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回到酒店,打开培训课时兑换页面,系统一共奖励她五个培训课时,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分别学习五种专业知识,却没想到对于系统来说,五个小时仅仅是一堂课而已。
培训课兑换页面里课程很多,许悠悠几乎挑花了眼,最终选择了古董培训,她躺在酒店床上,确认进入学习之后,脑袋一歪陷入黑甜的梦乡中。
她后知后觉地想着,这培训课时别的不说,当催眠神器还是很好用的。
她的眼前出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人,女人身后是投影仪幕布:“今天要讲的课主题是:青铜器的鉴别与赏析。”
也许是因为是1v1小课堂教学,也许是老师讲的太好,许悠悠听得聚精会神,课程结束时,她还意犹未尽,连着后续的梦境中全都是青铜器。
次日一早许悠悠醒来,一点都不觉得疲惫,顾不上吃早饭,就急忙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生怕晚了会忘记在培训课上学到的那些知识。
许悠悠在甘省的事情都办完了也没有急着离开,难得出来一趟,不领略当地风土人情反倒可惜,在当地找了个导游,带着一行人在甘省好好玩了一圈。
导游做事还算用心,也不胡乱坑人,除了嘴巴碎点似乎没有别的毛病。
“许小姐,你好像是自己做生意的,做的是什么生意?”导游很好奇地问道。
寻常人看到许悠悠只怕会以为她是千金大小姐,不过身边人一开口,这种误会就解除,因为司机和保镖们嘴里喊的都是“老板”而非“大小姐”。
“做点小买卖,倒卖古董玉石。”许悠悠说道。
导游摇了摇头:“您身边这么大的阵仗,做生意肯定不是小打小闹,古董生意好呀,说起来,我兄弟平常也喜欢捯饬这个,在乡下四处跑,好多古董商人都喜欢找他拿货。”
许悠悠随口敷衍:“回头若是有缘分,我也可以去他那看看。”
导游立马说道:“有缘有缘,咱们的旅游路线正好经过他那,您可以去看看货,我带过去的,他还能给你打个折呢!”
许悠悠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小包团旅游第三天,车子沿着227国道路过一个小村庄时,没有任何预兆停了下来。
导游热情地说道:“许小姐,我兄弟家就在这村子里,我提前和他通了电话,他现在在家等着呢。”
导游并没有注意到,许悠悠身旁的四个保镖一改之前的懒散闲适,此时都呈现戒备状态,紧紧跟在许悠悠身后。
村子里人不多,主要以老人和小孩为主,本地年轻人似乎都外出打工了,所以见到导游的所谓“好兄弟”时,许悠悠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兄弟挺多呀。”许悠悠说道。
他们住的房子是一套单层的民居,占地面积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地面没有铺地板或者水泥,地上脏兮兮的,看着挺埋汰。
这一百多平方的房子里,一下子跑出来五六个青壮男子,许悠悠身后的保镖们都差点直接动手了。
导游赶忙说道:“乡下地方工作难找,所以几个人一起合伙做生意,许小姐,您赶紧来看看,里头都是好东西。”
坐南朝北的屋子,分了东西两边,只不过西边的房门紧紧关着,里面还时不时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许悠悠只是朝那边多看了一眼,导游和他的兄弟脸上就闪过一抹紧张之色。
许悠悠脚踩在屋内松软的泥土上,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进了东侧间,里头确实摆了不少古董。
既有书画也有瓷器,还有一些青铜器。
许悠悠不太懂书画,但是她看得明白瓷器,虽然落款是什么乾隆雍正,但实际上都是近代制品。
“这是乾隆彩粉镂空吉祥瓶……”导游的好兄弟刚开了个头。
许悠悠皱着眉头更正道:“是粉彩,不是彩粉,这是乾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转心瓶。”
导游一点都不为自己好兄弟说错了话感到尴尬,反而一拍手掌说道:“许小姐,这么长的名字,您一口气就说出来了,说明您是行家,那您可得好好给这瓶子估个价。”
“真要我来估价吗?”许悠悠似笑非笑问道。
导游用力点头,说道:“先前有个买家出一百万,我兄弟嫌少没卖给他。”
许悠悠微微抬起下巴,伸手将这瓶子的内瓶转动起来:“讲故事也要讲逻辑,转心瓶内瓶转动时,从外面镂孔里可以看到不同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你们这造假怎么不挑个简单的造?”
随着许悠悠的动作,内瓶确实转动了,只不过内瓶瓶身上没有画。
导游尴尬一笑,说道:“看样子是我兄弟走眼了。”
许悠悠知道他们这种生意的规矩,第一件送上来的卖品其实是考验,只有买家通过了考验,才会拿出真正的好东西来,不过她觉得他们的考验太粗糙了,跟逗傻子似的。
果然,他们见许悠悠对现场的这些古董都不感兴趣,这才神神秘秘拿出一个红布盖着的东西出来。
“青铜器,不知道老板懂不懂?”导游说道。
许悠悠眼睛一亮,她才学了五个小时的青铜器知识,正愁没地方大展拳脚,她现在觉得自己强的可怕,嘴上还是异常谦虚:“略懂。”
对方揭开红布,是一个大概三十厘米高的青铜方鼎。
许悠悠收起轻慢的态度,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导游看她如此,心下一喜。
“有没有牙刷?再来一杯清水。”许悠悠问道。
立马就有人拿了一只崭新的牙刷过来,许悠悠接过之后,沾了点水就想刷上去。
导游立马拦住了:“许小姐,您可别乱刷,万一把我这东西刷坏了怎么办?”
许悠悠解释道:“专业考古都是这么刷,不用担心会刷坏了。”
导游拿出手机搜了下,似乎还真有这样的规矩,顿时不再阻拦。
许悠悠又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那你来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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