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那童子甫一现身,便瞅见自己的师兄如粽子般被绑得结结实实,塞进了麻袋里,登时吓得他失声尖叫,手忙脚乱,屁滚尿流地想要缩回门内。
袁洪瞧得这番景象,不禁桀桀一声狞笑,飞身向前,如老鹰捉小鸡般将他逮了回来,手起刀落,狠狠地劈在他的后脖颈上。
那童子的脑袋一歪,旋即昏厥过去,接着也被绑得严严实实,装进了麻袋里面。
孔宣一脸震惊,说道:“大王不是说要先礼后兵吗?我们如此行事,是否有些过分了?”
袁洪手提两个麻袋,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说道:“先礼后兵,不就是先谈判,谈不拢再开打吗?而他们俩,不正是谈判的筹码?”
“筹码?”
帝辛看着袁洪手中的麻袋,摇头叹道:
“想与镇元子谈判,这些筹码可远远不够!”
袁洪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追问道:“大王有何高见?”
帝辛大手一挥,朗爽大笑道:“都随我来!”
说罢,他抬脚踹开大门,带领众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五庄观的后院。
只见里面仙雾缭绕,氤氲蒸腾,各种琪花瑶草琳琅满目,甚至还有许多罕见的百万年、千万年灵药。
正中间,有一株彩雾环绕的千尺大树,树皮如古老的虬龙,根须缠绕,苍翠的枝叶间,隐约可见十三个白玉般的娃娃。
它们手脚随风而动,正在那里轻盈起舞呢!
帝辛见状说道:“此树想必就是人参果了,见者有份,一人一个。”
话毕,他拔出轩辕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如长虹般划过,精准地斩下一个人参果。他随即张口咬下,细细品味起来。
袁洪、孔小圣、孔宣也各自打下一个,慢慢品尝着这难得的仙果。
看得一边的邬文化直咽口水,他按捺不住,一跃而起,张开大嘴,如饿虎扑食般朝着树上的人参果咬去。
只听“咔嚓”一声,邬文化的一口老牙被崩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他“唔唔”乱叫,捂着嘴巴,痛苦地哼哼起来。
其他人见状捧腹大笑,孔宣说道:“人参果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想要把它打下来,只有用金属性的物件,比如你的九齿钉耙。”
邬文化听了连忙拿起九齿钉耙朝着空中一挥,果然打下了一个人参果。
邬文化收起钉耙,还不等人参果落地,就张开嘴巴一口吞了。
“咕噜”一声,那人参果早已顺着他那宽大的食道直接滚进了肚里,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就直接没了。
别人正吃得津津有味,他却只能干瞪着个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帝辛,一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帝辛摇了摇头:“人参果是个稀罕东西,但他最主要作用是增加寿命和改善资质,吃太多了没用,吃一个就够了。”
邬文化听了垂头丧气正要离开,却又听到帝辛指着人参果树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你能把人参果树给我挖出来,我就可以破例让你再吃一个。”
“真的?”
邬文化听了大喜,立即举起九齿钉耙,对着人参果树旁边的土地就是一通乱刨。
很快,巨大无比的人参果树就被连根刨起倒在了地上。
帝辛手一招,一个大如山岳的巨鼎飞了出来,将人参果树连根收了去,原地只剩下一个数百米大小的土坑。
袁洪见状,不禁张狂大笑:“哈哈哈,大王此计甚妙,这人参果树果真乃是绝妙的筹码啊!”
目睹此景,孔宣惊得目瞪口呆,而孙小圣则是满脸钦佩地凝视着帝辛,仿佛他是一尊高不可攀的神祇。
再看邬文化,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人参果后,仍然垂涎欲滴地望着那尊巨鼎,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贪婪的口水。
显然,他的心中仍然惦念着鼎中的人参果,宛如一只饿狼望着眼前的肥肉。
———
另一边,镇元大仙在玉虚宫中听完道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返回五庄观。
然而,刚刚踏入五庄观,他便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此时的五庄观如死一般沉寂,两个弟子仿佛人间蒸发,杳无踪迹。
更令人震惊的是,整个后院已经面目全非,地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其深度足有几百米,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兽硬生生撕裂开来。
“人参果树,我的人参果树啊!”镇元大仙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又仿佛一只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乱找,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他心急如焚,满脸愁苦,就像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
可惜的是,即使他把附近八百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一片树叶都没找着。
“完了!”镇元子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坐在地。
“我的人参果树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他痛心疾首,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这人参果树对他来说简直比生命还重要,是他镇元大仙能够在三界中立足的资本啊!
以往,他正是凭借着这稀有的人参果,在三清、天庭和西方教等各方势力面前风光无限,备受尊崇,面子十足。
他可不敢保证,没了人参果,他们还会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
“可恶啊!究竟是谁偷走了我的人参果树,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镇元子怒发冲冠,眦目欲裂,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的虬龙。
他大喝一声,猛地一挥衣袖,竟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前方的一座大山瞬间拍成了齑粉!
镇元子明显已经愤怒到了极致,眼睛里面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成灰烬。
“哈哈哈,莫生气,莫生气,镇元子道友,孤知道你的人参果树在哪里,孤还知道,你的两个弟子现在何处?”
帝辛、孔宣、邬文化、袁洪、孙小圣突然从天而降,笑嘻嘻地说道。
“说,人参果树在哪里,我的两个弟子又在哪里?”
“还有,这一切,是不是你们干的?”
镇元子横眉怒目,大袖飘飘,仿佛随时都会一袖子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