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郁北骁一声怒吼,心都快裂开了,但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不然很可能无法将锦初救出来。
“你也说了是求财而已,犯不着拿女人出气吧,你现在应该已经拿到我房间里的美金了,你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郁北骁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来梵狄的横眉怒眼。
梵狄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任由歹徒走掉?敢在他的游轮上劫财,说白了就是活腻了的人才会这么做。
如果梵狄不杀一儆百,岂不是让那些人以为他怕事?
歹徒是必须拿下的,但锦初的安危也一定要顾着。
对讲机是免提形式,郁北骁冲着梵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蹲下来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梵狄脸色一变,随即重重地点头,大声对着对讲机说:“你听着,我和郁北骁现在就带着人撤退,你拿着钱赶紧走人。”
对方显然是格外惊喜,对讲机忽地就没了声音。
看来歹徒是在朝这个方向走来了。
但郁北骁和梵狄却不能现身去看,如果让歹徒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就会知道他们在骗他,只怕到时候会伤了锦初。
梵狄将对讲机调到另一个频道,那边传来瘦子的声音:“老大!”
梵狄的目光含着一股嗜血的冰冷,压低了声音吩咐了几句。
随后,梵狄和郁北骁悄然退出了顶层。
歹徒挟持着锦初从顶层下到了一层,他要经过甲板上的一道舱门才能进入底部乘坐救生艇。
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半个梵狄的人都没看到。
歹徒奸笑:“看来你真是块宝啊,有了你在手上,他们只能乖乖地听我的话,我真该考虑考虑要不要再向他们那点钱,毕竟,能抓到一个像你这么有用的筹码在手,是天大的运气。”
锦初气得一阵头晕,这歹徒太贪得无厌,箱子里的一百万美金拿走还不够,还想再勒索更多?
“你什么时候才放我走?”锦初脖子上的伤口钻心地痛,她稍不注意就会扯动,甚至能感觉到有血液滴在她项链上,裙子上
“吵什么吵,闭嘴!”歹徒猛地一拽锦初的头发,狰狞的脸色在月光下格外凶残。
头发一扯,锦初的脖子就会向后仰,牵动脖子上的伤口越发疼痛。
歹徒很聪明,始终没放松警惕,一直都将锦初作为他的掩护,生怕自己会被人放暗枪,有锦初当挡箭牌,他才能到达舱门。
那一道小小的舱门就是歹徒的希望,进入之后他将与等待在那里的同伙一起乘坐救生舱逃跑。
游轮正在靠近岸边,但由于出现了突发的意外故意放缓了速度。
眼看着就要接近舱门,歹徒脸上露出得意的狂笑,胜利在望了!
就在歹徒刚想打开舱门时,忽地,他听到了一丝丝异响,陡然间升起警觉,猛地将锦初往甲板的方向一拽!
说时迟那时快,这短短两秒钟之间,舱门旁边走出了两道男人的身影,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犹如两座不可逾越的神祗伫立在眼前,可不正是郁北骁和梵狄么?
郁北骁怎会将挟持锦初的人放走,先前在对讲机里假装对歹徒妥协,也不过是为了拖住对方,他在地上写下的三个字就是救生舱。梵狄当时也明白了郁北骁的意思是假装放歹徒走,然后来这里将歹徒截住。
“你们别过来!妈的,你们是想让这女人死吗!”歹徒发狠了,拽着锦初向甲板上的栏杆处退去,他故意扯锦初的头发,使得她脖子上的血痕清晰地呈现在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