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事儿吗?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听我这么说,那个扶着我的女人道。
“谢谢你们,我,我没事儿了,你们,你们去忙吧。”摇了摇头,我费力的从地上坐起身。
我能看清她们的面容后,才发现,原来这个温柔的女人,不仅说话声音轻声细语的,就连模样也十分俊俏,娶到她的男人,一定很幸福吧。
听我这么说,那个女人才放心的离开:“好,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
经过这件事情,让我彻底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我一定要搬出宿舍,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外面,而不是死在宿舍。
爸妈那边,我是没办法说服她们了,于是,我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张健的身上:“张健啊,不如,我们搬出去住呗。你看我住在宿舍也不方便,我们见个面还得提前预约。
要是搬出去了,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下班了,而且这里房租也不贵,还可以一个月一交。”
听了我说的话,张健却皱起了眉头:“搬出去住,去哪里找房子啊,这附近,好像也没有要出租的房子了。”
我:“住我爸妈楼下啊,我爸妈楼下,那个小桥附近,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子吗?”
张健:“不行,我不想挨着你爸住,平时很少见面,他都说这说那的,要是真住一起了,还不得被他给烦死啊。”
我:“可我爸妈这里买菜方便啊,后门打开就是菜市场。”
张健:“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同意。”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张健又继续补充:“你说你,你这么着急干嘛呀,住宿舍又不用你交房租的,让我再想想吧。”
眼看,再说下去,张健就得生气了,我也只好闭了嘴。
不知道张健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确实是在利用他。
就这样闹了三次以后的某一天,他终于骑上自行车,带我去找房子了。
在广东老乡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在一处偏僻,外面全是果园的小河边上找到了房子。
没和张健住在一起以前,我总以为,是我们没住在一起,所以他才经常不来找我。
直到和张健住在一起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是根本就不屑于带我出去玩。
搬出宿舍后,我的身体依然感觉不舒服,肚子疼,但就是不来例假。
直到,搬出宿舍半个月后,我才忍不住央求张健带我去拿药,而我让张健带我去拿药的借口是,我感冒了。
既然搬出宿舍,是担心自己有一天会突然晕倒在宿舍,会吓到别人,那么我现在既然已经搬出宿舍了,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不怕我吃药再被人看见,也不怕我咳嗽,引来她们的询问:“林茹,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啊,是啊,我感冒了,但不知怎的,就是吃药效果不好。”这样的谎话我实在不想再说了。
最后被我磨得没办法,张健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带你去,不过,我不能陪你去拿药,你要去拿药,找你妈,陪你去拿。我三姐今天叫我过去吃饭呢。”
听了张健说的话,我眼睛一亮:“你三姐,叫你吃饭,不就是叫我吗?等我拿完药,一起去你三姐那里吃饭,不好吗?”
张健:“不好,现在都快十点了,等你拿完药。怎么赶得及去吃饭。”
一路上,我都在央求张健,陪我一起到医院拿药,因为我实在怕医生,怕得不行。
却不想,到了我爸妈那边,在还没到我爸妈家以前,在马路上,他就把我给放下来了。
走就走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眼角泛红。看他走了,我也没了要去拿药的打算了。
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我心里十分烦乱。
现在是周末双休,这个时候不去,难道要上班,跟组长请了假再去吗?
我实在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而且我请假,还需要主管和经理的签字才行,在厂里请假实在麻烦。
我虽然心里难受,但起码的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的。
虽然下了车,走几步,就有药店,但我实在没有想好,到底是该找妈妈,陪我去陈村卫生院看病,还是找个小诊所随便拿点药吃吃呢。
越过马路,走下马路的桥洞处,想起之前,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就死在这个桥洞下,当时还吸引了很多人去看,我心里面多少有些恐怖的感觉。
这个桥洞下方死过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疯女人,另一个,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乞丐,她们我都见过。
虽然我也觉得她们很可怜,可当时,我觉得这事不该我管,应该政府管(而且我在读书的时候,就因为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说了一句话,差点被他打,让我对那些披头散发的人有了阴影了。)
却不想,半个月之内,她们竟然一前一后, 死在了这个桥洞下面的废水河沟里。
活着的时候没人管,但她们死后,却来了不少警察,最后还是被村委会的人把她们用草席一裹,拉去殡仪馆烧了,才完事的。
喜欢生命的重建请大家收藏:生命的重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这个事情过后,我才从那些阿婆们陆陆续续的聊天中得知,那个男的本就是从外地流浪来的。
之前村委会的人来找他,让他跟他们回去,他们想办法把他给送回老家,他却怎么也不肯,只接受了,他们给他买的面包和水。
而那个女的,据说,她的亲人就在附近,她之所以发疯,是因为老公不疼她,家婆也不待见她引起的。
站在那棵巨大的转盘树下,听着她们聊天,我才知道,我差点在不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冤枉别人了。但好在,我当时不在场,没有乱说话。
一边走一边想,要怎么开口,让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病呢,看这样子的病,叫我如何跟医生开得了口。
等走到桥洞尽头的时候,我突然看见那个百姓大药房,想起那个男的看感冒很厉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就走进了那个药房。
支支吾吾的和店员说了半天,也不知该买什么药的时候,我看见,坐诊的男医生旁边,坐的那个中年妇女走了。
我这才敢,磨磨蹭蹭的走到那个坐诊的男医生面前,冲那个店员说:“我还是配点药吃算了。”听我这么说,那个店员板着脸,明显的不高兴了。
倒是那个坐诊的男医生,很热情的招呼我:“你坐啊。”
“好”
等我坐下后,他又接着说:“你怎么了,打算拿什么药呢?”
他一边问,我就在心里边盘算着,要如何与他说,他才能听懂我说话呢:“我,我三四个月没来例假了,我想看看,我是不是,是不是怀孕了。”逼了半天,我就逼出这两句,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
男医生:“怀孕,是不是怀孕,你自己不清楚吗?”
抚摸着肚子,我痛苦的对他说:“不,我不知道,不清楚,我就是肚子 特别难受。”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你是什么问题,我也不敢贸然的给你下药。那还是买个验孕棒,验了再说吧。”
“验孕棒,你们这里有厕所吗?”想起以前的检查经历,我脱口而出。
“嗯,丽丽,你替她拿个验孕棒出来。”
丽丽:“要好一点的,还是一般的呀?”
听见她们的对话,我尴尬不已:“要一般,一般的吧,效果都是一样的吧?”
听我这么说,男医生点了点头:“给她拿那个1.5元钱的那种吧。”
听了男医生说的话,小丽板着脸,应了一声:“好”
看见丽丽在拿东西,我连忙走到了玻璃柜台前道:“厕所在哪呢?”
伸出右手,指了指那个靠近柜台的小门,丽丽道:“那里面就是,记住,只能上小便,你可别在里面上大便喔。”
“噢,好,好的。”听了丽丽说的话,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我左右看了看,还好,那里边没有地缝。
这是一间左手边是马路,右手边挨着超市、理发店、饭店的小药房。
而药房对面,刚好能看到,我爸妈她们的住所,也能看到那棵活了一百多年的大树。
想到以后,自己不知是个怎么死法,心里边就很难受。
等了几分钟,男医生拿出验孕棒:“没怀孕,你平时是不是不爱喝水呀?”
“啊,是啊,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一边把验孕棒,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处理好,男医生一边伸出手:“来,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好”原以为他是西医,只会开西药,听到他说要给我把脉,着实让我惊喜不已。
要知道,好中医,在现在这个时代可不好找呀。
把了一会儿右手,他又让我伸出左手递给他,把脉把了几分钟以后,他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流产,你这是流产了呀,你最近有打过孩子吗?”
我:“孩子,我,我没有打过孩子啊,不过,我,我之前确实小便拉过血,难道那不是便血,而是因为我怀孕了,流产了吗?”
喜欢生命的重建请大家收藏:生命的重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