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一跳,屈指弹在她的脑门上,“怎么说话的?”
“你之前不是说……”
楚狸刚扬声,赶紧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偷偷说:“说你贪污受贿吗?”
一般贪污的人行事作风不应该低调些?
“……”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用得着贪污?
他的封地每年上缴赋税,名下的商铺不计其数,瞎说了一句贪污,她还真信了。
这丫头脑子里怕是装着糊糊。
“我即便是贪,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小九。”
“啊?我?”
他长臂一勾,腋下夹着她的脖子,“你喜欢江南,我便多买些东西回去,以免你挂念不下,况且,这些衣服、首饰、书床桌椅,每一样都是你要用的东西,马虎不得。”
楚狸小声问:
“可是从江南运回去,会不会太远了?”
“如果不让他们做点事,那我手底下的人白拿俸禄,吃干饭?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说得对。
这么说来,皇叔还是为她着想了。
“突然花你这么多银钱,太破费了。”
“无妨,我这些年来行事作风简素,攒了许多家底,若是不给你花,那能给谁花?”
“不过……”
楚棣迟墨眸微眯,眸子深深的睨着怀里的黑脑袋,
“小九啊,你还剩多少私房钱?”
“我没仔细算过。”
楚狸掰了一下手指头,“我原本有二十五根小金条,给了八大金刚八根,先后买两套房子,花了三根……买侍女、买衣裳……衣食住行……”
掐算了片刻。
“我还剩九根小金条。”
“花这么快?”
楚棣迟不信,“楚皇打小就爱赏赐你,你攒了十几年的小金条,这才两三个月就花了三分之二?”
该不会私藏了?
楚狸回想了一下:
云瑶戏楼的蓝渊公子一曲动人,魂牵梦萦,赏。
无双戏楼的云枫公子琴技一绝,余音绕梁,赏。
来凤茶楼的林先生说书格外精彩,大赏。
戏馆的花公子……
忽然对上男人探究的目光,她脊背一凉,神色一板:“因为我顿顿都大鱼大肉,吃的是最好的食材,住的是最好的房子,银钱自然花的快。”
可。
楚棣迟点头:
“把你的私房钱存好,以后花我的。”
楚狸诧异,“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会对你负责,把你的小金条存到钱庄里,我便把我私库的钥匙给你。”
“小九,你听我说,私房钱是女人的底气,你必须好好存着,将来才能多一条退路与选择,难道跟我在一起,还要花你的银子?岂不是对我的侮辱?”
楚狸轻咬下唇。
他说的很有道理,却没想到他如此大度、体贴,连方方面面都为她考虑到了。
虽然他这样说了,可女子应该自强自立,她不会白拿他的。
她留了一根小金条在身上,当作零花钱,其他八根存进了卫家钱庄。
楚棣迟夹着这张薄薄的存根凭据,薄唇轻扬。
卫家钱庄。
很好。
从今往后,她无论跑到大楚的哪个角落,哪怕是在别的国家,只要在卫家钱庄动了这张存根,取了银钱,他都能找到她!
“走,我们继续去买东西。”
“啊,还买?太多了吧?”
“一点都不多,给小九买东西,我高兴。”
-
晚上,楚狸看着几乎要把整个临湖小筑都堆满的‘战果’,傻站在那里,看着楚棣迟安排重枫和惊影,将它们打包好,随行带回帝都城。
萧夜行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啧啧摇着头:
“女为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穷。”
老话诚不欺我。
还好他没有娶妻,没有这样的烦恼。
翌日。
启程回都。
帝都城的楚傲天收到消息,可感动了,望眼欲穿的盼呀盼,总算是把皇叔盼回来了。
皇叔离都就算了,还把萧都督一并带走了。
他们都不在,他没有安全感。
他真的离不开萧都督啊!
收到细报,确定了皇叔的行踪,楚傲天一早下朝,立马带着几个官员,赶到城门口,准备迎接皇叔。
“这次,我可得好好卖卖惨……不行,我得让皇叔知道,我没有治国之才,最好赶紧放我走……不行不行不行,我得表现出自己很尽力、很用功的样子,说不定皇叔一个满意,高抬贵手……”
他期盼的手心拍手背,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见皇叔的队伍?”
扯着脖子,望眼欲穿。
“怎么还没来?”
卡路上了?
他都已经准备好措辞了:
等下,一看见皇叔的队伍,他就马上冲上去,抱住他的马腿嚎啕大哭。
皇叔肯定会关心的询问:
‘小八,哭什么?’
他正好告一波状:‘皇叔,您不在都的这段日子,他们都欺负我!侄儿实在没有治国之才,侄儿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王爷,大楚的江山,肯定会葬送在侄儿手里!’
‘前日早朝,侄儿才骂了林城司马一句,可林城司马直接跟宣城太守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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