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慢慢回归到金殊身上。
有人问道:“三公子,你说的这个人,我们认不认识?”
“你们不一定认识,但一定听过他的名字。”金殊笑着答道。
“听过?”
众人全都沉思起来,但想来想去,还是不确定是谁。
梁盛心中却咯噔一跳。
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名字,便是王楚。
但下一刻,梁盛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王楚才抵达凉州一个月,而且杨开武还曾经败在王楚父亲手上,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王楚。
但除了王楚,梁盛却想不出第二个人。
一时间,梁盛的脸色十分凝重。
听着下方嘈杂的猜测议论声,梁盛沉声道:“金殊,你别卖关子了,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金殊看了梁盛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这个人,便是王楚。”
咔嚓——
梁盛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脸上同时浮现出浓浓不可思议的神色。
王楚!
竟然真的是王楚!
这怎么可能?
其他人愣了一下,随机也反应过来王楚是谁,全都噤声。
谁都知道几个月前平北王府的变故。
梁盛慢慢回过神,脸上的震惊神色迟迟没有消退。
此时,金殊朗声道:“诸位,我此次回京,除了向大家展示那块堪称稀世珍宝的琉璃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玉轩阁将会在凉州开一间分店,而且凉州分店的布局,将会用刚刚那种琉璃来做柜台。”
哗——
酒楼内,瞬间哗然一片。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金殊,脸上充斥着不可思议。
用琉璃做柜台?
这怎么可能?
但一想到金殊刚刚拿出来的那块琉璃,众人又不得不相信。
一时间,酒楼内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心中消化这这个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的消息。
金殊等众人慢慢回过神,接着道:“另外,我也邀请诸位前往凉州开设分店。”
“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凉州绝对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一座让大家完全无法想象的城池!”
众人本就震惊,闻言更是心神震动。
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金殊如此评价一座城池!
梁盛听到这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和楚帝以为荒凉的凉州,竟然得到金殊这样的评价。
这岂不是说明,他和皇兄下了找臭棋?
想到王楚在凉州不仅没有受苦,反而如鱼得水,梁盛眼中便闪过一道杀意。
“三少爷,你快跟我们说说凉州有什么特殊的。”
此时,下方传来一道道询问的声音。
梁盛脸色越发难看,最后重重一哼,前提离开了酒楼。
回到皇宫,楚帝正在御书房内沉思。
梁盛离开后,他便想着怎么对付金家,但不论是身为太傅的金德昌还是担任工部侍郎的金信,都挑不出任何问题。
想来想去,楚帝眼中冷光一闪。
实在不行,就像对付平北王府一样,捏造一个罪名!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通报,梁盛回来了。
楚帝一喜,等梁盛进来后连忙开口:“四弟,你快来帮朕想想,怎么对付金家!”
说完,楚帝才发现梁盛的脸色很是难看,不由得一愣。
“四弟,怎么了?”
“皇兄,那王楚的情况,有点太好了!”
梁盛说着,将今晚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楚帝。
楚帝听完后,满脸不可思议。
“你是说,王楚那小子在凉州不仅没有受到折磨,身份地位还很高?”
梁盛点点头:“金殊如果没有说谎,那就的确如此。”
“怎么会这样?!”
楚帝一阵暴怒:“那杨开武不应该恨死了王楚么?怎么会让他过得这么好?”
“皇兄,我们可能看错了杨开武。”
梁盛不得不承认。
“好,好!”
楚帝满脸暴戾:“一个一个全都背叛朕,好,好!”
他猛地看向梁盛:“四弟,立刻拟一道旨意,将杨开武调离凉州!”
梁盛却道:“皇兄,现在不急。”
“不急?”
楚帝怒道:“这小子过得如此舒服,你能忍得下来?”
梁盛摇了摇头,沉声道:“皇兄,王楚要对付,但的确不急。”
“皇兄莫要忘了,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金家。”
楚帝一愣,想到梁盛刚刚说过的情况,心中一动:“四弟,你的意思是,能借着凉州的事情,对付金家?”
“不错!”
梁盛重重一点头,眼中带着寒光:“金殊这次回京,目的是吸引商人们去凉州。”
“等他们在凉州发展一段时间,我们便以他们要联合王楚谋反为借口,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好!”
楚帝听得大喜过望,重重一拍梁盛肩膀。
“四弟,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梁盛点点头:“皇兄放心,这件事,臣弟绝对不会失手!”
毕竟,朝廷可是能够调遣多达百万的大军。
而凉州,最多也不过两三万!
……
金殊在向一众商人名士说完凉州的情况后,满心欢喜地回到金府。
一进金府,金殊便被告知父亲金德昌找他。
金殊兴冲冲来到前厅:“爹,您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金殊发现自己的大哥金信也在厅内,而且神色凝重。
金殊不由得一阵疑惑:“大哥,出什么事了?”
须发皆白的金德昌指了指椅子,示意金殊坐下。
金殊疑惑着坐下,金德昌这才开口。
“殊儿,爹准备告老还乡了。”
“什么?”
金殊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金德昌苦笑一声:“殊儿,今晚韩王是不是去了酒楼?”
金殊点点头,有些不解:“怎么了?”
“这是陛下在提防我们金家啊!”金德昌叹息一声。
“怎么会?”
金殊大惑不解:“爹,我离开京城之前,陛下不是才让您担任太子殿下的老师么?”
金德昌又是一声苦笑:“这是陛下在暗示,让我放权啊!”
“竟然是这样?”
金殊吃了一惊,连忙看向金信:“大哥,那你……”
金信也苦笑一声:“我已经被从户部调去工部了。”
金殊大吃一惊。
他才离开京城短短一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那怎么办?”金殊有些慌张。
金德昌苦笑着摇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受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