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无语望天:“这次再不行就求救吧!”
这小子真是个活爹啊!他感觉继续这样下去,他迟早被范不诏玩死,要不是每天早晨有雾气降临,对他们极度有利,他们恐怕早就被后面的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经过这几天的亡命奔逃,他们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时刻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更何况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他们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范不诏显然也知道,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们在浪下去了,难得的默认了燕白的提议。
两人对身后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全速向着刚刚灵力波动传来的方向御剑飞去。
而此时顾轻舟一众人,正在这里等着顾家的人到来。
范不诏两人赶到之时,身在半空便见到下方人头攒动,远远看去便能看出,这人数,绝对比他们身后的追兵要多。
还不等看清下方到底是什么人,范不诏便大吼一声:
“师兄,快救我们,这些人得了了不得的宝物,被我们发现,如今想要杀我们两人灭口!”
说罢,范不诏两人向着下方人群中飞去。
他们身后的人,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也追了过来。
一般情况下来讲,范不诏这话吼出来,无论
而那些人又是带着火气追来的,必定会认为他们双方是一伙的,一场大战几乎在所难免,而他们两人就可以浑水摸鱼,趁机脱身。
原本他们两人只是假意向下方人群靠拢,但等他们距离稍近后,两人也看清了这些人身上的服饰。
“我靠,还真是师兄!”范不诏激动地爆了粗口。
燕白也看到了,下方那些人马中,有很大一部分身上穿的都是他们青虚宗的服饰。
待到距离再近些能够看清人脸时,燕白更是喜出望外。
“太好了!是老顾他们,星回和苏落师姐也在!”
见到顾轻舟等人,两人这下心里就有底了。
范不诏也不再逃了,身影猛地停在原地,下一刻便立即折返,向着身后追击他们的修士杀去。
口中还大吼着:“妈的!这帮杂碎追了老子几天几夜,现在我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燕白虽然一言不发,但手中长剑亦是剑芒大盛,向着身后一众人杀去。
这几天他们被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燕白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呢。
他们身后的那些追兵完全没料到两人会杀个回马枪,毫无防备之下,眨眼间就被打伤了好几人。
一行人收了飞剑,降落在地,将范不诏两人围在中央,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他们不明白,这两人莫不是逃跑时伤了脑子?
不然怎么会上赶着送死。
此时不解的不只是他们,就连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顾家和天元宗的人,也不明白这两人在想什么。
甚至连青虚宗的众人也对他们的迷惑行为有些不解。
不过无论他们在搞什么,这群人行为怪异,多加防范就是。
青虚宗的众人此时完全没认出这两人是他们的同门。
这倒也不怪他们,主要是燕白两人此刻的形象过于狼狈,身上衣衫褴褛,完全看不出那衣服本来的样子,就算是让青虚宗的创派祖师来,估计都认不出他们穿的乃是青虚宗的服饰。
而他们两人头发蓬乱,脸上一片黢黑,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活像两个要饭的。
这要是能认出来就怪了。
众人都是警惕地盯着那群人,显然是打算袖手旁观。
毕竟事不关己,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去管这个闲事。
虽然那人之前喊着后面的人手里有宝物,但这话是否可信尚未可知。
此时顾轻舟当先向着交战的位置冲去,并对着身后大喝:
“是范不诏和燕白!”
其实顾轻舟仅看外形也没认出他们,但他认出了范不诏的声音。
青虚宗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交战中的两人,这两人的招式虽说都自成一派,但出手间确实还蕴含青虚宗功法的影子。
青虚宗峰主、长老众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家绝技,事实上到了真传弟子级别,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功法、武技,对于范不诏两人的招式他们不认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既然对方是同门,青虚宗众人也不再犹豫,便跟着顾轻舟一起出手。
追着范不诏两人的那一批人,虽然人数不少,但比之在场的青虚宗弟子,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对面都是金丹境的修士,完全用不着苏落出手。
冷星回也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不止如此,她还一把拉住了准备跟上去的顾轻语。
顾轻语不解地转头看向冷星回:“星回,你拉我做什么?咱们不上去帮忙吗?”
面对那些弱鸡,冷星回完全没有出手的欲望,她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几个瓜,抬手扔给顾轻语和苏落一人一个,她自己也拿过一个啃了起来。
顾轻语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解。
冷星回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这么多人呢,你觉得自己能凑上这个热闹吗?还是跟我在这一起吃瓜吧!”
顾轻语一看场中形势,还真是这么回事。
青虚宗的这些人生怕自己同门被欺负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出手,别说是她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燕白和范不诏两人,此时都被挤出了战圈……
看来自己还是安心吃瓜吧!
顾轻语咬了一口手里的瓜,还挺甜。
范不诏两人挤不进战圈,索性也不挤了,两人来到冷星回身旁,刚要上前,就被冷星回嫌弃的眼神逼退。
“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
两人脚步顿住,燕白有些尴尬,他们俩的形象确实狼狈了些。
范不诏则是没皮没脸:“冷师妹,你们吃的瓜,给我们点呗!我们俩都几天水米未进了!”
他们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辟谷的境界,还是要吃饭的。
话虽这么说,但范不诏也不敢无视冷星回的警告,并没有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颇有些可怜地看着她。
这女人的彪悍他可太知道了,惹急了她那可比被那些人追杀几天几夜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