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进入,模糊的光线照在许羡恬静的脸上,她睁着眼没睡着,小腹的胀痛感让她难受,几个小时前的对话盘旋在她的脑海。
门锁发出轻微响动,意识到在书房的江时白回来了,许羡赶忙阖上双眸,竖起耳朵听动静。
男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刻意放缓几乎听不到声音,她无法判断他的行动轨迹。
不多时,窗帘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男人似乎在她床前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躺入她的右侧床铺。
感受到江时白进入被窝,许羡身体完全紧绷,眼睛死死闭着,连呼吸声都刻意放轻,怕他发现她没睡着。
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轻微的动作之后,身旁再无其他动静,许羡以为他睡着了,悄悄的睁开眼睛,室内一片漆黑只有身旁细微的呼吸声。
蓦地,身旁发出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十分突兀,“睡不着?”
许羡险些被吓一跳,心脏快跳出胸腔,呼吸一滞,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耳畔再度传来江时白的声音。
“我知道你没睡。”
江时白缓缓睁开凤眸,陷入枕头的头颅微微偏转,遮光窗帘的效果很好,他只能寻着呼吸音的方向确定她的位置。
他从进入卧室就知道她没睡着,她不喜欢在有光亮的环境中睡觉,而且她呼吸的频率很乱。
许羡抿了抿唇,轻声“嗯”了一下,可能觉得过于敷衍,解释一句,“小腹有点疼,没事的,你先睡。”
她以为她的动静打扰到了江时白,现在面对他总觉得尴尬。
下一秒,被子发出轻微的起伏,未等许羡仔细分辨,涨疼的小腹上多出一只大掌,男人体温高,连带着他手的温度也很热,覆盖在小腹上十分暖。
他在有规律地揉动小腹,试图减轻她的疼痛感。
许羡身子僵住片刻,瓮声瓮气道:“其实不用揉的,我第一天都会疼,已经习惯了。”
以前来月经的第一天,她总是会疼一阵子,只要熬过去就行,再不济吃止疼药。
江时白掌心的动作停住一秒,若无其事的又恢复揉动的频率,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现在有好点吗?”
他有意识地在小腹上打圈揉动,炙热的温度通过肌肤一点点进入小腹。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他的方法真的有效,许羡莫名觉得小腹的坠落感减轻许多,点了点头。
随后她发现他看不见,又改为说话:“好多了,谢谢你!”
她的声音空灵,每个字都像是仔细琢磨过才讲出口,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
江时白沉默着没说话,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停,黑夜里那双深幽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晦暗不明。
半晌,他薄唇微启,不疾不徐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十分温柔,像是怕吓到许羡。
“对于今晚,我感到抱歉,我说话有点重,吓到你了。”别害怕我,疏远我。
他隐藏了后半句话。
许羡闻言偏过头,在漆黑的环境中锁定他的方向,两人面对面,细微的呼吸仿佛缠绕在一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一直没适应妻子的身份。”
她一直知道她的问题,总想着未来会离婚,便什么都不在乎,从未考虑过江时白的想法。
今晚去夜店点男模的行为在婚姻中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背叛,看似肉体和精神都没有出轨,但也失去了对待婚姻的忠诚。
更何况她今晚说的话着实过分。
话音落下,身旁的男人没有发出声音,许羡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这么问?”江时白略微诧异。
许羡咬着下唇,声音甜软,“因为你一言不发地离开厨房,又迟迟没回卧室。”
她从未见过江时白不理她,所以自动归为他在生她的气。
气她今晚去夜店点男模,说话也不注意分寸,伤害到了他。
江时白无声失笑,眸底染上一丝笑意,她在乎他的情绪?
“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他的自制力和自控力一向优秀,可面对许羡时,情绪总能被她轻而易举地牵动,他怕嫉妒和失落会让他的理智失控,所以才一言不发地去了书房。
现在想来的确有点冷暴力的意味。
长时间的偏头让许羡脖子微僵,不适地动两下,不解道:“你冷静什么?”
需要冷静的不应该是她吗?
“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江时白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到头来却不知道他做的是否正确。
处心积虑,还是顺其自然?
他没找到答案。
“这不是我该反思的吗?”许羡眨巴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格外闪耀。
“那你反思出什么?”
许羡闻言瞬间噎住,好半晌怯生生回答:“你一点都不无聊,每次你都会挑动我的情绪,我其实很开心,而且我也没看腻你的脸,你长得真的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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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我很喜欢。”
话音落下,许羡明显感觉到小腹上的大掌停住,好半天才重新恢复揉动的频率。
她总感觉这话怪怪的,像是在告白。
下一秒,许羡还在琢磨他停顿的含义时,便听见耳畔传来一道质问的声音。
“江太太戴着婚戒出轨不妥当吧!”心眼小的江时白其实最介意的就是许羡点男模,波澜不惊的眼眸盯着她的脸。
许羡:“……”
男人你变脸的速度无人能及,上一秒风度翩翩,下一秒兴师问罪。
“谁出轨了?我只是看看,长长见识。”许羡撇撇嘴,她可没想出轨,真的只是单纯体验一把。
江时白见状眸底染上宠溺的笑,声音不温不火,“我不够江太太你看?还是不够你长见识?”
许羡:“……”
见说不过,许羡干脆耍赖,气冲冲喊道:“江时白!”
“我在!”江时白忍着笑。
“睡觉。”
说罢,许羡拉过被子到头顶,以此逃避现实。
江时白轻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连带着小腹上的大掌也发出震颤,被子底下许羡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不稳。
笑够了,他伸手掀开她脑袋上的被子,声音带着无尽的温宠和沉溺,“也不怕把自己闷死。”
“不要你管。”许羡气呼呼地扯回被子,却没再往头顶盖。
“好,我不管,我只希望江太太能朝我走一步。”江时白的声音认真了几分。
他不奢求许羡朝他前进九十九步,只需要迈出小小的一步,便能让他心甘情愿走完剩下的路。
半晌,安静的夜晚出现一道甜软的声音,“我答应你,江时白。”
不是江总,不是江先生,只是江时白。
江时白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心跳如雷,薄唇黑夜中无声翘起。
他在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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