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迷糊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辆样式异常老旧的车。
她懵了一会,想伸手揉一揉脑袋,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捆在了汽车座椅上。
抬眸看着驾驶位上西装笔挺的男人,许然磕磕跘跘的开了口,“你…你是谁?为什么绑着我?”
驾驶位上的男人大概没想到她会醒得那么快,诧异的嗤笑了一声,“醒了?”
“你…”
“呵,毕竟那么多年了,忘了我可以,但总不能忘了这辆车吧?”
许然错愕的再次打量起这辆破旧的面包车。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说实话,像她这样出入全是豪车接送的人,如果真的坐过这款车,应该很难会忘记。
可许然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看来是真忘了。”
“当年,我就坐在你身边。”那人忽然回过头,往她身边的位置上甩了两张照片。
许然目光顺着往下看,就看见一位衣衫破烂,戴着狰狞的鬼怪面具的人,还有他身边那个长相相当白净的男孩。
她呼吸急促,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一些明明是梦境的画面居然跟现实慢慢重叠在一起。
余澍看着她那副明显呼吸不上来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色彩。
-
“小子,你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咱爷俩以后喝粥吃肉可全靠她了。”
“嗯。”墙角的小少年一边啃着僵硬的馒头,一边默默打量着身前的小女孩。
女孩穿着一条漂亮的公主裙,那双可爱的小鞋子上似乎还镶了几粒碎钻,看样子是家里极宠的。
小脸粉白,皮肤嫩得就要掐出水,那粗粝的麻绳轻轻一捆就红了。
只是此刻的她被蒙着眼,泪水浸透布条簌簌的往下掉。
“呜,然然要回家…呜…然然不要跟坏人走…”
虽然看起来很可爱,但也很烦。
余澍冷着脸,直接将半个干透的馒头塞进女孩嘴里。
嗯,清净了。
少年记得,自己那次差点把她给弄死。
但也是那一天,他莫名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好像…有种救赎的快感。
所以之后,他总是在女孩饿得就剩一口气,或者渴得嘴唇干裂出血的时候,奖励她一口饭或一口水。
“叫声哥哥,就给你吃一口饭。”
“想喝水?该怎么做?”
他乐此不疲,总感觉他就是个任他摆弄的洋娃娃。
噢,不对,是脏娃娃。
十天下来,女孩的衣裙早就被食物残渣侵蚀,加上他们待的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虫鼠都有,总的来说就一个字,脏。
可偏偏那张脸却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想让人看一看她的眸子。
“操,臭小子,你怎么把她眼罩摘了,到时候他么的第一个被指认的就是你。”
那天他被抽了一顿。
但没有后悔。
因为女孩的眼睛也很美,只可惜已经没了焦距。
许家的赎金来的很快,而他们却从未想过放人。
“她看了咱们的样子,不能留。”这是父亲的意思。
余澍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突然就有点心软了。
“我想带着她一块儿走。”
“你疯了!?她是许家的千金,带着她很麻烦,不如直接撕票,一了百了。”话刚说完,父亲就拿起了刀。
余澍第一次跟他产生了激烈的分歧。
推搪间,还非常戏剧化的把刀捅进了自己父亲的身体里。
许然画面定格在那满地血水里,少年染红的衣摆犹如魔障。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说。
你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而几乎同时,随着几声剧烈的撞击声,门被打开了。
那年,余澍未满十二岁。
还被冠上了大义灭亲的勋章。
而许然也被确诊了ptsd,不仅选择性的遗忘了那段记忆,而且整整一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
父母多年的爱,其实早就治愈了许然的那场惊心动魄。
所以当那段回忆再次向她涌来。
她好像已经释怀了。
梦魇里的那个人,他死了。
他该死。
只是眼前的人,他又想做什么?
车辆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两个半钟,许然不确定是不是已经驶离了羊城。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坐落的建筑,试图在里面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直到在夹缝中看到了一个写着羊城大道-201号的门牌,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余澍好像特地出城绕了一圈,然后又回了城。
她不知道这样的用意何在。
如果只是为了迷惑她,那方法有点蠢了。
不多时,许然被带到了一栋老旧的出租屋里。
这里楼距很近,就算是定位估计也很难找到具体位置。
入室后立马就是一阵浓郁的烟味,许然闻不惯,差点吐了。
她微垂着眼眸,看了眼小腹的位置,没敢用手去摸。
小时候的记忆虽然有一部分模糊了,但许然仍旧记得他那会儿的乐趣。
那就是折磨她。
如果知道她怀孕了,她不敢想。
果然,刚进屋,他就拿了张椅子将她重新捆绑了起来。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许然只能无奈配合。
“你想做什么?”她试图服软。
“我?我只是不希望从小就看上的东西成为别人的所有物罢了。”
“你明明是我的,凭什么跟他一起?”
许然微微拧眉,那会她真的很小,印象里只有八岁,什么你的我的,靠谱吗?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我她妈为了你,把老子都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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