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狡黠的陆彦翀看到她脸色秒变绯红,指尖轻颤,眸色不知不觉深到极点。
“过来。”
裴望渝后背发凉,怎么也迈不开脚。
陆彦翀见她身子抖了下,眉间爬满不悦,“要我说第二遍?”
嗓音很冷,裴望渝双手攥拳,艰难朝着沙发挪步。
慢吞吞的样子看得陆彦翀火大,起身拽住细细的手腕,将人搡到了床上。
乌黑柔滑的发丝铺散在墨蓝色的床单上,裴望渝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陆彦翀俯身看着她,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他心头直发痒,某处更是蠢蠢欲动。
“今晚我不碰你...”
声音带了几分暗哑,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脸上,裴望渝偷偷用力想要挣脱禁锢。
她根本不信陆彦翀说的每个字。
“我说了不碰就不碰,你老实点儿。”
陆彦翀促狭开口。
裴望渝心跳紊乱,“那你先放我起来。”
放是不可能放,陆彦翀话还没说完。
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按住,空出来的一只手撩拨软软的耳垂,“今晚我不碰你,但我可以给你碰,懂了吗?”
说完,陆彦翀低头含住了被搓的发红的耳垂。
裴望渝浑身颤抖,陆彦翀身上的气息太具侵略性,无论她怎么反抗,好像都无济于事。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上游走,粗粝的指腹划过滑嫩的肌肤,裴望渝的颤栗更加勾起了陆彦翀心底的燥火。
双唇覆上,他尝到了柔软香甜,汲取,占有,恨不能将身下的小人儿彻底吞噬。
松开被自己禁锢的小手,十指紧扣,慢慢领着那只柔荑向下,陆彦翀喘着粗气,“望望,帮我...”
......
卧室里飘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餍足过后的陆彦翀靠在床头,听着浴室里响了五分钟不止的水流声,缓缓扬起唇角。
这天晚上,陆彦翀第一次在金澜湾过夜。
翌日一早,裴望渝下楼,见到从地下室打完拳上来的陆彦翀,眼神躲避,三步并一步朝大门走。
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陆彦翀慢悠悠出声,“等着,待会儿跟我一起走。”
正在换鞋的裴望渝顿了顿,“我上班要迟到了,等不了你。”
陆彦翀自动忽略她的拒绝,“这几天我跟阿淮都不在曼莱,你一个人老实点儿,等我回来可以考虑带你回北州看看。”
裴望渝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带她回北州干什么,呼吸不自觉地屏住,手搭在门把手上,没了下一步动作。
陆彦翀说完上楼,再下来时,见到规规矩矩坐在餐桌前的人,不意外,很满意。
裴望渝就是这点好,很聪明,永远知道识时务。
早餐是阿淮叫人送的,陆彦翀拉开椅子坐下,端起咖啡喝了口,“今天去把你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好,等我回来,你接手秦稚棠的工作,听明白没有?”
裴望渝埋头喝粥,闻言顿了下,“我不想换工作,你妹妹的工作我做不来。”
“那你想不想见你哥?”陆彦翀反问,“裴望渝,我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换了工作之后的工作时限可以抵扣裴励城的坐牢时间,你要实在不想换,随便。”
长睫煽动,裴望渝怔怔看着神色如常的男人,她很认真地在想,这又是陆彦翀的什么手段。
他这三年从来不提让自己看哥哥,现在提及,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有诈。
盯着她垂眸不语的样子,陆彦翀难得没有发火,开车送她去了公司。
见她下车头也不回,陆彦翀拧起眉,“裴望渝。”
裴望渝转头的一霎,舒展了蹙起的眉头。
“我不在的时间,下班就回金澜湾,你要是敢偷跑被我逮到,这辈子你都别想见裴励城。”
“去把你那个工作交接好,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是还留在翻译部,就别出门了。”
许是有些心虚,听到交接的字眼裴望渝颤了一下,她没打算换工作。
裴望渝竭力忍住心底的颤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车上的陆彦翀看着她进了公司,这才离开。
陆彦翀那晚莫名其妙出现在金澜湾,又莫名其妙离开,裴望渝一颗心连着悬了好几天,她没换工作,仍旧待在翻译部。
陆彦翀不在曼莱,她既怕他回来,又怕他不回来。
距离他说可以让自己去看哥哥,已经过去很多天了。
她给阿淮打过一个电话,迂回地探了探口风,阿淮没有给出明确答复,只说陆彦翀最近很忙。
这事儿挂在心里,裴望渝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直接打给陆彦翀,但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翻译部风向突变,忙得她顾不上打电话。
从无所事事的闲人,一跃变成了整个部门最忙的一个,那些个刁钻的翻译资料,全都落在了她手里。
好在还有个甘蕾帮着她分担一部分,担着担着,不仅她嗅到了不对劲,甘蕾也开始后返劲儿,部长十分钟前又让两人去接待客户,自从上次请了裴望渝吃饭过后,这已经是第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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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我们两个已经优秀到可以代表公司去签合同了吗?”
甘蕾双手扶住太阳穴,看着一脸苦闷的裴望渝,意味深长问她。
“白部长说对方点名要我们两个去。”
“是点名要你去,我的名是白部长点的。”
甘蕾表情一言难尽,“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得罪什么大佬?我怎么觉得咱这半个月的工作量比牛还多,白天笔译,晚上还得兼职行政公关,昨天发工资,我也没见我银行卡上多俩零。”
其实裴望渝心里也有些猜想,甘蕾的话让她又笃定了那么两分。
可她想不通的是,凭陆彦翀的性格,这种不痛不痒的针对根本不是他的作风,可如果不是他,这半个月来异样,又是为何?
行政公关...
这倒是跟他有几分关系。
“晚上我自己去,你回去休息,喝了这么多天,我感觉现在还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
裴望渝说的真心实意,这几场接待下来,甘蕾像是被泡在了酒精里。
饭桌上的那些个奉承,一句话一杯酒,好像不喝酒,话就没法说。
甘蕾撇嘴,随意翻看客户资料,“就这特意标注的白酒爱好者,你这酒精过敏的小身板儿能行吗?”
提了口气,重重呼出,甘蕾的眼神比当年入党时还要坚定,“背靠嘉陵江,喝酒当喝汤,我们南方女人从不拉稀摆带!”
说着,甘蕾睨着裴望渝,“你要是真的认识什么大佬,以后出人头地了,别忘了在军功章上给我记一笔,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吧。”
客户的飞机下午五点多,因着要去接机,裴望渝跟甘蕾名正言顺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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