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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203章 你,很上道
    又是男朋友。

    褚霄到底哪里看出来她有男朋友的?

    花兰咬了咬唇,“我男朋友是谁?”

    褚霄轻嗤,“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是你一开始就说我有男朋友的。”花兰找到褚霄的逻辑漏洞,可爱的杏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褚霄得出结论,“所以,你没有男朋友。”

    花兰愣住。

    啊!又被他套话了!

    褚霄:半年不见,智商随着胆量高了一点,但不多。

    他一个爆栗敲她额头上,“没男朋友放假不回家陪奶奶。”

    “痛!”花兰呼出声。

    “哦,痛啊。”褚霄带笑的嗓音里流出几分心疼和可怜,脸上可一点都没有,“痛就吃好吃的补补吧。”

    “吃就吃。”花兰把她爱吃的鸡爪、鱼都点了。

    把鱼片吃到嘴里,花兰才说明她为什么没有回去看奶奶,

    “我下学期开学就要开始在医院实习了,实习期没有收入,我得存点钱通勤和零花,所以在打暑假工攒钱。”

    褚霄:“你没长嘴巴,没钱不会说?”

    瞧瞧这话说的,他嘴可真毒。

    但她都习惯褚霄这么毒的嘴巴了,要是他像傅先生那么温柔,她反倒觉得不是褚霄。

    “我总不能一直麻烦你,你三十岁了,总要娶妻养家。”

    褚霄:“我的个人问题,还不劳你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孩子操心。”

    花兰眼角抽了抽,孩子?290个月的小宝宝吗!

    “我想过了,既然回报不了你的恩情,我就不能继续接受你的好。”

    “你的回报就是不好好读书,天天问我适不适合当军嫂?”

    “我也没有天天问好不好?”她哪有那么频繁。

    “可我每次一拿到手机,打开微信看见的就是这一个问题。”

    花兰:......

    见她无话可说,褚霄又继续道:“以后有额外的花销,要告诉我,放假也要回家,别让奶奶担心。”

    花兰有些不服气,但她更怕褚霄凌厉的视线,只得应下,“知道了。”

    “你这个年纪,该好好学本领,还不是谈回报的时候。”

    花兰:“记住了。”

    “奶奶自己种的红苕,亲手制作成红苕干,想吃自己去门口的黑色包里掏。”

    “好。”他说,她就应,不敢有多余的话。

    “吃吧,吃完洗澡睡觉。”

    花兰刚夹起来的鱼被筷子分成两块,落在绿绿的藤椒上。

    睡觉?

    褚霄机敏,知道她想歪了。

    他讥诮道:“你这脑子想什么呢!”

    花兰涨红一张脸,沉默不语。

    “我晚上要和兄弟们喝酒,你就在这里睡,生活用品全在洗漱台,自己拆一套新的用。明早我给你带豆浆油条,还有卤蛋回来。”

    “我可以......”花兰的话还没说完,抬眸见到他英气的脸,又立即改了口,“你不是在出任务吗?还出去喝酒。”

    “和有钱的兄弟喝酒,也是任务之一。”

    “为了让你有钱人的身份更真实?”花兰问。

    褚霄抿唇,沉默几秒之后,才压住笑意,表扬她,“你,很上道。”

    果然,花兰的脸上便有了笑容。

    褚霄吃饭快,说话的功夫,已经吃得七八分饱。

    他放下筷子,在手上打字。

    花兰见了,以为他是在工作,只安静吃饭。

    褚霄:【晚上喝一点。】

    纪遇白:【老地方,不见不散。】

    消息弹出来的时候,傅盛炀刚陪安小月在走廊散步回来。

    傅盛炀去接温水来给她泡脚,安小月坐在床边喝水,正好看到消息内容。

    傅盛炀端着水出来,她便把消息告诉傅盛炀,“褚大哥约你喝酒。”

    傅盛炀想都没想,“不去。”

    褚霄这么久没回来,第一次约喝酒,肯定是想联络兄弟感情,纪遇白那么黏钟玲喜的人都舍得腾时间出来赴约,傅盛炀岂能不去?

    褚霄看起来不像那种不靠谱、不明事理的人。

    安小月开口劝道:“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以你们的交情,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找你喝酒的。”

    他上午才来医院看过她们,知道她刚生完孩子,且上午看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晚上又约傅盛炀喝酒,肯定是有难为情的事情要找傅盛炀商量。

    那么多年的兄弟,人家开口,安小月没有不让去的道理。

    傅盛炀不为所动,安小月央求道:“你去吧,这里有妈妈、爸爸和秋姐呢,没什么事的。”

    傅盛炀抬眸,“想我去?”

    “嗯。你不去,倒显得我多约束你似的。”

    傅盛炀想了想,应下了,“为了小月的好名声,我去陪兄弟喝酒。”

    安小月:......

    怎么又成为了她?

    好吧,愿意去就成。

    傅盛炀又道:“我喝了酒,晚上就回家睡,顺便把你的羊脂膏带一支过来。”

    现在那支防止乳头皲裂的膏是她孕期就用的,因为频繁哺乳、擦拭挤得快差不多了。

    她是一点都离不开那羊脂膏,不能断。

    安小月感动于他的细心,“休息好才是要紧事,崔妈带过来也是一样的。”

    傅盛炀:“喝不了多少,又不是非得喝醉才散,就是一起聊聊,酒都是次要的。”

    兄弟的酒哪有小月的羊脂膏重要!

    再说他们三个,除了纪遇白爱酒,会收藏酒以外。

    他和褚霄对酒都没什么兴趣,只能说会喝、有点酒量而已。

    “喝了酒不要开车啊。”安小月叮嘱。

    “知道,我的好日子才开始。”他有妻有子,当然会更加注重自己的安全,断然不会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

    傅盛炀拿了凳子坐下,给安小月洗脚。

    整个孕期到现在,她已然习惯傅盛炀的照顾。

    脚被他握在掌心,温水一捧一捧浇上去,异样的感觉沿着神经传入心室,安小月心神不定。

    她双手扣住床沿,不让异样表露半分。

    傅盛炀一心只在给她洗脚、按摩,缓解不适上。

    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他的动作,安小月有了异样的反应。

    等安小月洗漱完,靠回床上。

    傅盛炀把药膏盖好,和冷仕则、安佳人说明原因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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