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只有你我,你有没有躲我,难道我会看不出来?”楚棣迟轻叹一声,
“小九,你不信我。”
方才,她定然认为,他会把那包‘绕指柔’,用在她身上。
楚狸面色微僵。
事实上,他光明磊落,她却以小人之心怀疑他……
“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做这种事。”他掀开衣袍,就地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在很小的时候,楚皇便给我灌下了绝育的毒药,这些年来,我从没碰过女人,也未娶妻妾,更不喜欢做床笫之事。”
楚狸站在那里,怔然的看着他。
是这样吗?
可是当初,他明明……
“以后,我也不会逼你做这种事。”
“经历了生死后,我看开了很多事,你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以后,我绝不会让你掉一滴泪。”
微风轻晃,男人和缓的声音如徐徐的温风,轻柔拂面,掀入眉间。
“此次来江南,我是来看望你的,不是来逼迫你。”
楚狸呼吸发紧:
“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亦或说,他这等自负孤傲之人,行事作风雷厉风行,何须向他人解释?
“人都是会变的,小九。”
楚棣迟看着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躲在江南,明明活着,却不告诉我吗?”
“我……”
楚狸看着他极尽温和的模样,就像在跟她好好聊天一般。
她心中不禁感到迷茫。
“我……不喜欢四四方方的皇宫,不想再活在明枪暗棒的算计之中,我也害怕……”
“怕什么?”
“怕……”
她咬紧下唇,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怕我欺负你?”楚棣迟接话,“从当初昭兰殿起火,你诈死离开后,我可曾欺负过你?”
楚狸摇头。
“可你可知自己一走了之,是非常不明智的决定?”楚棣迟道,“你躲在这里,母妃不要了?八皇兄不要了?家人朋友全都不要了?”
楚狸自然想要。
可她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的。
她没有选择。
归根结底,她就是怕他。
他这个人太强势了,以前总是会欺负她,导致她惹不起,只能躲着,现在他突然转性子了,不欺负她了,倒是令她措手不及。
“当一个人手上有权力时,应该最大限度的好好利用它,为自己牟利,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你没有利用权力,过既想要安稳的日子,又能与母亲兄长团聚,也能正大光明,反而只能躲在这里,被一个小小的知府欺负,这些年的皇子算是白当了。”
楚狸喉头一哽,有几分难堪:
“当时我身中生死蛊,下葬后,被师父救了回来,我担心自己死而复生,又是女子的身份,会牵连母妃,这才躲到江南城来!”
楚棣迟会意的点点头:
“然后呢?”
“然后,江南城出现采花大盗,我碰巧跟牧雪撞面,牧雪告诉了牧羽,我们计划假装成亲,诱捕贼人,不成想你赶来了。”
“没有了?”
“没了。”
楚棣迟眉眼略显柔和:“别怕,有我在,你的身份很好安排,曾经的九皇子已死,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如此一来,你便可光明正大的活着,也能落落大方的回帝都去省亲。”
楚狸当即道:
“可是,帝都城很多人都认识我,他们知道我是九皇子。”
“我说你是谁,你便是谁。”
男人沉声道:
“天下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之大事,必作于细。”
“你有我,有闲王,有温妃,有那么多位高权重的人,手里握着那么好的牌,怎么打都是赢,告诉我,你还怕什么?”
楚狸呼吸一紧,怔怔的看着他。
他不是来质问、欺负她的,反而是来为她铺路解忧的。
她一直以为,她最害怕的人就是他,因为帝都城有他在,她才不敢回去。
可是他变了。
那她的躲躲藏藏,算什么?
她根本就不用藏。
她远在江南,背井离乡,日子虽然过得舒心自在,可每晚独自一人时,总会挂念着母妃的腿疾犯了吗?八皇兄怕鬼,守夜的小太监可还上心?挂念……
看着男人温和的面孔,楚狸的防备心慢慢出现裂缝,解释道:
“皇叔,我以为你会凶我,我怕你会像以前一样,不放过我……我还活着的消息,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楚棣迟笑叹一声:“我没怪你。”
坐在台阶上,伸出双手,“过来,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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