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甜蜜氛围的房间里,芸意却如坐针毡。她看着子俊和小玲沉浸在回忆中,欢声笑语不断,而自己却觉得每一分钟,甚至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刻都变得无比缓慢,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下午。
子俊和小玲在那里讲述着他们的往事。“传哥,我们小时候怎样……”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而芸意却觉得那声音格外刺耳。尽管时不时地给芸意一个眼神,试图传达自己的无奈,但芸意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只是默默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她的心如同飞绽的水花,飘泊不定,没有着落。
“爸!妈!你们都来了!”白小玲的一声呼喊,打破了芸意的思绪。她猛地转身回头,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身着笔直的军装,一脸严肃,紧绷着脸,仿佛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威严。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讲究的妇人,她的服饰精致,举止优雅,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傲。
这时,白小玲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撒娇似的说:“你们来啦!孙伯父、孙伯母呢?”
“说曹操,曹操到。”那个妇女应了一声。
只见门口又出现两个人。男的是六旬老人,身着礼服,却精神矍铄。他的头发虽已花白,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和睿智让人不容忽视。他的两肩宽阔,步伐稳健,一对虎眼炯炯有神,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举手投足间既庄重威严又不乏亲和力,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好精神的老人呐!”芸意不由在心中赞叹道。他的右边站着一个花枝招展、服饰新颖的女人。从她现在的模样看,年轻时一定是个迷人万千、惹人怜爱的大美人。然而,她的妆容虽然精致,却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她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箭步来到病床边,破口大骂:“你……你的翅膀硬了!不听妈妈的话了!为了个女人和人打架。你还真有出息呀!对了!打电话的那女的呢?”说完,她环顾房间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这时,芸意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听到有人叫她,便缓缓地走到病床前,轻声说了句:“伯母好!”
“好?有你能好吗?都是因为你我们子俊才受伤的。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都两周了才告诉我们。噢!对了!怕我打扰你的‘计划’是吧?”这个人骂得更凶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刺痛了芸意的心。
“伯母!不是您想的那样,子俊一直昏迷着,我很担心!我怕你们知道了更担心,所以才……”芸意委屈地说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你给我住嘴!我真不明白,这年头的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为了‘攀高枝’,什么法子都使啊!说不定那一群坏人还是你找来的呢?好让我们子俊帮你,结果受了伤。你整日没日没夜地缠着他,让他对你产生好感!我实话告诉你,你别做白日梦了。我们子俊和小玲才是一对呢?你给我趁早死心吧,你是争不过小玲的!”这个女人骂得更加凶狠,她的话语如同一颗颗炮弹,不断地轰炸着芳芸的心灵。
“争?我从来都没有争过!两个人的爱情不是争来的,是要看有没有感情,强拧的瓜不甜!是!我承认我就是喜欢子俊,又怎么样?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家境如何。如果我早知道他有您这样不讲道理的母亲,我想我会避开他,不会和他做朋友的!”芸意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吆!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给我滚!”她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门口,脸色涨得通红。只听子俊的父亲干咳了一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我告诉您,我是不会走的,这事因我而起,我有责任在子俊住院期间照顾他。您虽然是他的母亲,但您也无权赶我走。我现在就去做东西给他吃!”说完,芸意快步跑出了医院。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她跑到一个僻静的墙角,蹲下来独自哭泣。她想:自己从小到大虽然过得穷,但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但为了子俊,她必须这样做。她哭得越来越伤心,想到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她觉得老天爷实在不公平。为什么别人那么快乐,而自己却要受这么多的苦?为什么命运总是对她如此不公?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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