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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知小礼而无大义
    是御手洗太一郎没有经受住拷打?!

    呵,没关系,反正他知道的不多。

    新蔡眼里的错愕,转化成讥讽:“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到我的信息,但我知道,连复绝不会说一个字。”

    “你对你哥挺有信心啊。”站在暗处的徐槐盯着新蔡的眼睛,他很好奇,新蔡为什么这么信任连复?

    新蔡嗤笑一声,抬起带着手铐的双手,整理着贴在脸颊上的湿漉漉发丝,不徐不疾道:

    “我不是对他有信心,而是我知道他心里的执念。”

    “他最大的执念,就是光复大清,当他的王爷。为了他的王爷梦,他可以不要他的命。”

    徐槐嗤之一笑:

    “光复大清?那你们直接找溥仪不就行了!直接摇旗,把你们的遗老遗少召集起来……哦,溥仪弄了个满洲国,啧,也完犊子了,现在接受改造,当人民群众呢。”

    嘲讽几句后,徐槐话锋一转:

    “再说你哥吧,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有什么执念不执念的,他现在只想活命,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肃亲王的后人,你们的父亲是宪康,对吧。”

    “而你的母亲,是渡边明子。”

    “之所以还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是因为你哥想谈条件,用你们此番来的目的,换他一条命,还让我们送他回鬼子老巢。”

    说到这里,徐槐看到新蔡面无表情,但拳头握紧,眼里有茫然闪过。

    她分不清徐槐所说的真假,如果不是连复招了,那徐槐怎么会知道她母亲的家族?

    这个信息,在此番潜入的九人里,只有连复一个人知道。

    所以,不可能是御手洗太一郎说的。

    难道连复真的想保命?

    不!

    一定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那个潜伏多年的渡边五一,绝不会袖手旁观!

    就算是渡边五一为了自保,也得拼了命救他们兄妹。

    想到这里,新蔡提起的心,又放回心里,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只要你说出第六张火车票是谁的,还有你们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我们可以不枪毙你。”

    不枪毙?

    不可能!

    不过这小串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忽悠。

    新蔡紧跟冷笑道:“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骗你,不得好死。”徐槐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天花板。

    反正是对天发誓,他又没指着天说,天花板不算天。

    嗯!怪不得渣男都喜欢指天发誓。

    新蔡眼里闪过一抹鄙夷,缓缓靠在椅背上:“男人的誓言,最不可信。”

    当初,他父亲宪康娶她母亲时,也曾发过誓,愿意一生一世对她母亲好,可是当她母亲的家族落败后,宪康再也不曾见过她母亲一次。

    所以新蔡压根不相信男人的誓言。

    徐槐绕到新蔡身后,抓住她的头发猛然往后一拉,居高临下看着脸庞变形的新蔡冷笑:

    “给你脸你别不要!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吧?”

    “等一下,谈的好好的,干嘛要动手!”新蔡突然语气变得柔和。

    徐槐冷笑道:“可以说了?”

    “可以说,但请你先放开我的头发。”

    徐槐非但没松手,反而加大力道,用力往后一扯,敌人在意什么,他就要毁掉什么。

    “就这么说!”

    “……”

    新蔡觉得徐槐太粗鲁了,她的下巴现在还痛着呢。

    “徐先生,请先把我头发放开。”

    话音未落,徐槐一拳锤在新蔡的嘴上,新蔡猛然喷出一口血,两颗大门牙混在血里,掉在地上。

    “讲你妈的礼貌,你跟小鬼子学坏了呀。知小礼而无大义的精髓,是让你继承了!”

    呜呜……

    新蔡捂着嘴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来,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而下一秒,她看到了更恐怖的画面。

    只见审讯室外,两名公安拖着断了一条腿,和一条小臂的御手洗太一郎路过。

    御手洗太一郎和新蔡四目相视时,两人的情绪都挺激动的。

    太一郎没想到新蔡被抓,而且刚刚,他还看到了连复的尸体,此时此刻的厕所太一郎,满是绝望。

    “科长,那个厕所太一郎要招。”御手洗太一郎被拉走后,满脸疲惫的汪大飞走进来。

    徐槐松开新蔡的头发,冷笑道:“行了,把她押下去,在枪毙之前看好了,别让她自杀。”

    等徐槐大步走到门口时,背后却传来新蔡讥讽的冷笑声,她压根不怕厕所太一郎招供。

    因为他知道的并不多。

    徐槐停下脚步,看来,这个娘们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跟着一行人进入审讯室,为首的,是一把手。

    在他身后,跟着齐振东、陈迹,以及徐有根。

    没有人注意到,新蔡看到进来的人之后,眼里闪过一抹狂喜,救他的人,来了!

    徐槐看着徐有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从知道新蔡的母亲是渡边家族的女人开始,徐槐就怀疑跟刺杀徐有根渡边二建有关系。

    现在看来,他猜的没错。

    徐槐越发好奇,徐有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把手和陈迹亲自过来……这是要揭破谜语了吗?

    “徐槐留下,剩下的人都出去。”

    不怒自威的一把手扫了一圈,记录的大张和汪大飞,赶紧离开。一把手的目光又落在徐有根身上。

    他今晚才知道,徐槐的父亲不简单,竟是走过草地爬过雪山的老前辈,论资历还在他之上。

    同时一把手也狠狠好奇着,以徐有根的资历,怎么会在轧钢厂当司机?

    红军不下校,是上面定的,除非授衔时,已经不在部队上。

    可能够放出去的,都是有文化的人,放在地方上,至少也能当个地区区长啥的。

    徐家这对父子,真有意思!

    这时,陈迹轻咳两声,淡淡看着齐振东道:“老齐,你也出去。”

    齐振东瞪眼:“这是在外三分局!”

    “你级别不够。”陈迹心情愉悦,原来这句话说起来,这么带劲。

    “……”齐振东不情不愿离开审讯室。

    “领导,你也得出去。”陈迹立马换了一副笑脸,看向一把手。

    一把手沉声问道:“我都不行?”

    “这是最高机密,连部里的领导都不知道。”陈迹没敢说你级别不够,一把手是真的会踹他。

    “行行行,我就是你的传话筒是吧。”

    一把手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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