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淮一手搂住她的背,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上。
他的声音克制又沙哑,“娘娘......得罪了。”
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黎允烟双手无助地攥成拳,好想哭一哭!
早知道就直接吃解毒丸了!
她刚想哭,便被影淮堵住了唇。
......
解了毒,黎允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晕了过去。
她的衣服刚才在浴桶里全泡湿了,现在已经冰凉,穿上睡觉绝对会生病!
影淮从她的衣柜里拿了一套她常穿的衣服,闭着眼睛为她换上。
但他是第一次为女子穿衣服,又不敢碰到她,过程的艰辛可想而知。
摸索着为她换衣,终于七手八脚地为她穿好,他这才敢睁开眼,望向她沉睡的脸庞。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嘴唇也是红得耀眼,令影淮的眸子又暗了暗。
他收起混乱的心绪,用手背为她擦干了泪水,然后温柔地撩起她的长发,一心用内力将她的头发烘干。
她的发丝又滑又顺,像是上好的绸缎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影淮这就样定定地站在床边,看了她良久。
然后情不自禁地弯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然后隐匿于黑暗。
黎允烟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还有点晕。
昨天那毒确实厉害!下毒之人也不知下了多大的量!
她下床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喝了几口,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许。
昨夜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黎允烟又羞又气。
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居然是用那样的方式帮她解决的!
想哭!
气愤之余,又感觉有点甜蜜。
她嘴边勾着笑,既然昨晚都这样了,那下次,就该那样了吧!
黎允烟感觉自己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帮她穿上的,不由又勾起了笑。
好想看他失控的模样,怎么办?
香夏听到动静,敲门过来,对黎允烟说道:“娘娘,陛下让人传话过来,让娘娘今日不必去凤仪宫请安了!”
“我知道了!”
黎允烟用手指点着桌面,想着昨晚在凤仪宫发生的事。
徐常在既然能在凤仪宫里设局陷害她,肯定是得到了皇后的允许的。就是不知皇后在这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这一次,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贺北熠下了早朝之后,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此时黎允烟正躺在美人榻上看着话本,看见皇帝走进来,便想起身行礼。
“烟儿不必多礼!”
贺北熠制止了她,并直接走至软榻处,与她一起坐着。
元青很有眼色地与下人们一起退出屋外,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黎允烟将手中的话本放下,看着贺北熠,问道:“陛下,昨晚的事处理好了?”
贺北熠过来就是想要跟她说这件事的,便点了点头。
“朕已经将徐常在打入了冷宫,永世不得外出,那个宫女和侍卫已经被诛杀。”
“侍卫?”
黎允烟昨晚走得早,并不知道房间里的那个野男人,原来是个侍卫。
“嗯。”贺北熠不想再提及此事,拉过她的手把玩起来,口中随意地说道:“烟儿不用管无关紧要之人,朕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黎允烟的声音有几分冷淡,“那皇后呢?她可知情?”
贺北熠的眸子闪了闪,黎允烟明显感受到,拉着她的那只手,顿了一下。
而后他又面色如常地说道:“皇后这次并不知情,但还是逃不掉管理疏忽之责,朕已经罚了她了,未来一个月,你都不用去凤仪宫里请安了。”
黎允烟垂下眸,她知道贺北熠这次,还是选择帮皇后隐瞒。
他嘴上说得再好,但是现在的做法,和原剧情又有什么不同?
她只是运气好,没入局罢了!否则等待她的,便是比死还要可怕的下场。
之前因为他对她太好,而有些愧疚的心,重新变得坚硬了起来。
黎允烟脸上笑着,“不用请安真是太好了!这样臣妾就不用每天早起了!”
贺北熠心里愧疚万分,他轻轻捏着她的脸,“烟儿若是不喜欢请安,朕允你以后都不用去了。”
那可不行!任务还没成功,她还要给机会让这些女人陷害她呢!
她轻轻摇头,“皇后乃一国之母,臣妾不可对她不敬,刚才臣妾只是嘴上说说,以后还是要继续去请安的!”
贺北熠心里更愧疚了,感慨道:“若是宫里的每个嫔妃,都像烟儿这么懂事就好了!”
“陛下心里才不会这么想呢!若是每个人的性格都一样,陛下会觉得无趣的!”
贺北熠失笑,“可朕现在就觉得,整个后宫里,唯有烟儿最有趣!”
“臣妾,多谢陛下谬赞!”
她的笑眼弯弯,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
贺北熠让元青去御书房里,将未批阅的奏折全都搬来重华宫,他今日要与烟儿作伴。
夜晚,贺北熠昏迷后,黎允烟冷静地将他推开。
她走下床榻,行至屏风后,用湿毛巾将唇上的残药擦干净。
然后便开始小声呼唤。
“大人!”
“大人?”
影淮眼眸微动,心跳不自觉加快。
经过昨晚的事,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黎允烟却依旧契而不舍地喊着他,还挑眉威胁道:“大人,若是你一直不出来,我便一直喊,喊到别人都听得见!”
话一说完,她就感觉身后多了一阵风,一转身,额头便撞到了一堵墙上。
“呀!好疼!”
黎允烟揉着发红的额头,嘟嘴道:“大人,你撞疼我了!”
影淮垂眼看她,将她额边的碎发撩起,果然看到额头中间红了一块。
皮肤怎么如此娇嫩?
“抱歉!我......”
话还未说完,黎允烟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嘴里喃喃道:“大人,我好想你。”
影淮心跳如鼓。
她一次比一次直白,让他快要招架不住。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她拉开,而是直直站着,任她埋进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女人并不安分,一张小脸不停地蹭来蹭去。
蹭得他心尖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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