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遮光窗帘大剌剌敞开,充足的光线从玻璃照进旖旎的室内。
地面一片狼藉,扯坏的白衬衫和裙子交叠,随处可见的计生用品,男士内裤和白色蕾丝内衣卷成一团。
那条酒红色领带耷拉在床沿边,可见昨晚战况的激烈程度。
静谧的房间两道光着身子的躯体姿态亲密,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人圈在怀中,几乎笼罩着她整个人。
面对面睡得很沉,冗长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相互交织。
顺着视线往下,只见一条匀称白皙的腿裸露在被子外,脚踝处有几枚清晰可见的红痕,金色脚链松垮的挂在上面。
蓦地,一道轻快的手机来电铃声打破满室的宁静。
江时白眉头微蹙,睁开迷离的凤眸,愣了几秒,恢复白日的清明。
长臂伸到床头拿过作响的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员,滑下接听键。
手机凑到耳边,枕在许羡脑袋下精壮的胳膊动了动,忍着手臂的麻痒,宽大的掌心自然而然拍着她瘦削的后背,动作很轻。
被铃声吵醒的许羡在他轻柔的拍打下又沉睡回去,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睡颜恬静。
江时白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直到耳边传出江时欣的声音,“羡羡,下午我要回妈妈那里一趟,不能亲自来接你,到时候我让司机接你去庄园,我们在那里碰头。”
江时欣和许羡原本约定好下午接她去庄园赏花,但现在她临时要去一趟华洲君庭拿东西,怕耽误行程。
自顾自说着的江时欣没有察觉出电话那头的不对劲,直到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音,带着事后的弥足喑哑。
“好,到时候我带着羡羡去庄园。”江时白抽出胳膊,背靠床头,刻意压低声音,怕吵到睡觉的许羡。
男人姿态散漫,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落在精瘦的腰线,上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线条流畅笔直,块状分明,几道轻微的抓痕极为突兀。
昨晚玩得太晚,加之酒店没有睡衣,他抱着许羡洗完澡,就直接躺进被窝,两人都是裸睡的状态。
一旁许羡圆润瓷白的肩头也露在空气中,江时白见状替她扯了扯被子,盖住满身的旖旎和激情。
江时欣下意识挪开手机看了眼联系人名称,确定是许羡后,声音带着几分揶揄,“都已经日上三竿,你们还没起床?战况激烈啊!老弟。”
别以为她没听出江时白声音里睡醒后的茫然,现在已经快要吃午餐,他接电话,状况不言而喻。
江时白唇角扯出一抹笑,没有否认,直接结束话题,“我挂了。”
“唉!等等。”江时欣赶忙制止住,立马说道:“既然你也要来庄园,反正都放假了,不如我们几个人聚一聚?”
江时白知道她口中的几个人是谁,无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个兄弟。
各自忙工作,的确许久没有聚过餐,而且他还没有带着乖宝正式和他们见过面。
“随你,你看着安排。”他惜字如金。
江时欣听着他想迫不及待结束通话,也是无奈,不过也不想再打扰他们夫妻两人的好事,不放心嘱咐一句,“你悠着点,我可不想羡羡下午不能出席活动。”
江时白没有再回应她,直接掐断电话,江时欣听着耳边的忙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男人都一个德行。
真不知道羡羡怎么能受得了她闷骚的弟弟。
江时白随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已经苏醒,就没有了睡意,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许羡身上,描摹她精致的五官。
睡着的她双眸紧闭,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内,不施粉黛,难掩美人绝色。
额头饱满,卷长的睫毛浓黑,垂在下眼睑上方,鼻梁挺翘,让整张脸显得立体。
她的樱唇偏白,看着有点干。
江时白修长的指节落在泛白的唇瓣,轻微摩挲,幽深的眼眸一暗再暗。
半晌,许羡迷迷糊糊苏醒,意识迷离,分不清时间,她不是自然醒来,完全是呼吸不畅憋醒的。
睁开困顿的眼睛,只见眼前有一张放大的俊颜,见她睁开眼睛,落在她嘴唇上的薄唇重了几分。
他抵着红唇,有一下没一下啃食,声音喑哑,“醒了,乖宝。”
说着,薄唇微微挪动,细密的吻落在鼻尖。
许羡粉嫩的唇瓣变红,也有点肿,低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嗓子有点干。
“嗯,你亲够了没?”
他大清早搞什么鬼?
两人赤诚相待,贴着又近,她能明显感知他滚烫的身躯,还有抵在软腰上的异样。
昨晚闹得很凶,下半场她哭着求饶,他都没放过她。
要是青天白日再来一回,今日她别想出门。
江时白考虑到下午的活动,忍着欲念的冲动,克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够。”
察觉怀中娇躯僵住,他笑出声,搂着她盈盈一握软腰的手臂紧了紧,哑着嗓子道:“不动乖宝!”
“我蹭蹭,嗯?”
说着,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那截细腰,肤若凝脂,细腻的肌肤犹如丝绸,滑得不像话。
许羡忍着腰部的痒意,没再上他的当,昨晚下半夜他也是这么哄着她,却一点不知足。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想到这,她一把拍开他作怪的手掌,撑着酸软的身体勾起地上的白衬衫,在他肆虐的目光中穿上。
没有扣子,只能用手抓住,衬衫的衣摆很长,完全遮住她的下半身,不屑露半点春光。
随后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虚浮,差点跌落在地毯上,见他要拉她,赶忙抬起挂着脚链的左脚,抵着男人精壮的胸膛。
铃铛里的小珠子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的脚背白皙,踩在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上,艳丽的红色脚趾甲带着几分蛊惑。
“江时白,你别太过分,这周的次数已经用完,等下周吧!”许羡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丝毫没注意她自己底下的春光乍现。
江时白幽深的眼眸定格在某处,性感的喉结急促滚动,呼吸停滞。
他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受不住诱惑。
半晌,他闭了闭深不见底的凤眸,声音哑到极点,“江太太你是在口是心非吗?女人一般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一脸得意的许羡顺着他的视线,瞳孔骤缩,倏地收回脚掌,不到一秒钟通体变得粉红。
她慌忙跑进浴室,留下一句怒骂。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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