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这番话,让郁北骁先前的欣喜顿时冷却了下来。
他刚才只想着怎么让锦初心里好受点,没想过开完会要去沈贝那里。
而这些想法,他偏偏都解释不出口,锦初一直以为他是因沈贝的存在而变了心,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说他和沈贝没有那种关系,那又怎么解释“变心”的原因呢?锦玉柔的事,他不能让锦初知道。
这时,电梯停了下来,郁北骁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房卡交给锦初:“1号房间是我的,你去洗澡吧,我会让人送衣服上来给你。我要去开会了。”
郁北骁说着就将锦初推出了电梯,自己去了楼上会议室。
这是酒店的第28层,1号房间是郁北骁的专属领地。
先前锦初因为满脑子混乱,进来时都没仔细看看,现在,她才开始打量着酒店的内部,恍然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房间的豪华程度远远超过锦初的想象,套房的客厅整整一面墙都是透明的落地窗,采光极好,春日的阳光照进来,为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金色的光晕,美轮美奂,仿佛梦境。
大床上铺着浅咖色的床罩和被单上,一朵一朵精美绝伦的刺绣是出自纯手工艺制作,四个床脚有四根柱子支撑着蚊帐,薄纱轻舞,飘逸浪漫。
落地窗前的贵妃椅竟是由整块玉石铺成。
浅绿色的玉石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溢彩流动,美不胜收。扶手处有按钮通电,可以任意调节温度,冬暖夏凉,格外舒适。
锦初伫立在落地窗前极目眺望,视线忽地停住了,远处那一栋有点眼熟的建筑,也是一座酒店,可不正是当年她被打晕送去的地方吗?
锦初心里陡然感觉怪异,难道说郁北骁每次在这房间就能望到酒店?就是在那里,她失去了宝贵的初.夜,那一夜,她怀上了宝宝郁北骁他选择这么一个房间作为他的专用地,是有意还是无意?
门铃响,惊醒了失神中的锦初,是服务员送衣服上来了。
锦初看了看送来的衣物。
一套内衣,还有一条亚麻色的连衣裙。
月匈罩是34C的,锦初心里嘀咕:“怎么他连这也知道?”
洗完澡,锦初将衣物都穿上,全部都刚好合身,尤其是这条裙子,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每一处都显得恰到好处,凸显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
一字领露出她精致的蝴蝶型锁骨,小小的性感为她清新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娇美。
在挑选衣服方面,郁北骁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触觉,否则怎么能成为顶级造型师呢。
锦初呆呆地坐在床上,好半晌才打起精神,拿起手机拨通了梵狄的电话。
她是想问问梵狄现在人在哪里,想告诉他,她愿意帮他偿还债务。
锦初做这个决定是相当艰难的,她自己没钱,她只能动用郁北骁给她的那张金卡。
这是锦初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她宁愿自己出来打工赚钱也没花过卡上的一分。
可是梵狄说过,债主给了最后期限,算算就是明天。
梵狄是她和宝宝的大恩人,她不能见死不救,否则她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至于卡上的钱,以后等她慢慢补上去吧
锦初这么想着,决心越发不可动摇,可是梵狄的电话却打不通。
锦初焦急,有点懊恼自己中午在和梵狄吃饭时没下决定。
锦初想起梵狄说过,由于欠债主的钱,所以在还钱期限到之前他都要在债主那里帮忙打工,似乎说过债主叫山鹰,在一家名叫“大四喜”的赌场
锦初想啊,如果不能尽快联系上梵狄,明天如果梵狄被债主抓去扔海里,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锦初无计可施,只好给老板娘打电话了。
她平时也见到老板娘的朋友当中有些挺像是混江湖的,说不定知道山鹰的赌场在哪里。
半小时后。
锦初收到了老板娘回的电话。
果然,老板娘告知了山鹰的赌场在哪里。
梵狄的电话依旧不通,她只好留言:“梵狄,你在哪里啊,电话开机了就马上联系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一定要打电话来啊!”
这一番耽搁下来,已经是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但郁北骁还没出现。
锦初将自己的衣服装进口袋,离开了酒店,回家去了。
郁北骁在开完会之后就直奔1号房间,但却没人为他开门。
拿来另一张房卡将门打开,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整整齐齐的,就像是她从未来过一样。
郁北骁心底陡然间涌起一阵失落,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上边是锦初和宝宝的。
凝视着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郁北骁眉宇间尽是一片痛苦之色,喃喃低语:“锦初和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们的仇恨可不可以只让锦玉柔一个人承担?怎样才可以将这把心灵的枷锁除去,戴了三年,我好累”
三年分居,郁北骁的孤独和痛苦没有人知道,他背负骂名,惩罚的实际不只是锦初,更是他自己。
洪战进来,郁北骁交给他一张支票。
“送去给沈贝,告诉她,不必再来见我。”郁北骁淡然的语气就像他此刻的表情,似水平静而冰冷。
今日沈贝突然出现在酒店门口,他当时没多说什么,可心里早有数了。
他不喜欢女人做出那样的“突然袭击”,这几年他虽然见过沈贝,也时常叫洪战送去些衣服首饰,都只是物质上的东西,因为沈贝是沈云姿的妹妹。
而今天,沈贝的行为让郁北骁下决心不再跟她见面,或许锦初知道了会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