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苏月华对李玉梅的了解,绝对干不出来嫌弃小姑子,逼着小姑嫁人这事。
看来她还是少管沈丽丽的闲事,以免惹来一身骚,她转身回了卧室。
她一推开卧室门,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
自从沈成义受伤住院,她就没回来住过,走时收拾干干净净的房间,此时被翻得稀乱。
床上的被子不光没有叠,还被扔了不少脱下来没洗的脏衣服,大衣柜门敞开,明显是被翻过了。
不是看在沈成义的面前,她真会把沈丽丽和那个王艳红扔出去。
不大一会,沈成义拄着双拐走了进来,看见房间被翻乱,也是一愣。
他知道苏月华一向爱干净,低声说道:“月华,抱歉,丽丽今晚还要留家住一晚,明天我就叫人送她走。”
苏月华深呼一口气,强压着心底的火气,看着沈成义说道:“你不用跟我说抱歉,她是你妹妹,房子是部队分给你的,我没权不让她留家里住,我就是想问她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丽丽来部队找我,刚好碰见二营长,之前娘带她过来,两人就见过面,所以二营长就把她领到家里来了。”沈成义声音里满是愧疚。
苏月华忍不住冷笑,弄了半天还是她自己挖的坑。
这些天她一直留在医院里陪沈成义也没回来,担心家里养的花蔫了,就想着把家门钥匙给二营长,让秋菊嫂子有时间过来帮着浇浇花。
他可倒好,直接做主把人领家来了。
“砰砰!”
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两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苏月华瞪了沈成义一眼,转身跑去开门。
一打开房门,就看出秋菊嫂子一脸歉疚的模样。
“秋菊嫂子,有事吗。”
“月华,就是吧。”
苏月华看秋菊嫂子支支吾吾的,一副难言开口的样子,还以为要找她借钱,心里盘算着一会要怎么拒绝。
“秋菊嫂子,咱们进屋说吧。”她直接把秋菊嫂子领到她房间。
“月华,这是……”秋菊嫂子一走进屋,就被凌乱的房间吓到。
苏月华没有吱声,伸手指了指隔壁房间。
秋菊嫂子瞬间会意,一脸抱歉地说道:“月华,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我家那口子真是的,你把家门钥匙给了他就是对他的信任,可他倒好,不跟你说一声就把人给领家去了。”
“他回家跟我说后,给我气够呛,我当时就说他了。”
苏月华当着秋菊嫂子的面也不好发脾气,只能客气地说道:“秋菊嫂子,你也别责怪你家二营长了,他们男人做事哪有咱们女人心思细腻。”
“是、是是。”秋菊嫂子连声说着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递到苏月华手里,“月华,你家门钥匙给你,真是抱歉了。”
“嫂子,没事,你别往心里去,她是成义妹妹,就算二营长不把她领回家来,成义也会领回来的。”苏月华一边说着一边把秋菊嫂子送到门口,就看见刘小波提着饭盒上楼了。
刘小波看见苏月华,直接把手里提着的饭盒递了过来,“嫂子,这是食堂刚打回来的饭。”
“谢谢,你吃饭了吗?”苏月华接过饭盒客气道。
“嫂子我吃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刘小波打了一声招呼,直接转身下楼。
苏月华提着饭盒回到屋内,放到餐桌上,对着沈成义喊道:“吃饭了。”
外屋的两人就跟长了顺风耳一样,苏月华一开口就来了。
王艳红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直接放到沈成义桌前,娇声道:“成义,你尝尝,我特意给你擀的手擀面,里面还卧了鸡蛋。”
苏月华坐在餐桌前,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跑她家来借花献佛来了,冷着脸说道:“成义,要吃什么我给她做就行,就不劳烦你这个客人了。”
沈成义看见苏月华冷着脸,哪敢吃别的女人做的面条,直接推到王艳红面前,沉声说道:“艳红,你是丽丽领来的客人,做饭就不麻烦你了,我最近胃酸吃不了面条,你自己吃吧。”
“我……”王艳红还想说些什么,可看沈成义看都没看她,就咽回去了,拿着筷子低头吃着面前的面条。
刘小波可能看见家里来客人了,打回来的菜挺丰盛。
苏月华筷子刚夹起一块红烧肉,沈丽丽捂着嘴干呕起来……
她看着沈丽丽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丽丽看见苏月华看她,垂下眸子解释道:“我最近有些肠胃不好。”
苏月华根本不想管沈丽丽的事,肠胃好不好,跟她没关系。
她低着头继续吃饭。
沈成义在家,这一下午,沈丽丽和王艳红还算消停。
吃完晚饭,沈成义看见外面天黑了,拄着拐杖从床上站在起来,对着苏月华说道:“月华,家里住不下,今晚上我去连里对付一晚。”
苏月华心疼他腿上的伤还没好,“你腿上还有伤,就别折腾了,回头伤口抻到,还得我照顾。”
“反正就一晚,大家挤挤就应付过去了,让他俩住大屋,咱俩住小屋。”不是苏月华大方把大屋让给沈丽丽,实在是被别人躺过的床单被罩,她有些嫌弃。
沈成义有些犹豫,两人不是没睡过一张床,只是小屋是一张单人床,一个人睡还算宽松,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我还是去跟他们挤挤吧。”
苏月华漆黑的眸子瞪向沈成义,“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别去你就别去。”
沈成义看她生气了,不敢再言语,乖乖听话。
晚上没什么娱乐,苏月华又懒得去看沈丽丽那张臭脸,就早早关上房间门准备休息了。
沈成义一米八七的身高,躺在一米宽的单人床上,衬得床格外狭小,眸光时不时看向站在办公桌前梳头的苏月华。
她穿着一身棉布睡裙,玉,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沈成义不禁看呆了。
苏月华一转身刚好对上沈成义漆黑视线,看他又红了耳朵,一时不知道他是真纯情还是假闷骚,关了灯,慢吞吞地迈步走到床边,躺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