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大笑三声。
她是蠢货吗?
“不、认!”
她讥讽大笑:“王公子,你一口笃定我是九皇子,莫非你去她的棺材里看过,她没躺在棺材里吗?”
王恒一怔。
这说的是什么话?
“九皇子乃新帝,我怎么敢去冒犯帝陵?”
“九皇子尸骨已经下葬,你没有扒拉她的棺材,怎么能证明九皇子未死?”
“你!”
简直强词夺理。
“你就是九皇子,我知道你的相貌,不会有错!”
“证据呢?”楚狸扬手,“你把九皇子的棺材搬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尸首,再来指证我,否则,你就是在无理取闹。”
王恒气红了眼。
一般来说,跟女人打舌战、讲道理,男人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女人头发长,就是不讲道理。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他什么身份?九皇子什么身份?他敢去冒犯帝陵?
不是。
明明他是指证楚狸的那一方,怎么说着说着,他落入被动一方,陷入自证陷阱了?
王恒迅速稳了心思,好在他今晚有第二手准备。
三。
二……
一!
掐算结束,人群外,脚步纷乱,一批带刀侍卫冲了过来,为首之人乃顺天府尹:
“是谁报的案?说街上起了争执……九皇子!”
陈府尹刚走近,看见楚狸,急忙掀开衣摆跪下去:“臣参见九皇子!”
带刀侍卫们也齐刷刷的单膝跪地:
“参见九皇子!”
这齐整统一的画面,令百姓们心头一震。
这位可是顺天府的府尹大人啊!
若说王公子认错了人,难道府尹大人还会认错?
王恒嘴角微勾,这下,看你如何下台!
楚狸暗笑一声,迎着四周无数道异样的注视,扬声道:“这么晚了,大人还没下值?顺天府的人手是不够用了么?小小的争执案,需要府尹大人亲自出马?”
百姓们眉头一皱。
对啊!
听此一言,才发觉不对劲。
府尹大人公务繁忙,要打理整个顺天府上下,一个争执的小案子,哪里用的着他亲自出马?
王恒立即道:
“陈大人快快起身,您莫要叫错了,九皇子涉嫌女扮男装、欺君之罪,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呀!”
陈府尹震惊的抬起头:
“什么?欺君之罪?”
这时,才好像刚反应过来似的,立忙起身:
“九皇子,你……你怎么会是女子!那……当初皇上立你为储君的圣旨,便做不得数,而你又立摄政王执政、立八皇子为闲王的圣旨,也得作废!”
不仅如此,还得追究她的欺君之罪。
楚狸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演戏。
王恒张惶道:“陈大人,你莫要再说了,九皇子要治我死罪,还要逼我自刎呢!”
陈府尹顿怒。
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楚还轮不到她只手遮天!
“来人,给我抓住她,押入顺天府大牢,待我禀报太后娘娘,再行处斩!”
两名侍卫大步上前,就要擒楚狸,楚狸后撤一步:
“我清清白白的身份,你便用莫须有的罪名抓我,这便是大人的为官之道?”
“你清不清白,待进了顺天府,本官自会查明。”
“放开我!”
“摁住她!”
“放开……啊!”
楚狸挣了几下,脚下‘不小心’一崴摔在地上,袖中划出一道银芒,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啪嗒!
寒芒乍现,软剑应声而挺,锋锐的剑刃弹出时,直接削掉了陈府尹的鞋尖,露出了五个肥胖的脚趾头。
六合饮血!
嗡鸣似蟒。
周围百姓下意识后退半步。
好锋利的一把软剑!
纤长的剑身泛着银芒,好似裹着月光,清冷而倨傲,不染丝毫尘埃,哪怕躺在地上,也如玉无瑕,接近剑柄的位置,镌刻着纵痕交错的纹路,组成两个繁体字——
“是六合!”
一个中年百姓认了出来:
“这是谢老将军、谢恩鸿的贴身佩剑!”
好几个百姓马上探身细看:“真的是谢老将军的剑!”
“我见过它!”
“十多年前,谢老将军凯旋回都,打马而过,就是这把剑配在他的马鞍上!”
楚狸双眼含泪,用力挣脱两名侍卫的桎梏,冲上前去:
“这是我父亲传给我的剑!”
所有人浑身一震。
这名女子竟然是谢老将军之女!
“不可能!”王恒大斥。
她就是九皇子!
“你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盗了谢老将军的佩剑?”
楚狸怒目,扬起剑横在王恒的脖子上,“你侮辱我便罢,竟然侮辱我父亲,他这一生为国为民、征战沙场,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你这种渣滓!”
“陈大人!”
王恒脖子一凉,顿时不敢动了,
“陈大人,你快为我说句话,快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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