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面色如铁一言不发的听完奶奶和两个妹妹对他的抱怨。

    心里的愤怒更加炙热，想起如果不是周围邻居和厂里人针对他们家，他们家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么辛苦。

    贾张氏自从知道棒梗已经没有机会继承轧钢厂的工作后，同样是心如死灰对轧钢厂产生了深深的怨恨之情。

    就连每天下班回来的秦淮茹都跟着受了牵连。

    被贾张氏有意无意的挤兑，棒梗看到他妈身上的轧钢厂蓝色职工服，同样勾起脑海中不堪回首的往事。

    赌气不跟他妈说话，气的秦淮茹直抹眼泪，心道自己为家里付出这么多最后还弄的里外不是人，更加不愿意待在这个家里。

    棒梗感觉一切都是因为轧钢厂和院里的这些邻居，才导致自己从小就被人指指点点，他恨他们，他要报复，首先他就把目标定向轧钢厂，他从小就被奶奶灌输轧钢厂欠他们家一条人命！

    他们贾家如今的悲惨生活都是轧钢厂造成的。

    所以在某天家里实在无聊的棒梗，溜达到了轧钢厂附近，找了一块低矮的墙面就翻了进去。

    “因为没带啥包裹之类的，就随便拿了几块车间零部件跑回了家。”

    那天下午好巧不巧的刚好和躺在家里偷吃烤鸭的贾张氏碰在了一起。

    “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啃烤鸭吃啊？”棒梗心里不爽，毫不留情的责怪道。

    贾张氏眼看自己偷吃肉，被大孙子撞个正着，脸色就是一垮，嗷的一声就嚎哭起来企图糊弄孙子。

    恰好看见棒梗衣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就追问了起来。

    棒梗没有办法，只好跟奶奶说了自己去工厂偷东西的事。

    可贾张氏不仅没责怪棒梗，还说这乖孙长大懂事了知道给家里减轻负担了。

    “棒梗这东西留在家里没用，拿出去换钱买东西吃才有用处。”

    “你去远一点的地方找个废品站把这几个铁疙瘩给卖掉。”换了钱奶奶给你再买一只烤鸭吃。

    贾梗也不是傻子，心想等他还了钱回来，肯定先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糖葫芦和大白兔奶糖，就算有烤鸭那也得自己先吃饱再说。

    谁叫奶奶一个人躲在家里吃烤鸭，根本就不管自己和妹妹呢。

    接下来的日子棒梗也是小心谨慎的跑出几个街区外，到处去找销赃点。

    整天不着家还认识了不少和他一样喜欢偷鸡摸狗的社会人。

    偷盗次数多了，胆子也就大了，棒梗也就不想再跑太远的地方销赃。

    于是就在南锣锅巷附近找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头打算长期合作，刚巧被何雨柱撞见。

    夜里棒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奶奶和自己在大院里的那些不顺心的事，都是因为闫埠贵一家的原因。

    想到下午的时候，被闫解旷故意针对的丢了面子，棒梗的心里就气的牙痒痒。

    眼看奶奶那里鼾声如雷，母亲秦淮茹也已经沉沉睡去，棒梗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悄悄的把衣服拿在手上，推开房门出了屋。

    从屋里一出来，棒梗就把藏在地窖里的几个赃物给取了出来。

    他来到前院看着闫埠贵家的那辆自行车，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从裤链里面找到一根细铁丝。

    快速趴到自行车边就一阵捣鼓，没过几秒功夫就听见黑漆漆的院里传来弹簧收缩的咯噔声。

    自行车上的伸缩锁被棒梗给捣鼓开了，半年前天津港的经历也算让他学了不是歪门邪道的手艺。

    “闫老抠我让你天天跟我们家作对！老子把你这破自行车拿去换钱看你能怎么着！气死你个老抠门！”

    夜里的院子黑漆漆一片，棒梗手上推着自行车还拿着一包裹的零件，自然放不开手脚。

    赶巧包裹没系牢固，松开一个口子一个四五斤重的零件也就从缝隙里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还是惊动了屋里的闫家人。

    就听屋里传来充满疲惫的叫了一声。“谁在外面呀？”

    可没一会又听见三大妈的声音道。

    “估计是野猫爬房顶呢，大门锁着的那还有贼进院啊。”

    “睡吧…睡吧老头子。”随即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此时棒梗哪里还有心情捡刚才掉到地上的零件，深怕被人逮住那就彻底完蛋了，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整个自行车举起来就跑。

    说来也怪，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棒梗的心里不仅没有做贼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和成就感。

    麻利的打开院里大门，推着自行车就朝黑暗的世界一路狂奔而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露出鱼肚白，闫埠贵就满脸兴奋的起了床。

    此时三大妈还在床上睡觉，迷糊间见家里老头起了床知道是去钓鱼也就没有搭理。

    闫埠贵穿好衣服就打算出门先去把憋了一夜的尿给它释放了。

    就当闫埠贵穿着短袖汗衫大裤衩，哼着小曲走到屋外时，刚好看见自己家墙角边的自行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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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埠贵眉头一皱，转身往老大闫解旷那屋瞅了一眼，心想家里钥匙有两把，还有一把就在大儿子手上。

    这小子估计又拿着老子的自行车去人于莉她们家去卖乖去了。

    “这特么不耽误事嘛，我还打算今天去钓个鱼补贴补贴家用呢。”

    闫埠贵嘴里嘀咕着又不高兴的回了屋子叫醒了熟睡的老伴。

    “杨瑞华醒醒，醒醒！”闫埠贵生着闷气对媳妇道。

    “老大跟咱们耍起心眼子来了，咱家自行车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说老大把家里自行车给骑去于莉家了呗。

    “对了听上次于莉过来说，她们家有亲戚刚好要来四九城转转，八成就是给这小子骑走了。”

    三大妈也是精于算计的人，心想这不耽误老头去钓鱼嘛，这帮不懂事的孩子！

    想到这里也不打算睡了，就要起床去老大那屋子问问。

    闫埠贵虽说有些生气孩子们的自作主张，可是还是劝住了老伴。

    这大清早的，让街坊邻居们听见不是闹笑话嘛。

    “算了算了等老大回来再说吧。”

    转身出了屋就打算接着去上厕所，可心里想着事，脚下一不留神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

    就听一声闷响，闫埠贵结结实实的给摔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哎呦喂，那个欠八倍祖宗的玩意，乱往地上扔东西呢。”

    趴在地上疼的起不来的闫埠贵，直勾勾的看着脚下害他摔倒的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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