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沫刚吃进去的鸡蛋羹差点给咳出来。
这么明显吗?
知哥莫若妹啊!
看来这妹妹有当闺蜜的潜力!
顾辞听到后朝妹妹说,“别捣乱,让人家好好吃饭。”
顾晴朝她哥撇嘴,小声问舒沫,“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让我哥把你娶回家,不然现在小侄女都有了。”
舒沫,“为啥不是小侄子呢?”
顾晴,“我们家可没重男轻女,我喜欢小侄女。”
入口即化的鸡蛋羹此刻含在嘴里,舒沫心里暖暖的,她的父母重男轻女,从小到大弟弟最重要,为了省钱,都不让她读大学,还是她自己助学贷款才毕的业。
在家里,妈妈什么恶毒的话都说,尤其是放假,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不结婚就是没良心。
自从今年不给家里钱之后,父母更是说生了个白眼狼,死在外面才好。
没想到重活一世,竟然遇到像顾辞这样的家庭。
说实话,舒沫此刻心里说不上的情愫。
她看看顾晴,“谢谢。”
大门外,刚消停了两小时,田大嘴又从家里跑过来,这不还惦记着顾辞说的烟酒,她扯着大嗓门就在门外喊,“兰芝,兰芝,在家吗?”
身后还跟着几个村上的女人,大家都来看热闹,可不是真的谁关心谁。
不过都是来看看钟兰芝怎么下这个台罢了。
“这个兰芝心气高的很,村支书家的女儿都看不上呢。”
“可不是嘛,左挑右挑,没想到挑上老赵家的小哑巴,那丫头傻乎乎的,肯定是昨天和那个谁睡了,不然怎么可能跟着人家不走呢?”
钟兰芝从里面打开门,“大嘴,看把你急的,进来进来。”
田大嘴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朝院子里探头,“小哑巴呢?兰芝,这门亲事是成了吧?”
后面的女人也挤进来往里面看,“对啊,兰芝,没想到小哑巴成了你们家的媳妇。”
钟兰芝双手一拦,“你们再一口一个小哑巴,可就不让进了,人家有名字,舒沫。”
田大嘴,“对对对,这十几年没叫,差点给忘记,别说,这名字真好听,她那个爸爸到底是文化人,起的名字就是不一样。”
“还说那个爸爸,这都二十年了也没见他来看过,还不如老赵,至少赏口饭吃。”
“人家娶了当官家的女儿,怎么可能还回来?”
女人们八卦着涌进院子,舒沫本来背对着大门口。
顾晴一把握住她的手,“嫂子,这些人看你笑话来了,待会说句话吓死她们。”
“哪儿呢?小哑巴在哪呢?”
顾辞本来在房间里给自行车打气,听到院子外面嘈杂声走出来。
田大嘴,“顾辞,你媳妇儿呢?”
顾辞,“在呢。”
舒沫擦擦嘴,这才站起来,顾晴拉着舒沫走到顾辞旁边,“哥,给,你媳妇儿。”
顾晴不怀好意看着大哥笑。
门口吃瓜的女人们看到舒沫的样子,个个惊呆了,这还是老赵家的小哑巴吗?常年四季穿带补丁的衣服,小脸不是冻得通红,就是熏的黑乎乎。
再看看现在,身穿粉色碎花连衣裙,小细腰盈盈一握,两根大麻花辫垂在胸前。
眉目清秀,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
田大嘴向前跑两步,转着圈的打量着舒沫,“啧啧啧,果然是小哑巴,这才两个小时怎么就变了个人。”
其余女人也跟着上前,“这是老赵家的那个小哑巴吗?顾辞,你不会从山里拐了个媳妇吧。”
“对啊,那小哑巴还是聋子,你说你娶她干什么。”
“对啊,一千五娶一个哑巴,兰芝,你们家儿子真想娶媳妇,老赵家那巧巧也可以啊。”
舒沫本来不想说什么,听到眼前的婆娘说到赵巧巧,脾气一下绷不住,小嘴一张,“呸!”
田大嘴,“呦,这小哑巴怎么又呸人啊。”
舒沫,“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狗眼看人低,明摆着来挤兑人。
田大嘴不但惊讶,还惊恐,“天,这小哑巴怎么说话了?”
钟兰芝走到面前,语调严肃,“田大嘴,以后可别再张口小哑巴闭口小哑巴了,我们顾家的媳妇可不是什么哑巴。”
田大嘴,“不可能,这都十几年了,就没张嘴说过话。”
顾辞,“舒沫,我们去镇上,别管他们。”
说完,他推出自行车往外走,“田婶,回头给你补上烟和酒。”
看着俩人走出院子,村上这几个女人开始围着钟兰芝问东问西。
本来顾辞花一千五娶舒沫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村子,就连在地里干活的人也提前回来,都想看看热闹。
通往村口只有一条路,人们扛着锄头陆陆续续往回走。
“你说顾辞这孩子,左一个看不上,右一个看不上,到最后偏偏娶了小哑巴,这老顾家还不闹翻天。”
“这就叫命呀。”
舒沫从院子出来,就开始对顾辞推的自行车感兴趣,以前经常刷到怀旧视频,就是这种二八大杠自行车,“顾辞,这个车好骑吗?”
顾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你不会骑?”
舒沫摇摇头,“不会。”
顾辞,“没事,改日我教你。”他想着应该是老赵家没让她碰过,指着后座位,“你坐过吗?会跳上去吗?”
舒沫还是摇头,“没坐过。”
顾辞看着女孩一脸无辜的样子,指了指车前杠,“来,坐这里。”
舒沫看着前面,这么细能坐?还不搁屁股啊,刚才摔的地方还在痛,何况,总感觉怪怪的。
估摸看她在发愣,“过来。”他一手扶着自行车,另一只手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后座,“坐好。”
就看到他长腿一抬,直接跨在座位上,大长腿一用力,车子竟然往前。
舒沫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衬衣。
哇!
原来是这样,难怪电影里面拍出来的年代片这么有感觉。
顾辞骑得很稳,结实的后背几乎挡住前面的路,舒沫看着被风吹起的衬衣,白皙的指尖想去触碰衬衣的布料。
微风穿过掌心,舒沫忍不住闭上眼睛。
原来,恋爱是这种感觉。
风,都是甜的!
忽然一个上下颠簸,前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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