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一年级就有人对我说,大哥被班上的班霸欺负了。大哥还有一个很老实的同学,有次他给了我一个纸包说里面有很多硬币,让我帮他藏到我的书包里。
我心里忐忑不安,放学时还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他虽说没关系。但我总觉得没把他放好弄掉了,很不好意思。
后来有一次下厂里的家属区的大斜坡,他拉我走快点,我走不快摔跤了,左膝盖摔破了,还留了一个疤痕。
一年级时,毅要和我同桌,但他老欺负我。
不是说话让我听不了课,就是拿我的东西。班主任老师看不下去了,把我们调开了,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同桌。
这样我才能专心听课,班里学习好的同学,一下子就让我喜欢并记住了。莹是个女孩子,就住我家楼下,妈妈说她就比我晚一天出生。
戴眼镜的男同学有个妹妹,他很照顾她,常和他的好朋友一起去幼儿园接她回家。他似乎和莹特别好,常去她家玩。
在九号楼时,爸爸被查出了肝炎,从此我家里的饮食就少油辣,很清淡。妈妈还常按医书记下,怎么吃才能有利于爸爸的病。
九号楼还有一个叫铜头的女孩,很强势。她拿些小东西把妈妈送我的小屏风之类的给换了。
还有我成套的邮票也是常被换成单的了,妈妈后面和我说了,我才明白过来。
有次,很多同学在进家一起看小画书,她家阳台上有很多花盆。他们都在围着看,我去看时,一下子花盆就掉下去摔破了!
莹也哭了,但她说没关系。楼下一个三楼的阿姨是爸爸设计所的领导。
她开门说,“没事,让我爸爸买一个来赔就是了。”
但这事,我和爸爸说了,他也没赔。
没过多久,莹的爸妈,在他们老家找到了单位,就全家搬走了。
有次爬山下来,看到镇里的大礼堂聚了很多人,很多大人眼旁都有眼泪,原来是厂里的老厂长病逝了。
然后一个同学的爸爸就当了厂长。他和一个长得帅的男同学很好,那个男生很惹女孩子喜欢。
同桌的女同学就喜欢他,非要和他坐在一起。大家又开始笑话他们了。
也是在这春暖花开的时节,有很多留级下来的同学中,我认识了,住在我对门的虹。
从此我有了真正的好朋友。精神上不再孤独,是我难以抹去的记忆。
很多时候,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其实有些记忆却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刻骨铭心!
虹老家就是软语省的,性格有点男性化。我们一起养蚕,用蚕丝做布娃娃的头发滑板鞋滑冰,骑自行车……
静看天上的流云飘过。她的果敢、开朗、乐观感染了自卑、胆小、软弱的我。
我们彼此分享,心中的小秘密,无话不说。说好了要做一生的朋友。
到了小学五年级,她全家和另外两家一起搬到软语省厂里的分点。我们开始以信交流。
失去了陪伴的我,重又寂寞一个人,再没有长久的朋友。毅也留级了,我和他再不是同学。
虹搬家后,我一段时间不能接受,对面搬进别的人来。悄悄在门上用粉笔写上“不准搬”三个字,以为就不会有人住进去了。
可是还是很快又有了新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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