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婆把孙女带去喂饭了,看着那冒尖的一小碗饭,我实在不懂,一个小女娃能吃这么多食物吗?
可让我叹为观止的是,大舅婆喂多少,那个小女娃真的就吃下去了多少。
都说大舅婆家的几个孙子孙女,都是大舅婆一手带大的,可我怎么感觉,大舅婆不像很会带孩子的人呢。
我这边,还在坝子里,走来走去的胡思乱想,张健那边已经在找我了:“林茹,走了,该去敬酒了。”
“好”听了张健说的话,我轻声应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我和张健,我们今天结婚,就没有一个主人家是高兴的。
爸爸妈妈不高兴,自然是正常的,毕竟自己养了20年的女儿,过了今天,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可张健爸爸妈妈不高兴,我就想不出缘由了。
一桌一桌的跟着张健去敬酒,张健一会儿给我说:“这个叫大婆,那个叫姨。”
听着老年人们的祝福:“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这些话语都是二嬢说过的,敬酒的时候,只有三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我真的很怀疑,后面这些人的祝福词,是不是跟我二嬢学的,毕竟,二嬢的口才,在我们娘家那边,可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的。
一圈酒敬下来,我早已经忘了,上一桌的人谁是谁,谁该叫什么了。
好在把喜酒敬完了,大家也放我回楼上休息了。在楼上,有人往我们睡觉的床单下面,放上了红枣花生,还说了一些吉利话就走了。
还找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子,大概也就十岁左右,也是跟我说了一些:“早生贵子”祝福类的话语,在我们床上滚了两圈,拿了一个红包欢天喜地的下楼了。
人都走光了,屋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虽不在楼下,却时刻听着楼下面的动静。
我听到张健爸爸,一会儿让张健给客人倒酒,一会儿给客人倒水,张健二姐一会儿给客人加点汤。
这个时候的我,才感觉有点饿了,但是又怎么好意思再下楼,去吃东西呢。
毕竟,在我上楼之前,刚刚楼下那些阿姨,问我吃不吃饭时,我信誓旦旦的说:“不用了,我吃饱了,不饿。”
有心想把床上的花生红枣给吃了,又怕不吉利,只得忍着吧。
平时话很多,很会吹牛的爸爸,今天一反常态的,从上桌到下桌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不开心。
反而有些自嘲:“你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吗?现在如你所愿,你应该高兴了吧,可你怎么又摆出那样一副表情呢?”
今天要说高兴,唯一高兴的人便是张健了吧。可我也看不清,张健是真开心呢,还是演戏,演得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好不容易等楼下消停了,我想爸爸妈妈,这会儿总该来和我说说话,聊聊家常了吧。
却不想妈妈,只是上楼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了一句:“林茹,我们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你们不留在这里吃晚饭,吃了晚饭再走吗?”
听到妈妈说,她们要走了,我的心一下子空了起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
只听妈妈说:“我们真要走了,等你三天后回门,我们又会见面的,你怕什么?”
妈妈说完话,不再理会我的苦苦哀求,径直下了楼。
我坐在二楼阳台上,眼睁睁看着妈妈和奶奶,二嬢和三娘,爷爷背着林月离开了我家,走在了我们来时的那片树林下,直至再也看不见,我才收回目光。
我哭了,本来说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就在我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张健笑呵呵的上了楼。看见我哭,张健不解的看着我:“你哭什么,你是,看你妈她们走了,你才哭的吗?”
听了张健说的话,我怒火中烧,可又不敢随意发作,只道:“这不都是你害的吗?要不是你来相亲,你来找我,我又怎么会离开家,跟你到这里来。”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好像有点生气,又或许只是我的错觉,总之张健下了楼,再也没有上楼来找我。
倒是我,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下楼去找了吃的。可惜,没有找到我理想中的水果。
只找到了小酥肉,饿得受不了了的我,也管不了,它是冷的还是热的,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三个,胃里边那种翻江倒海,心慌意乱的感觉才没有了。
看见我偷吃桌子上的东西,张健对我又是一番嘲笑:“你中午没吃饭啊,怎么在这里偷吃?”
听了张健说的话,我正想反驳,却听张健二姐道:“她吃了就吃了,你啰嗦什么?”
本来是和张健闹着玩的,张健二姐一开口,我反倒觉得,张健二姐是话里有话,故意埋汰我呢。
一开始,张健也许是真心想过要对我好的吧,我们结婚过后,刚开始那几天,因为是初到一个新地方,我始终不习惯。
虽然按照奶奶她们的吩咐,替张健父母,换上了我从娘家带来的,新蚊帐,新床单,但我依然没有感觉,这样就与张健父母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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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娘家过惯了苦日子,去到张健家天天有肉吃,我反而不习惯,我几次问张健:“你们家一直都吃这么好吗?”可张健每次都是笑笑不说话。
多说几次,见张健父母也没说什么以后,我的胆子大了起来,竟然开始劝说张健父母:“你们天天吃这么油腻,对身体不好,还是要适当的吃些青菜才好。”
连吃了几天鸡鸭鱼肉,我吃得胃里难受,实在吃不下去了,可张健竟然还以为,我是不好意思夹菜,给我夹了三四次菜以后,张健妈妈发话了:“她要吃,自己不会夹啊,要你帮她夹?”
说了几次以后,我就私底下对张健说:“你以后不要给我夹菜了,你妈妈都吃醋了。”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反正自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张健给我夹菜的待遇。
有一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吃完饭,坐在门槛上面休息了,张健他妈妈,突然来了一句:“我们是老牛,撑不起这个家了,以后这个家,要靠你们这两头嫩牛来撑了。”
听了张健妈妈说的话,因为从小到大的遭遇,都让我知道,凡事只能靠自己。
于是,还没等张健表态,我便心直口快的,来了一句:“怎么就撑不住了,这么多年来,从小到大,我都是自己撑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的,你们才五十多岁,怎么就说撑不住了呢?”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妈妈脸色变了变,但终究是没有发作。
看见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只想着等以后补救吧。
可我却不知道,有的事情能补救,有的事情是做了以后,就无法再补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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