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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 突击学一下过肩摔
    两个小时后

    西城某胡同69号,是一座小院子。

    根据柴正海交代,这里是张玉成的家。

    徐槐带着派出所七八个人赶到的时候,汪大飞带着王满荣和钱大千已经等一会了。

    “师父,有个情况需要汇报一下。”汪大飞把徐槐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

    “发现什么线索了?”徐槐问道。

    汪大飞摇摇头:“和案子没关系,是师娘的事。”

    “你是说我桐姐?”

    要不然呢!?

    你不会觉得是爽爽吧?

    汪大飞语重心长道:

    “师父,你可不兴脚踏两条船啊,爽爽虽好,可终究不如我师娘有气质!”

    徐槐呲牙:“我和程爽爽是纯粹的革命友谊,你们不要瞎起哄!说正事,我桐姐怎么啦?”

    汪大飞神秘兮兮道:“你不是打电话,让我带人过来吗,出门的时候遇到我师娘了,她问我咱们分局,谁会摔跤,就是那种过肩摔,她说要突击学一学。”

    ???徐槐有些疑惑,袁桐平白无故的,学啥过肩摔啊?

    还要突击学一学?!

    “她没说为什么?”

    汪大飞认真分析道:“我猜,是师娘想上一线跟师父你并肩作战,又害怕师父你担心,所以先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话锋一转,汪大飞又苦口婆心道:

    “师父啊,师娘对你是用心良苦啊,你可千万别对不住我师娘,爽爽那边咱就算了。”

    “我特么……我再重申一遍,我跟爽爽是单纯的革命友谊!”

    “对对对,不管怎么说,师父你小心点,别让师娘抓到。”话刚说完,汪大飞迅速走开,不给徐槐动手的机会。

    徐槐挠挠头,觉得汪大飞分析的十分正确,袁桐就是离不开他了,他心里还挺美的。

    呸!我真不是东西,桐姐这么在意我,我居然有时候会心生邪念?

    邪念退退退!

    我心光明!

    几分钟后,徐槐带人来到69号小院前,院门上着锁。

    “踹门!”

    自从汪大飞升任副科长后,哼哈二将变成了王满荣和钱大千这对难兄难弟,钱大千屁股伤势未好,踹门这种事,王满荣义不容辞。

    哐当!

    王满荣用力一脚。

    门没有踹开。

    “……”

    “要你有什么用,门都踹不开!”汪大飞一有机会就骂,王满荣尴尬地挠着头,准备第二次踹门。

    这时,院子里却传出虚弱的声音:

    “救命……”

    嗯?

    汪大飞趴在门缝上往里看,瞬间脸色一变,扭头对徐槐道:“院子里用链子锁着一个女人。”

    话音未落,汪大飞余光看到一道黑影飞出去。

    哐当!

    这次王满荣赌上了男人的尊严,和刑警科的地位,飞身一脚,把院门踹开了。

    然后王满荣扶着门框,一声不吭地看着天。

    徐槐大步走进院子里,一行人鱼贯而入。

    钱大千一瘸一拐的走到王满荣面前,愁眉苦脸道:“王哥,扶我一下。”

    王满荣摇头。

    “王哥,我哥都进去了,不用卖弄了。”

    王满荣突然五官扭曲在一起,猫着腰捂着裆:

    “他妈的,步子太大,扯到了!”

    “……”钱大千呲牙,默默拍了拍王满荣的后背,屁股也不疼了,小跑进了院子。

    徐槐进了院子,就见小院中间有一个数百斤重的石槽,是以前用来喂养马匹饲料的。

    石槽上有拳头大小的孔洞,一根铁链穿过石孔,铁链的另一头,锁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趴在雪地里,被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打架,如获救星一般看着徐槐一行人:

    “救命……我叫樊颖,是这里的女主人……”

    樊颖!张玉成的妻子!伙同张玉成杀樊婷的女人!

    怎么没把你冻死!徐槐皱眉:“先把铁链解开。”

    钱大千二话不说,脱掉刚领的棉大衣,盖在女子身上。

    啪叽!徐槐一巴掌甩在钱大千后脑勺上。

    “见到女的你就同情心泛滥是吧!”

    钱大千委屈巴巴地摸着后脑勺:“哥,我看她快冻死了,一定是被绑了一晚上呢,死了咱们不是也得担责任吗!”

    就这天气,一个晚上早冻死了!看樊颖的样子,最多两个小时。

    “你他妈还顶嘴,我师父教训你,你就老老实实跟我听着!”汪大飞突然冒出来,又是一巴掌甩在钱大千的后脑勺上。

    特么的!

    老子叫师父。

    你一口一个哥!

    占谁便宜呢?

    “以后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汪大飞没好气道。

    “是,汪副科长。”钱大千想哭,这几天咋回事,怎么做都是错。

    徐槐指着那女子道:“你记住了,以后像这种情况,先检查她有没有危险,万一你走近了,她一刀插你脖子上,你哭都没地方哭!”

    “不是谁惨,谁就是受害者,明白了吗。”

    “明白了。”钱大千不理解,但是牢记在心里。

    几分钟后,铁链砸开,干警搀扶着樊颖送进屋子里,给她找了一条被子披在身上,又从暖壶里,给她倒了一大茶缸子水。

    水是昨天烧的,最多只有二十来度的温水。但对樊颖来说,却如同灵丹妙药。她顾不上许多,如牛饮水,吨吨吨干了大半茶缸的水,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是张玉成的妻子?”徐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回到樊颖面前。

    狼狈不堪的樊颖,眉梢眼角依旧有几分姿色,她打着哆嗦,声音极小:“我是,是805机床厂的工人。”

    “谁把你绑在院子里的?”

    樊颖低头,呜呜呜哭了起来:“天快亮的时候,有贼跑到我家,把我锁在院子里。”

    家里进贼倒是真的,她家被翻得乱七八糟,是张玉成漏财,招来飞贼?还是张玉成的同伙,想黑吃黑?

    “你没喊救命?”

    “我不敢喊,他拿着刀子。”

    “几个人?”

    “两个,都蒙着口鼻,上来就打我……呜呜呜,公安同志,他们让我把金子交出去,可我哪有金子,钱都在我丈夫那里……”

    “上来就要金子?”

    “是!”

    只提起金子的话,应该是张玉成漏财了。

    徐槐扭头看着其他人道:

    “都愣着干嘛,挖地三尺给我搜!尤其是注意这座院子里,有没有暗室,以及地窖菜窖,都给我搜仔细了!”

    提到菜窖的时候,徐槐余光看到樊颖身体微颤。

    “菜窖里有什么,你心里清楚,张玉成被抓了,他可都招了,说你是主谋!”徐槐大声诈道。

    “不是我……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是张玉成杀的!”

    樊颖嗷的一嗓子,带着怨愤和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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