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这个称呼,贺兰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黎云归乐呵呵地点头,“对!就是苏湛大哥!我们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爬树抓鸟,下河摸......”
黎母又“啪!”地一声打在他的头上,“再胡咧咧,就别吃饭了!”
黎云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看着姐夫那黑沉着的一张脸,补充道:“我姐没下河,她在岸边看着我们!”
贺兰屹的脸更黑了,沉着脸,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黎允烟也瞪了黎云归一眼,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说她在岸边看着,那岂不是将他们湿着的身体都看光了?
场面一时陷入了沉寂,黎云归头上顶了个大包,偷感很重地吃完了饭。
吃完饭后他们就该回去了,黎母自然是万般不舍,抱着黎允烟又掉了一回眼泪。
黎允烟安慰道:“爹、娘、云归,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黎母点点头,看了看女婿的脸色,又开口道:“也别老回,你现在嫁了人,要多在家中照顾夫君和祖母。”
黎允烟乖顺应道:“女儿知道了。”
但她还是会经常回来的!
被他们送至门口,黎允烟一走出来,便见门口的不远处,站着个高大的身影。
少年的身姿英挺,长相阳刚英俊,一头乌发没有老实地束好,只用一根黑色的带子随意扎起来,为他凭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湛哥哥?”
贺兰屹的脚步顿住,凌厉的眼神如剑芒一般扫向了来人。
苏湛像是从哪里跑回来似的,还在喘着粗气,健壮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落,但仍是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她走过来。
【叮!发现优秀男子潜力股,宿主可将他作为任务目标!】
“还有潜力股这个说法?”
【是的宿主!他虽然目前还不够优秀,但是以后会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男性!】
黎允烟想到刚才听弟弟说,他会去参加武举,那么应该是会考中的吧?
黎云归见到了苏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苏湛大哥!你不是在武馆里,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苏湛的眸光闪了闪,口中回道:“今日刚好有事,回家一趟。”眼睛却一直盯着黎允烟看。
“小烟。”他语气温柔地喊道。
他的眼中含有太多的情愫,黎允烟纳闷,以前原身,怎么就看不出来?
若是原身与他在一起的话,应该也不会抑郁而终了。
黎允烟抬眸看向他,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湛哥哥,听说你要去考武举了,允烟祝你功成名就,步步高升!”
苏湛又朝她走近了一步,正想开口,就感觉被人挡住了。
贺兰屹冷着脸挡在了黎允烟身前,一只大手穿过了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
默默宣誓着主权。
两个男人一样高大,四目相对时,暗潮汹涌。
苏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后悔为何没有早一步去黎家提亲,他踌躇间,竟被这个男人钻了空子!
贺兰屹的心中怒火滔天,他只以为自己的这股怒火,是因为想帮自己的胞弟赶走觊觎他妻子的男人。
恨不得与之大打出手!
眼见两人的火花四溅,即将要烧起来,黎允烟温柔地说道:“湛哥哥,这是我的夫君,贺兰承!”
贺兰屹的气瞬间消了大半,苏湛却感觉心中刺痛无比,他低下头,深深地看着她,心中有千言万语。
但是那些在心中萦绕了很久的话,现在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资格对她说了。
他只能说道:“小烟,若是他欺负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出气!”
“好!多谢湛哥哥!”
黎允烟拉着贺兰屹上了马车,此地不可久留,要不他真的怕贺兰屹不给她面子 ,要翻脸了!
坐到了马车上,贺兰屹还是板着一张脸。
黎允烟感觉出他很生气。
想起娘刚才对她说的话,莫非贺兰承其实对她情根深重,只是后来突然发现自己有隐疾,觉得愧对于她,所以才对她故意冷淡的?
看向仍与他十指相扣的手,黎允烟觉得现在是个摸脉的好时机!
她只要知道了他的病症,便能对症下药,这样他也不用再自卑了!
她偷偷摸摸地抬起另一只手,向他的手臂伸去。
刚一碰到他的皮肤,他就腾地将手放开了。
“抱歉!是我没注意!”
他以为是牵她的手牵得太久,引起了她的不满。
黎允烟心中懊恼,他怎么反应就那么快?
只要再多个几秒,她就能把出来了!
罢了!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黎允烟凑近他,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发现他的脸还是紧绷着,怒气还未完全散去。
“夫君,你在气什么?”
贺兰屹缓缓转头看向她,眼眸森然,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那根刺。
“不许那样叫他!”
“啊?”黎允烟反应了几秒,“你是说,湛哥哥?”
发现他在听到她的称呼之后,眼里的愠色渐浓,黎允烟知道自己说对了。
好吧!她也觉得再这样子叫不妥!
毕竟那是儿时的叫法,现在她已经成亲了,再这样叫一个男子,确实有点怪怪的了。
“好,我答应你!”她柔声应道。
见她这样乖巧,贺兰屹心中的气又淡了几分,他这是在替自己的弟弟稳住妻子,不让她与别的男子纠缠不清。
见他的神色缓和,黎允烟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扬起狡黠的笑意问他:“夫君,我们成亲之前,你是不是就认识我?”
贺兰屹的眸光闪动,又想起了胞弟昏迷前提及她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你当时,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看向她熠熠生辉的眸子,贺兰屹再次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黎允烟高兴了,抱着他的胳膊问道:“夫君,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贺兰屹哪里知道?索性木着一张脸不说话。
黎允烟知道他喜欢自己,便对他比以往要亲密,拧了拧他的胳膊,嘟囔道:“跟个木桩子一样!老不说话的!”
贺兰屹只觉得她挨过来的身子柔软异常,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
将脸板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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