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琛其实打心底里羡慕孙自成,有个镖旗大将军的爹,温柔贤惠的娘,整天作威作福,还不用去当质子。
封殇搬完柴回到寂霜宫,还未进门,就听到封羽琛的声音传来:“那孟绵真是傻得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我哄着写了课业,还乖乖给了我五百文。”
封殇闻言看了过去,只见破旧的桌上,洁白的宣纸上落满了密密麻麻娟秀的小字,落款处的名字却写得大大的。封羽琛觉得好笑,冲着封殇说道:“孟绵的课业写完了,给了我四百五十文,我这可赚翻了!”
封殇拿过宣纸,骨节分明的手因为刚刚干完活沾了些许灰尘,落在宣纸上留下了几道痕迹。他把纸张抖了抖又放回桌上,冷冷说道:“你赚她钱了?以后不许再赚她的。”
封羽琛不以为意地回道:“就四百五十文,能怎样?”
封殇眉头微皱,追问:“你到底收了她多少?”
封羽琛嘟囔着:“就四百五十文嘛。”
封殇没再说话,转身去院外井边的水桶里准备洗脸。井水倒映出他的面容,那张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汗水混着灰尘,却依然难掩其俊朗的气质。他用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桶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封殇回到寝宫,随意地用一块粗布擦干净脸上的水,然后走到床头,从匣子里仔细数出四百五十文铜钱。经过封羽琛身边时,伸手拿过那张桌子上的宣纸。
傍晚的夏日,微风轻拂,带着些许凉意。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整个天空染得通红。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青莲在院子里面修剪花枝,神情专注而认真。
孟绵坐在锦华宫院子里的秋千架下,百无聊赖地荡着双腿纳凉。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裳,随着秋千的晃动,裙裾翻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孟绵一抬眼,就看到了封殇。他的身影被晚霞的余晖勾勒出一层金边,他身姿挺拔,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峻,深邃的眼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孟绵一时间受了惊了,忘记了自己还在秋千上。
慌乱之中,脚下一滑,竟从秋千架上直直地摔了下来。这一摔,她结结实实地磕到了下巴,又咬到了舌头,痛得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正在不远处浇花的青莲,听到声响,吓得花壶都扔在了地上,急忙朝孟绵跑去。
而封殇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冷漠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绵不等青莲过来,便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她的动作笨拙而慌乱,手脚并用,像极了演杂技的。在封殇的眼中,她这起身的模样毫无美感可言。
等青莲跑到孟绵跟前的时候,她已经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孟绵缩到青莲身后,满脸羞恼,又带着几分委屈。她的下巴已经红肿了起来,舌头也疼得厉害,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封殇看着她站好了,走上前,将用绢布包着的四百五十文钱压在那张宣纸上,放于一侧石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写课业,别总想着靠别人。”
孟绵一听,原本就委屈的心情瞬间化作了愤怒。她觉得他们兄弟俩在耍着自己玩儿,一个偏要帮自己写课业,一个又不让写。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直地看向封殇,眼眶红红的,却咬着嘴唇不讲话。
封殇见她这样,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说道:“说话!哑巴了?”
孟绵被他这么一吼,没出息地“好”了一声。可刚说完,她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顿时感觉无比丢脸。自己重活一世的人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唬住了。
封殇看着一脸懊恼的孟绵,心中暗想,封羽琛说她丑,似乎也没错。
孟绵越想越觉得委屈的不行,扑到青莲怀里就哭了起来。。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嘴里还不断地打着哭嗝,“嗝姑姑……我,嗝……他们都欺负我……”
青莲赶忙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公主莫哭,莫哭,哭坏了身子可不好。”然而,孟绵听到青莲的安慰,哭得更大声了。
青莲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尴尬地看向封殇,不知该如何是好。封殇被青莲这一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别过头,装作没看见这一幕。
孟绵的哭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青莲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安抚着孟绵,“公主乖,不哭了,不哭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孟绵的哭声而变得沉重起来,就连树上的鸟儿也被惊得飞走了。
青莲眼神看向封殇:“殿下,您看,这......要不您先回吧。”
封殇颔首,转身往锦华宫外走去,身后的哭声渐行渐远。
此时,风似乎更大了一些。晚霞渐渐褪去,天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墨色。院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只有孟绵低低的抽泣声和青莲的安慰声回荡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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