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眉头紧皱,嫌弃地瞥了乞丐一眼,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尖声呵斥道:“走开,不要脏了我的脚!”
说着,还用力地甩了甩裙摆,仿佛沾染上了什么极不干净的东西。
丫鬟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我们家小姐哪能碰你这等脏污之人,快闪开!”
乞丐被吓得缩了缩身子,眼中满是委屈和绝望,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我只是饿啊,想讨口吃的……”
一旁的书生看到这场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面露愤懑之色,压低声音对乞丐说道:“这就是人心么,瞧瞧,一百两银子一瓶的美容霜都买得起,却不愿帮助一个乞丐。”
哪怕只是施舍个一文两文,也能让你填填肚子啊。这人心呐,真是在这富贵与贫穷之间,变得如此凉薄。”
乞丐苦笑着回应:“唉,书生大哥,咱穷人在他们眼里怕是连地上的尘土都不如,人家只想着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哪会管我这等贱命之人的死活呀。”
书生微微叹气,看着那小姐趾高气昂地继续往店铺走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这世间,美丑原不该只看这外在的容貌和衣着,心地善良才是真的美啊。可如今,这般看重身外之物,却对他人苦难视若无睹之人却比比皆是,着实可悲可叹呐。”
乞丐听了书生的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站在街边,那落寞又无助的身影,在这热闹却又冷漠的街市中,显得格外刺眼。
鱼鱼蹦蹦跳跳地从醉仙楼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出锅的糕点,那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哼着小曲儿,心情格外舒畅。
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了街边角落里的乞丐。
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正眼巴巴地望着过往的行人。
鱼鱼的脚步停了下来,大眼睛里满是怜悯,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轻手轻脚地走到乞丐面前。
“老爷爷,你饿了吧?”鱼鱼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她微微蹲下身子,把手中的糕点递向乞丐,眼中闪烁着善良的光芒,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这个给你吃。”
乞丐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映出鱼鱼纯真的脸庞,他嘴唇颤抖着,半晌才说出话来:“小……小姑娘,你……这是给我的?”
鱼鱼用力地点点头:“嗯,你快吃呀。”
乞丐忙不迭地接过糕点,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鱼鱼看着乞丐,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那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
鱼鱼看着乞丐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着小手说:“老爷爷,你慢慢吃,别噎着。”
“我娘说了,要多帮助有困难的人,看到你饿肚子,我就觉得应该给你点吃的。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呢。”
她边说边歪着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小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这时,小雨从醉仙楼走了出来,目光在周围一扫,便看到了蹲在乞丐面前的鱼鱼。
鱼鱼一抬头就瞧见了娘,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喊道:“娘!”
说着就站起身来,蹦跳着向小雨跑去,一把拉住小雨的手,小脸蛋因为兴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是在等待夸奖一般。
小雨快步走到鱼鱼身边,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微微皱眉。
她目光从鱼鱼身上移到正在吃糕点的乞丐那儿,又转回来看着鱼鱼,手指轻轻点了点鱼鱼的额头。
小雨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地说道:“你你你,这是在做啥呀,怎么和个乞丐在这儿呢?”
眼睛里满是疑惑,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透着对女儿这善良举动的无奈与宠溺。
鱼鱼则晃着小雨的胳膊,仰着小脸,一脸认真地说道:“娘,我看老爷爷太饿了,就把糕点给他吃了呀,咱们帮人是好事呢,您平常不也总这么教导我嘛。”
边说边眨着大眼睛,那模样别提多乖巧了,就盼着娘能认可自己的做法呢。
乞丐听到鱼鱼和小雨的对话,赶忙咽下嘴里的糕点,挣扎着起身。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破旧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还扬起些许灰尘。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感激,眼眶微微泛红,眼中闪着泪花,看向小雨和鱼鱼。
他嘴唇颤抖着说道:“夫人、姑娘,你们都是大好人啊!俺已经饿了好几天,若不是这位小菩萨心肠的姑娘,俺怕是……”说着,他就要给母女俩下跪。
他那瘦骨嶙峋的手在身前微微晃动,身子也因激动而有些摇晃,脸上的表情真挚而恳切,每一道皱纹里似乎都写满了对这对母女救命之恩般的感激。
小雨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虚扶了一下乞丐,脸上满是和善,语气轻柔地说道:“好好好,起来吧,你也是不容易。”
“这世上谁还没个难处呀,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一把,你快莫要行此大礼了,不然倒让我们母女俩心里过意不去了。”
说这话时,小雨的眉头微微皱着,眼中满是怜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眼前的乞丐不是个陌生人,而是自家遭了难的长辈一般,透着真诚的关切,那神态让人看着心里暖乎乎的。
乞丐听了小雨的话,慢慢直起身子,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人这般好心,俺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愿夫人和姑娘往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好人定有好报呐。”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满是感激地看着小雨母女俩。
书生看着这温暖的一幕,嘴角泛起微笑,摇着扇子轻声道:“善哉。”说罢,转身慢悠悠地走远。
阳光洒在他青衫之上,衣摆随风而动。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透着几分洒脱。
手中扇子轻摇,书写着对世间善恶的感悟,很快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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