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城外,经过几天的放纵,奢家的先锋军队早已经萎靡不堪,整支军队现在更像是武装来的农民。对张彤,樊龙的召集也是没有一点战斗的欲望。没办法樊龙二人就只得带领着这样一群人,攻打这南坪关。
南坪关我们先前已经说过,是扼守重庆叛军进攻四川的通途,也是威胁重庆的一处战略要地。可是先前由于樊龙二人的轻敌,被提前收到信息的秦良玉部占领了。
只见南坪关,巍巍耸立。可是整个南岸却没有城墙,有街无城,是为南坪。南坪关南岸数面临近长江,山势陡立,易守难攻。
南坪关山崖之上,石柱宣慰使秦良玉亲自领兵站在高处。掏出望远镜对着远处的奢家阵容看着。
“民屏,翼明,这重庆叛军来的还挺快啊!我军刚占领这南坪关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们就来了。”
“你们看看。”说罢秦良玉将望远镜递给身后的秦民屏,秦翼明。
“姐姐,给我五千人命我领着翼明亲自冲上上去,要是让他们跑了,我这个人头给你。小弟愿立军令状!”秦民屏看着奢家叛军的阵容后高兴的对这秦良玉说道
“是啊!姑姑,小侄愿往,小侄也愿立军令状。”
“急什么,民兵,等着吧!这场仗有咱们打的,这几千人,咱们不要急慢慢吃掉他们,他们的用处大着呢!兵法云,十则围之,百则攻之。命令军队轮流信息,阵地上就留三千人,我要把他们钉在重庆。”
“姐姐,这是为何!我石柱男儿战意正盛,定可以一战而消灭他们。”
“敏玲,听令就是,命令咱们从京城带来的火炮,还有鸟铳。炮全放在长江沿岸,火枪十之八放在那里。我要打奢家的支援。”
另一边,樊龙看了看身后萎靡不振的军队,最终还是决定进攻。只见骑在矮小的战马身上的樊龙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前方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令旗挥舞,身后数千喘着黑色战衣的奢家土兵,向前进攻。前面是一排拿着自制的简易盾牌的刀盾兵,后面是弓弩兵,长枪兵。士兵们一步一步小心的,缓慢的向前走着。越来越远入自己阵营,可是对面的白杆兵还没发出任何进攻信号,队伍里的士兵走着走着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步子也越来越大了起来。
突然之间白杆兵阵营里面,一个个火枪抬了起来,弓弩弯了起来,只听到啪啪啪,和箭矢射出所带的音爆声响起前面的土兵慌忙的举起盾牌,可是这样简单的盾牌防防远距离的弓箭还行,放火枪,尤其是改进过后,远超当时那个时代威力的火枪简直是做梦。虽然前面的火枪不多可还是让前面的土兵损失惨重。
后面的奢家士兵,看着前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他们知道前面的遮挡没了,他们现在必须要靠自己的生命来填补。只见各个基层军官纷纷带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冲了上去。
见到冲锋,石柱的白杆兵却没有继续大量适应威力强大的火器和弓箭,而是断断续续的使用,和面手持持着白杆枪列阵了起来。一杆杆长枪端着架了起来。对面的土兵也在火器的减少下加起来速。
“姐姐,这是为何!何不趁他没病,要他们命!一鼓作气拿下重庆城!”
“住口,我是主将,听我的,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拿下重庆,可这样会影响皇上计划,我们故意示之以弱,虽然可能会增加孩儿们伤亡,可比起皇上的大计,孰重孰轻,我还能掂量清楚的,现在听我的,准备近战!”
三四百米的距离,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跑到了,土兵们纷纷跳起来,想要试图跳入白杆兵整齐的军阵中。可是一杆杆长长的白杆枪瞬间举起,用力一捅一个土兵的生命就悬浮在半空之中。尸体落下,后面是白杆兵有用枪边的勾镰把奢家土兵的尸体勾起来,勾到前面充当人墙,或是利用视野上的盲去,在敌人躲避枪头时候,后面的白杆兵利用这勾镰勾住敌人的脚,把他们拖入阵前杀死。
南坪关下,樊龙和张彤看着山上的战斗,战斗的局势越来越清晰,自己第一批派上山的一千多人现在已经死了三四百了,要不是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土兵跟上去,恐怕自己的先头冲锋早已经被白杆兵打散了。而秦良玉故意放的三千白杆兵却依然战力卓越,战意高涨,并没有几个牺牲。
“可恶,这个秦良玉到底在干嘛,山上只有三千多白杆兵也想阻拦我们!真该死,等我们打下四川,我一定要告诉父皇,杀光石柱马家,秦家。”
“驸马爷,息息怒,这石柱本就是大明的顺民,现在山上就两三千人对咱们来说也是优势,下官刚才看敌人的火枪射击很稀疏,相比他们定然是火药不多,不如咱们可以用购买的火炮来一波打击,然后再突击。”
“好,听张将军的。”
只见樊龙伸了伸手,传令兵迅速在领会意思后奔跑在阵前,传递命令。
一声声金锣响起。
“大姐,敌人撤兵了,莫不是咱们演的不像?”
“我看不像,恐怕对面感觉部站吃亏,想要动用火器了吧。快所有人躲进沙袋掩体之中。”
秦良玉早已经做好了这场战斗的规划,战斗的大概过程早已经在他脑子里演了一遍,他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一批沙袋用来防范敌人的火炮。只见一名名士兵迅速的钻躲在了沙袋,城墙,坑道,山洞之中。
话说没有几分钟,土兵才撤退下来。就听见远处,轰,轰,轰数十声巨响响起,一颗颗炮弹很快便带着一条条抛物线尾巴的砸到了地面上。沙袋和防护工事分担了大部分的力量,可依然有的弹丸在石头上面砸出两个大洞,砸死几名将领。
火炮轰,轰齐射几轮后,声音犹未退耳,一名名奢家土兵便在督战队的催促下再次赶上了战场。
一名名白杆兵在听到出战的号角声后,钻出了防御工事,再次紧紧的握着白杆枪整齐的排列着战阵。火炮并没有攻击他们什么,除了几名战友的死亡。可奢家土兵还是像刚才一样,在和白杆兵交战没多久又是丢下了一堆尸体,大概是上阵人数的三分之一后又退了下俩。一鼓作气,再而衰,士兵们本就不高的兴趣,再次低了下去。
“可恶!这秦良玉到底给了咱们群人什么,他们竟然如此卖命。一群饭桶,两千多人加上火炮冲了两次,对面三千人还没死咱们的零头。这次领兵的两位将领砍了。”樊龙愤怒的咆哮着。
“驸马,咱们几千人怕是很难吃掉这三千人,况且南坪地势z险要,咱们这点人……”
“张将军说的是,今天先放过这秦良玉一马,鸣金收兵。向父王求援,让他派两万大军来支援我等。只要大军一道,小儿秦良玉等死吧!”说罢,樊龙不知是大梦没醒还是怎么的,自顾自的对着身旁的张彤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