在家不给俩孩子吃饭。”
“江建业就说也不是他孩子,管就管了,不管谁也没资格说他什么。”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谁家条件都不好,没法让俩孩子像吃冤家一样吃他家粮食。”
“还说他们老娘就是被江耀给虐待死的,他恨江耀这个弟弟,怎么就不能迁怒到孩子身上?”
闻言,乔若芙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江建业自来会说,不然也不会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把人哄得一门心思偏着他这个大儿子。”
“是。”马大姐很认可乔若芙这话,“太会说了。”
“本来一开始江耀说江建业连口饭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时候,还有挺多看热闹的觉得江建业这事办的太不像样。”
“怎么说也是孩子亲伯父,而且家里也不是穷到揭不开锅了,怎么就不能给侄子一口饭。”
“太没人情味!”
“可等江建业说完他的理由,大家伙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倒不是吃瓜群众都是墙头草,话由谁说就朝谁那边倒。
而是这兄弟间的纠纷,恩恩怨怨的,最难理清。
一个说情,一个说理,这事压根就没法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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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似的。”
“江耀说江建业这些年从他那刮了多少油水,江建业就说那是老太太接济他这个大儿子的。”
“不是他管江耀这个弟弟讨的,所以江耀想要回去,下地底先和老太太请罪,再让老太太找他要。”
复述这句话的时候,马大姐都没忍住乐。
乔若芙也被荒唐笑了:“扯自己已故老娘出来,就为了赖账,他可真‘孝顺’。”
马大姐一拍大腿:“说得就是啊!真不是个东西!”
“江耀当时气得直咳嗽,好悬没气出个好歹。”
“然后他们哥俩就开始掰扯别的。”
“什么江建业没个长辈样,让自己孩子抢大宝和小宝的东西,什么江老太的私房钱哪去了,什么江耀这些年让江建业刮走多少钱……”
“算账算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俩人已经打到满地打滚了。”
马大姐已经好些年没看过这么丢人的兄弟反目了,还不如老娘们在一块儿打架打得痛快。
“反正我走的时候,是江耀和江建业打,江大宝江小宝和江建业家的两个小子打。”
她想了想,想出个文词来概括——
“各自为战!”
乔若芙:“……”别说,这大过年的,还挺燃。
然无独有偶。
这边江家兄弟阖墙,那边李桂芝丈夫于长贵和他哥于长富也是终于撕破脸了。
于长富刚从看守所里被放出来,就让他媳妇打着过年吃团圆饭的旗号。
给自己弟弟两口子摆了一顿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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