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一听,一家伙就站了起来!
一撩衣袖,气势汹汹:
“你休想!”
“这《石头记》作序之事,乃白老弟数日之前便与老夫有约,你……一边凉快去!”
方老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也挽起了衣袖,寸步不让:
“有约又怎么了?”
“那不过是因为老夫与白老弟认识的晚了一些!”
“但这影响老夫与白老弟的情谊么?”
“你这老家伙已隐退十余年,兴国文坛还有多少人记得你?”
“酒香也怕巷子深,书好也要众人捧,老夫有弟子三千,京都还有旧友无数,老夫不仅仅是要给此书作序,老夫还能将此书在京都推广开来!”
“如此,白老弟必然名声大噪,进而名利双收!”
“你……你能帮到他什么?”
“莫非你就想着这么好的一本书就放在你的竹溪里压箱底?”
司老顿时急红了眼,他吹胡子瞪眼,双手竟然拽成了拳头!
“你胡扯!”
“老子虽退隐十年,但门生故旧依旧在!”
“另外你个老东西要搞清楚状况,长缨是老夫的学生,白老弟是长缨的相公!”
“论亲疏,白老弟也是与老子更近,论先后,老子也比你先认识白老弟,你凭啥和老子抢这作序之事!”
这……
白少秋顿时就傻了眼。
读书人的斯文呢?
这个时候两个老大儒就像两只即将战斗的公鸡,哪里还有半点斯文可言!
白少秋一瞧,这不行呀,他们竟然真的急红了眼!
他连忙起身:“慢慢慢!”
将二人分开,白少秋这才笑道:
“就这点小事有啥急的呢?要不这样……”
“既然两位老哥对这《石头记》很喜欢,就请两位老哥都给它作序!”
“方老哥,这书呢我的打算是在西陵城先行发售……我打算开一个书局,但这事你得给我保密。”
“就是不要让王府知道我写了这书,更不能让王府知道我要开一个书局。”
“赘婿不容易啊,你懂的,我总得给自己攒点私房钱吧?”
方老大儒一听,眼里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神色,随之扭头就又瞪了司老大儒一眼:
“老东西,听到没有?白老弟这书是不想让王府知道的!”
“那长缨郡主也不能知道!”
“长缨是你的学生又怎样?这关系你攀不了!”
司老又红了眼,正要说话,白少秋连忙将二人分开,“不是,这事司老哥也知道,他不会给我那妻子说的。”
“都坐下都坐下,喝茶!”
两个老人互瞪一眼,落座,白少秋斟茶,方老这才又问道:
“那……这书既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便不能署你的真名,你准备用个什么名字来发行这本书呢?”
白少秋沉吟三息:“就叫……梦阮居士吧。”
“哎,”司老一听摇头一叹:
“这本《石头记》虽说现在只看了前八回,但以老哥之愚见这本书定能在兴国书市畅销!”
“书出了名,为天下所知,那么写书的作者自然也会随之出名。”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就为了瞒着王府,放弃你的真名……这在老哥看来有些得不偿失。”
白少秋微微一笑:
“名这个东西有利有弊。”
“我想的是这书如果销售真火了,我虽然冠之以假名,却不影响我从中获利。”
“至于我自己的名声,这东西倘若太耀眼背着其实很累。”
“就悄悄的发点小财吧,,我是个俗人,还是觉得装进兜里的银子更实在一些。”
方老大儒巴掌一拍:“我觉得老弟所言有理!”
“名利名利,名与利绝大多数时候都联系在一起,以名谋利或以利求名。”
“但以老弟之才却是不需要的!”
“这一次的竹溪文会,你的名声将很快传入京都,甚至传遍兴国的大江南北!”
“以老弟之才,老哥坚信明年秋的香山文会上,老弟亦能过五关斩六将再次夺魁!”
“白老弟之名不求自来。”
“用这梦阮居士之名写这本《石头记》……老哥很是期待,当《石头记》风靡全国乃至天下,所有人却不知道梦阮居士是谁,这就很有意思了。”
方老大儒一捋长须,咧嘴又笑道:
“嗯,偷偷的发财,让那些买书的人去猜吧。”
“或许保持一些??神秘更能让这《石头记》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和兴趣。”
别说,这方老头还有几分见解。
一个无人知道的梦阮居士写出了一本由两个大儒作序的旷世奇书……
想来天下文坛那些有名的文人会好奇,那些买此书读此书的学子会好奇,就连那些大家闺秀也会极为好奇。
好奇,也是营销的一种手段。
它有利于书名的传播,也有利于勾起更多的人购买此书的兴趣。
白少秋微微颔首,笑道:
“那两位老哥可一定要记得为我保密,主要是我很担心被长缨郡主知道了。”
司老大儒眼露玩味之色,这时候又问了一句:
“你对长缨究竟了解多少?”
白少秋摇了摇头:“东方猛说她是一个……魁梧的……女汉子。”
司老大儒顿时傻了眼,又听白少秋说道:
“武艺极为高强!能打我一百个!”
“另外,这一次的赌局,她买了十万两银子我赢,她获利百万两……这又说明她是个心思极为细密的姑娘。”
“胆子还特别的大!”
方老大儒这时候瞪大了眼睛——
东方长缨向他开出了十万两银子的价码改最后的兰亭一问……原本还以为她是为了确保白少秋夺魁,原来她的真实意图是为了确保那一百万两银子的巨大利润!
这位郡主不简单啊!
白少秋并没有注意到两个老人面色的异样:
“她建立了长缨军,还令西荒的蛮子闻风丧胆……这又说明她是个有统帅能力的、有指挥才能的、足智多谋的姑娘。”
“身为郡主,敢率三千红缨军深入西荒,如狼行千里为吃肉……这还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她能吃苦,能拼命,是个……狠人!”
“我不配!”
“我就是一条咸鱼!”
“我的理想就是几两碎银……”
步入主题,白少秋看向了司老大儒:
“那个,司老哥,九公主说奖励的三千两银子已经发了,你……没帮我带过来么?”
司老大儒双手一摊:“是发了,但王妃收走了,她毕竟是你岳母,我哪能擅作主张?”
白少秋顿时生无可恋:“……”
【白少秋小声说:求票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