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黄叔带出宪兵队,住进商会,两个伤重的直接去医院,他们享受了一生从未有的待遇,暗中监视的小五子还是发现了有人暗中与那个会计会面了,长谈了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陈部长和侯殿文接手,区队人员分批撤离,都有事要忙。
区队长小五子齐林最后走。县城外一处荒废的宅子,刘大警长与区队长见了面。算是汇报工作,也是交流感情,最重要的是刘大警长今天正式入了组织,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仪式,很快结束。
:“有个消息,刚刚得到不知有没有用?”
齐林知道,刘大警长如果不是今天要见区队长,是不会出来,他说要确认一件事,叫他留一天!
:“说说看!”
:“侦稽队长现在被白麻子压的喘气都不敢大声,他的话只在县城好用,出了城门都不好使,在县里没面子,这老小子可能要走,他的产业处理差不多了,酒井不许他离开,毕竟城里也要人看着。这几年他没少捞,如果能拿下这笔钱,能给山里多少解决点物资。”
:“大概什么时候?”
:“应该很快,他现在谁都不相信,手下的人也离心的厉害,有个赶脚的脚夫,有头大走骡,一直是他的暗桩,这几天没出去干活,好活都不去,说是骡子闹病了。很大可能就是准备接他偷着走。没牙的老虎养着玩多好,总比上来个长着牙的牲口害人强!有他在,白麻子县城里他玩不转。这跟乡下两回事。”
:“你的意思劫了他的东西人放回?”
:“杀他没大意思,钱没了,他去哪都不成,自然就还得当这个队长,酒井对他还是信任的,最少能给白麻子添点乱。”
:“行!你的钱够用不?天天花费不小。”
:“没事,还能挺的住,家里地都卖了,再说也不是次次我花钱。对了,有个好像区上的干部,一个月要来个两次,只下馆子,吃一顿就回,侦稽队好像注意他了,二十多,喜欢穿大褂,很白净,应该是离城不远住。要不是城外现在归白麻子管,城里不想多事,早就抓他了。”
刘大警长走了,齐林,队长边走边说:“新来的这个区长太不像话了,上次老刘的通报里就有他,这次当面提出来,这是不高兴了。咋这么不省心呢?”小五子笑着说:“我知道为啥?他就是嘴馋!”齐林不满到:“这人是县长硬派来的,刘长喜同县长吵了起来,才没派到咱名下的区。可是还是派进来了。说是有敌区经验,文化水平高,还懂日语,一度想让带区队。现在他属于隔离状态,实际工作没接触。”:“我知道,刘长喜说还被表扬了,两个月人家安全的待着,已能生存下来没问题,还把刘长喜批评一顿,说他夸大其词,恐吓阻挠下派干部。”
住的地方不远,三人回了驻地。现在这个区域是整个县最安全的地方,白麻子人不过来,县里侦缉队不出来。日军治安军警察也不管,老百姓要么在围子,要么在城里。灯下黑!
第二天一早三人上了路,城门外小五破衣烂衫拄个棍,提个葫芦,在小摊子要着稀汤,两个侦稽队打扮的在小摊子吃杂和面面条。刘大警长带着四个警长巡查到这,上去给了小五一脚,:“年纪轻轻,能起早要饭,为啥就不找个活干?”有个警察逗着小五:“认字不,认字让你扛枪当警察。”小五子阿巴阿巴一顿阿巴,几个人看是哑巴,不理他走了,警察现在在招人,条件不低得认字,钱很少,养自个杂和面能吃饱,养不了家,招人挺费劲,关键是油水不多。
小哑巴被吓跑了,不在城门待往大路上走了,两个侦稽队吃完杂合面面条也遛达的上了路,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每天上演,没有多少观众。
刘大警长继续巡查几个城门,一圈下来,就算上午活干完了。上午十点,县城侦稽队也算没公务了,省心。侦缉队长回家。一会功夫,一个脚夫赶着大骡子驮着驮子,一个大胡子男人跟着出了城。
很简单的伏击战,三个蒙着面的手里有枪,突然出现在高梁地边上,反抗是不要想了,两大一小三个人敢去抢两个壮年!都是老江湖,舍财保命这很正常,捆好两个人,蒙眼睛,脖子套上绳子牵上走进高梁地,小孩后边牵着大走骡。
小孩去放哨了,一个人在挖坑,赶脚壮汉拼命在向人示意有话说,刚挖了两锹停下来,拿下堵嘴的破麻布。
:“两位,我知道你们不是侦稽队的,你们是八路。”没人出声,等着下文。
:“驮子你们牵走,我还有门炮送你们,饶我们一命,真的,不骗你们!杀了我们对你们没好处,不信可以带你们去取炮。”
还是没人出声:“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可他救过我命,我得还这个人情,把炮给你们,换他一命,钱被你们拿走了,他现在啥都没有了。他以前没干好事,可这一年多,他没干啥坏事,那些破事都是白麻子干的。留他一命,他这条命现在不值门炮钱。”沉寂了一会,嘴又被堵上了。坑也不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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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壮汉牵着大走骡,侦稽队长骑在骡子上,面上灰败。大胡子早在上午就被汗水润湿掉下来,现在进城门警察还给敬个礼,都认识。
住的小院还好没卖,壮汉拴好牲口添上草料,烧火做饭。
:“你这是何苦呢,多好的一门七五山炮,没打过几发还新着呢!”
:“谁敢买,又没炮弹。当时藏着它,就想着报仇,谁想到炮弹这么不好弄。给他们不亏,冯福日就死在他们手里,算是给老爹老娘和妹妹报仇,何况还换回咱两条命,值!”
:“想跟他们干?”
:“我这身体不行了,牵牲口走路都费劲,不折腾了。你呀,也别走了,熬着呗,别心疼钱,你那钱也不是好来的,这也算用正地方了。”
:“一场空啊!”
:“人在就好。以后生意做起来,挣钱是正经。”
:“齐林你们以前认识?”
:“齐林帮过我很多次!人不坏。”
:“要不是你把炮都拿出来,我还以为是你给我下的套呢?”
:“没用的一个物件,给他们正好!他们没想伤人,别看在挖坑,那也是做个样子。”
:“你咋这么说?”
:“齐林是啥人我清楚,真正爷们,要不是身体不行,我肯定跟他干了,你这两年没干好事,但也不算太坏,他想要你命早就下手了,你要不跑,他不会动你。你要离开,他得面对新对手,嫌麻烦呗!你看白麻子厉害吧!占着便宜了?别说王老虎,齐林都能支巴白麻子。别想太多,生意做起来比啥都强!”
一门炮,把三人难为住了,费了老大劲给换地方,这也就在这,别的地方都不敢这么大动静,意外之喜啊。
侯殿文看三人没走很惊讶,听到意外之喜更是感叹命好。这老小子行李很少,金条一百多根小黄鱼,大洋三千多,纸币竟一大箱子,关键还有个炮,比上两门成色还好。侯殿文说他接手了,不用管,陈部长还没走,应该有渠道。又对新来区长问题专门做了说明。这很麻烦,毕竟敌工部门对地方干部问题不好干预,并且人家又没投敌,像小五子说是嘴馋哪怕是事实,人家也可以说深入了解敌情,唯一可说的是侦稽队已关注,但并无发生实质行动,以他们的一贯作风,没准又会出现不好的言论。主要是这地方太安逸了,这种干部,生活区在外挪五里地,活过一个月很难。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区队长齐林小五子回程那叫一个折腾。
告别了侯殿文,三人赶往区队的集合点,附近据点的日军中队长今天不知哪不对了,对据点周边清剿。正好堵上这个区区小队一个班,好在现在区队武器弹药换了一茬,刚交火,小队战士占了便宜,有两支短枪,这段时间整训也算努力,两支十子连匣枪齐发,近距干掉了五个小鬼子,带队班长反应够快,迅速后撤,甩开追兵,等周边炮楼支援围上来,他们脱离了。险而又险。这是早晨的事。区队长三人到这都中午了,这些人竟然没撤,他们在青纱帐挨垅沟搜索呢。三个人发现撞进了搜索区域,转身后撤,挨揍了,死人了,中队长气不顺了!这下好了,又来三个。追!
大太阳,正中午,后面日伪不下五百人追着,前面据点炮楼派人拦着,炮楼上机枪叫着,连围子自卫团都被调出来,在外干活的老百姓被叫回了围子。
还好有青纱帐,但是追的太紧,几次过民兵哨点,区队掩蔽部都没法进入,哨点民兵急的打开入口一半等着,不能进,进去虽然有另外出口,不止这个点会暴露,在这么多人围剿之下是跑不出去的。徒增伤亡。关上入口,民兵急的直哭,一点办法没有,围子里的自己人也看到了,小年轻子弹上膛,被队长拦下了:“训练谦累,你看看人家,速度降下来了吗?好好学着!”
:“不能看着,想法子啊?”
:“就你能。他们这么跑,就是等天黑!天黑有的是法。”
已经突破三层拦截了。后边日军中队长已经跑的嗓子冒烟,嗓眼发甜。这天真是太热了。小五子手里抓着一把酸溜草,不时候嘴里塞一根,酸的挤眉逗眼,边跑边说:“放几枪?”队长摇头:“没看治安军没发力吗?先不开枪”
:“不能去公路,咱往河边去!”
:“我不会水!”小五子着急了。:“我也不会,把水壶倒空,盖子拧紧。”
路边,两串葫芦,每串两个。齐林小五一人拿了一串。这是河边驻守民兵哨的常备,今天用上了,又往前五十几米,又两串四个葫芦,队长捡了起来!河边驻守日军已经有两个分队出炮楼正在整队,炮楼上的小鬼子在大喊大叫。值班歪把子响了,留守分队也开枪了。出击的分队快速跑着,掷弹筒已发叫声,榴弹在爆炸。他们很可惜,还是晚了,三人已经飘在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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