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冰层一阵松动,哗哗掉下来一些冰屑,终于露出了一个洞口。
上面停止了挖掘,羽蝶把头探出了洞口,清风一看清楚是羽蝶,惊喜的又哭又跳:
“郡主!果真是你,太好了,我家郡主没死,哇......”
雷风和肖清河,七手八脚的把羽蝶拽了出来,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此时羽蝶的泪水,却在眼角悄悄地滑落。
不一会,白敬业也从洞口爬出,但他脸上却没有笑容,反而是愁云惨淡。
又过了一会,洞口再没人出来,雷风脸色一变:“飞哥,我飞哥呢?怎么还不出来,羽蝶姑娘,飞哥还在下面做什么啊?”
听到雷风的问话,羽蝶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雷风和肖清河懵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把眼睛盯向了白敬业,瞪眼道:
“说啊?哑巴了,飞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敬业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都是我无能,彭兄为了救我们,冰川坍塌,被埋在地底了。”
“怎么可能?飞哥武功那么高强,你们都逃出来了,他怎么会没逃出来?”
犹如五雷轰顶,雷风一时怎么也接受不了。
肖清河也颤声道:“羽蝶姑娘,他...他说的话,是骗我们...我们的,对吧?”
“郡主,你怎么啦?”清风的惊叫声传出。
原来,羽蝶这一段时间悲伤过度,再加上连日的疲劳,都没怎么休息好,上来又被这一连串的追问,悲从中来,不禁晕厥了过去。
众人把羽蝶转移到一个避风点的地方,安顿下来,让清风在一旁好好照顾,剩下的三人,振作起精神,扩大搜寻范围,又开始在四处找寻,希望再次出现奇迹。
他们又连续搜寻了三天,可还是一无所获,羽蝶也一病不起,有了进一步加重的趋势。
实在没办法,现在也快要进入冬季,北通州的冬天,白天很短,一天只有不到三个时辰,剩下的都是漫漫长夜,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跟着白敬业回北通州城,来年夏初再过来碰碰运气。
这一次进入仙冰大峡谷的人数,还是不少,结果目前就出来了两个,消息一传出,立刻震动了整个北通州。
大家既为仙冰大峡谷的消失,和掩埋在谷底的武林人士感到惋惜,又为唯一幸运逃出的两人感到庆幸,不过冰魄神剑是否已经有了归属,无从知晓,成了一个谜,都以为深埋谷底了......
仙冰大峡谷消失的一个月后,在峡谷的废墟边缘,黑暗中,从一处缝隙处,突然又钻出一个黑影,伤痕累累,他步履艰难的爬到一处避风的冰缝里,迎面躺下,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白敬业,哈哈,你终于死了,没想到吧,老子却活着爬了出来,命都没了,以后你还拿啥跟我争,呵呵!”那黑影喃喃自语道。
原来,这黑影,正是第三个侥幸逃出来的冯白。
在万年冰川下被白敬业重伤后,冯白自知再没有机会夺得机缘,趁所有人不备,先退出了原地,准备悄悄的返回上面。
下来时他就多了一个心眼,下来的途中,在冰壁提前掏好了几个落脚的地方,隐蔽好并做了记号。
虽然伤势还很严重,但吃了随身携带的疗伤圣药,减轻了不少,飞身跳纵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白敬业拿到冰魄神剑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最后地底将要发生震动坍塌时,他却通过提前预备勘察好的路线,就快要到达出口了。
听到下面发出的轰隆声响,就知道地下出事了,后来冰川剧烈震动,开始大面积坍塌的时候,他刚好身体已经出了洞口。
眼看大块的冰层往下掉,他快速的移到冰峰山脚下,躲在万年寒冰由于风蚀,形成独特窟窿里,躲过了被锋顶掉下来的冰锥,砸死的风险。
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声响,看着峡谷逐渐被填埋的过程,吓得冯白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外面再没了响声,冯白才偷偷的爬出来观望,才发现自己也被活埋在峡谷里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的绝望。
万般无奈之下,冯白开始寻找,如何出去的法子。
也是他冯白命不该绝,摸索一阵之后,沿着风蚀的窟窿,他一路攀爬,风蚀过的通道,里面棱角分明,尖刺无数,攀爬了一段距离,自己也弄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好在冯白身上,储物戒里伤药充足,一路上断断续续,好了旧伤,又添新伤,行动缓慢。
最后好不容易爬出窟窿,又被外面断裂的冰峰困住了,还是出不去。
没办法,冯白只能拿出宝刀,一点一点的往外掏,希望能够找出一条通往外界的出口。
经过没日没夜的艰苦努力,终于又找到了另外一个风蚀形成的缝隙,一路攀爬,还是成功的爬上了地面,从杂乱林立的冰柱下逃了出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出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外面已经面目全非,仙冰大峡谷已经夷为平地,什么都没有了。
在冰缝里休息了一阵,天一直是黑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冯白开始蹒跚的往谷口的方向走去。
又已经两月的努力,冯白终于来到了谷口,此时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七天之后,冯白来到了木塔县,先找了一个高档客栈,好好大吃了一顿。
养好了精神,第二天,冯白开始在木塔县到处游荡,四处打听,有关仙冰大峡谷的所有消息,最后走进一家,武林中人喜欢光顾的茶楼,看看是否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听到别人议论,才知道还有两人,比他先一步出了仙冰大峡谷,其他人都葬身谷底了,他还算是第三个幸运儿。
令冯白没想到的是,仔细一打听,先一步逃出来的是一男一女,而那男的,竟然就是白敬业,他刚听到这个消息,被气得都快吐血了。
心里怨恨道:那么多人进入谷内,别人都死在里面了,为什么偏偏他白敬业却逃了出来,老天真他妈的不公平。
冯白住在客栈里,躺在床上咬牙切齿,不禁喃喃道:“白敬业,你他妈给老子等着,在谷底遭受的耻辱,回去后老子一定要找回来。”
休息了两天,冯白开始返程,只是不知道,当冯白回到南通州城后,那里又将要多出些,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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