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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巧合
    等晚上妈妈回家的时候,我跟妈妈说起下午二嬢说的话,可妈妈却说,是我杞人忧天了,那里有人见一面就知道这个人好还是不好的。

    但事后证明,我还是涉世未深,什么都看得过于简单了。二嬢的眼光就是比妈妈的眼光毒辣,看人也比妈妈看得准。

    看见我忧心忡忡的模样,妈妈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是给我画饼,说男方家里的房子修得多么多么好,父母又多么多么勤快,家里又搞得多么多么井井有条。

    二嬢和妈妈比起来,我当然是更相信我的妈妈了,因此在妈妈的思想灌输下,我也慢慢的放下警惕,慢慢的放松了心情,只想着有机会到男方家里一探究竟。

    却不想一问妈妈才知道,男人住哪里,房子修得怎么样,她一问三不知。只说,到时候上门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三天下午,大舅婆她们果然又叫我们去他们家一趟,相比于之前的好奇,现在的我对于再和她们见面已经没什么期待了。

    只是去了那里我才知道,那个男的并没有来,爸爸妈妈也早已经走了,害我独自面对一个陌生人,显得既窘迫又不安。

    我到那里只看见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和大舅婆,边摘花生边聊着什么,大舅婆一见我到了,就忙从屋里端来了一根小板凳:“林茹,你坐啊。”

    接过大舅婆的凳子,我边答应着:“好”边打量:“我妈她们呢?”

    “她们走了啊”

    听闻大舅婆的话,我连忙从凳子上起来 :“她们走了,那我也走了。”

    “哎呀,再坐坐嘛。”大舅婆挽留我。

    另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也忙说:“坐下我们说说话嘛,老幺今天去内江看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去广东的票。”

    “哦,他要走了呀?”

    “是啊,他请假回家帮我们收谷子,谷子收完他就要走了。对了,你在家里有事情做没嘛,要是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和他一起上内江去玩玩啊。”

    “还是不了吧,你不是说他要走了吗?那就让他安心的走呗。”

    帮着大舅婆摘了一会儿花生,我见男人的妈妈做事确实比较麻利,她摘两把我才能摘一把,虽然我是心不在焉,但我看她的手脚,即便是我全心全意的做,也一定胜不了她。

    一边感叹,她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一边又忍不住窃喜,还好这个人不是我的对手,要不然我连一成赢她的把握都没有。

    胡思乱想着,又坐了十几分钟,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得再次和大舅婆辞行,只是让我深感意外的是,这次大舅婆没再留我,而是说:“慢走哟,我就不送了,有空再来玩哟。”

    “好啊”我嘴里答应着好,心里边却想着,难道真的是我睡过头来晚了吗?

    我到这里的时候,也不过才三点十几分钟啊,是我爸妈压根儿都没有来,还是真如大舅婆所说,我来的时候爸妈都走了?

    郁闷的往家里走,想着回家和妈妈好好说说,我心里边总对这件事情感到不踏实。之前还预想着双方父母见面,定有什么话要说,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只是和我郁闷的心情一对比,妈妈反倒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看到妈妈那么开心,我就忍不住生气,把我嫁出去,你就这么高兴?

    只不过对妈妈的气恼,也就持续了不到两分钟,想到妈妈幼年失去母亲的陪伴,三十几岁又经历丧子之痛,我自己受点委屈,但能带给妈妈一丝喜悦,我又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心想过一天算一天呗,反正他都要走了,还能把我怎么样,这件事情说不定会就此黄了呢。

    却不想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两天后的下午妈妈就兴高采烈的回了家:“林茹,他们家请我们明天去吃饭?”

    “吃饭,去那里吃饭?”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还能去那里,不就是和你相亲的那个男孩家里吗?”

    “可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们能不能不去啊。”

    “还没准备好,你还要准备什么,去看了就知道了,听说他们家里条件很好,住的是楼房。”

    楼房吗?听了妈妈的话,我若有所思,按我们家现在的情况,要盖一栋房子可太难了:“他们家到底在哪里啊?”

    “在哪里,不就在杨家大队出去,以前我们还去那边卖过鸡鸭呢?”

    “我们不是经常去黑石场吗?什么时候去过那边?”

    “那边不就是经过黄果桥,河大面,双柏树出去,那边那个矮店子吗?”

    “双柏树,是我和婆一起去背过猪肉那边吗?”听了妈妈的话,我左想右想,最终想起有一年过年,婆让我和她一起去割肉来腌。

    我当时想着肯定婆要买很多,她背不了,想让我帮着背一些嘛,那就去呗。

    郁闷的跟在婆身后,看着婆微笑着热情的和那些与她打招呼的人闲话家常,想着家里连过年的肉都买不起,我几乎忍不住落泪。

    因此在别人问婆:“这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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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叹口气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大儿子的大女儿。”

    “哦。是她呀。”看着别人想巴结婆,在得知是我而不是我二嬢的大女儿,那突然就变了的表情。

    我的心里一阵恶寒,怎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也许是注意到了现场的尴尬,婆说:“林茹叫人啊,这个是舅婆。”

    “我知道”婆还没说完话,我就答道。据说爸爸之所以变得不灵性了,就是因为那年和这个叫做舅婆的男人害的。

    听妈妈说,爸爸年轻时候喝醉了不吵不闹,自从那次以后,每次喝醉酒都发酒疯,是在深圳被人灌了药。

    那个时候爸爸和舅公去歌厅玩,为别的女人抱不平,被人在头上开了一个瓢,但爸爸这么做,却是为了帮这个舅婆的老公。他们帮的是认识的一个老乡。

    却不想他看到爸爸被人围攻,不但不帮忙,还在别人那句再去就砍死他们的话语中,吓得工资都不要了,一个人先跑回了家。回家后,当婆和妈妈问他,他还撒谎说,早就没和爸爸一起上班了。

    这件事情,让本来平时干农活都要喊着一起干的两家人,从此成了陌生人。那个女人怪爸爸,妈妈怪舅公。

    但无论家人怎么闹,问爸爸爸爸就是一声不吭,爸爸和舅公两个人在街上碰到,爸爸还是会叫舅公一起喝酒,只是每次喝了酒舅婆就会骂舅公。

    慢慢的舅公也就躲着爸爸了,直到舅婆她们一家人出外打工,这件事情才结束。

    我没有开口叫舅婆,而是默默的想着心事,舅婆却一改常态笑着说:“原来是大娃的女儿啊,都长这么大了。”

    我不想再听她们继续说下去,便拉着婆:“我们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就买不上肉了。”

    听了我的话,婆这才想起来有正事没办似的:“他舅婆,我们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聊啊。”

    “好好”女人似笑非笑,假惺惺的笑着。

    边走婆就边骂我说:“狗日的死闺女,以前别人跟说我还不信。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那个时候你话不是挺多的吗?只是你七岁那年出麻子话就少了,但也不该这样啊。

    以前别人说就算了,没想到你真的是这样的啊,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吗?说你高傲,从不拿正眼看人。”

    “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听了婆的话,我也只是一笑而过。心想我这是高傲吗?我这是自卑,是自闭,是有苦说不出,是欲哭无泪。毕竟,历史都是成功的人写的,谁会在意,你这个失败的人,心里受了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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