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离看见她,神色微淡,只简单的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夜离哥哥,我好想你!”
“你好久没来了!”
“我日日盼着、等着,父王都说我望眼欲穿,可终于把你盼来了!”拓跋明月挽住他的手臂,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爱意。
一袭红衣,十分明媚。
她便是这样的女子。
“劳烦公主挂念。”楚夜离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退开半步。
转而走向楚狸:
“小九,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楚狸还想跟秦牧羽说会儿话,但挂念着逃跑的时,还得想办法解软骨散,只能应声。
哪曾想她像个睁眼瞎似的,走路时踢到篝火的柴火,那根燃烧的木头弹了起来,落在脚背上。
“啊!”
高温灼伤。
痛得她跳了起来,摔坐在旁边,不知从哪爬出来一条虫子,给她脚踝上叨了一口。
“千足虫!”
拓跋明月想要制止,已经太晚了。
南蛮以蛊术闻名,这里气候潮湿、阴暗,即便是这些不起眼的小虫子,也携带着极强的毒素。
吩咐道:“快去叫军医过来!让他拿上蛇头草!”
楚夜离大步上前,打横抱起她,急忙跑向帐篷。
楚狸想哭。
她准备假装腹痛腹泻,寻找军医,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脚背被烫起泡了。
短短一刻钟,军医赶来时,她的脚踝竟然肿起来一个鼓鼓的大包,那小小的虫子看起来不起眼,没想到毒性那么强。
军医背着药箱子赶来。
“快!”楚夜离急声,“快给她看看!”
“殿下莫急!”
军医大步奔入,“小楚公子这是被千足虫咬了,问题不大。”
楚狸暗松一口气,“那就好。”
如果她真残疾了,腿瘸了,成了一个残废,还不如去死。
“只需拿刀子,在脚踝处划一个十字架,将里面的毒物挤出来,再拿烧红的木棍烫一下,敷上蛇头草,便能医好了。”
楚狸瞠目。
什么?!
要把她的脚划开。
还要拿烧红的木棍烫!
“我不要!”
这说话的人话吗?
拓跋明月站在门口,道:“只有这个办法,我们不小心被千足虫咬了,也这样医。”
军医道:“小楚公子,你的脚踝已经肿了这么大,若不及时将毒素弄出来,只会越陷越深,最后可能连这条腿都保不住!”
“啊!”
她怎么那么倒霉?
这都叫什么事?
楚夜离沉着眸色,迅速决断,“现在动手,越快越好。”
“不行!”
楚夜离压住她的腿,抱住她挣动的身子,“咬住我的手,小九,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不要不要!”
不要束缚住她。
她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楚狸挣扎的像砧板上的鱼,“放开我!我觉得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好了!”
“小九,你坚强一点。”
“我的手已经不疼了!”说完,觉得不对,“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唔!”
楚夜离把自己的手臂塞进她的嘴里。
抱住了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军医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火焰上烤了烤。
“啊!!”
杀猪了!
“啊!”
不要啊!
放开我!
“唔!唔唔!”
“小九,咬住我,往死里咬……嗯!”
楚狸尖锐,瞪眼,挣扎,扭动,结果军医还没动刀子,她自个儿一脑门磕到床头的木板上。
‘邦’的一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睁眼时,她有点懵懵的。
“醒了?”
楚狸目光涣散,“我……我脑袋好重……”
“别乱动,你头上裹了十几圈纱布,昨天晚上,你把自己撞晕过去了。”
“那我的脚……”
“脚已经处理好了,没事了。”楚夜离守了她一整夜,眸子有些猩红。
楚狸惊讶。
咦。
物理麻醉的方式,果然好使,一觉睡醒,啥事儿都没有。
就是脑袋有点重。
她双手扶着头,有些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楚夜离衣袍凌乱,脸上也有好几道绯红的抓痕,跟被猪拱了一样狼藉不堪。
那脖子上,还有一个鲜红的牙印。
不禁想起昨晚的自己……
“你……你脖子和脸上的伤……”
楚夜离轻抚,沉笑道:“小九下嘴丝毫没留情。”
楚狸不太好意思,“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我也不会被虫子咬,大楚的虫子就没有这么毒。”
“好,好,都怪我。”
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香包,
“这只香包里装的是驱虫的药材,你把它带在身上,既能驱虫,也能防蛊。”
楚狸拿起一看,“这么丑?”
好丑的针脚。
好丑的图案。
这绣的是一只猫吗?
太丑了。
楚夜离抿唇:“这是我……我吩咐下面的人做的,军营里都是男人,做工或许差些。”
“难怪了。”
楚狸会意,随手把香包挂在腰带上。
此时,拓跋明月进来了:“夜离哥哥,早饭做好了。”
楚狸昨夜就看见她了,不过因为受伤的原因,当时没注意看,现在才发现这个女子如骄阳明媚,干净飒爽,漂亮极了。
“我叫拓跋明月,是南蛮的长公主,你唤我明月便好。”
她没有架子。
楚狸:“小楚。”
“我知道你是谁。”拓跋明月说完,便出去了。
她是大楚的新帝,亦是夜离哥哥喜欢的人。
她知道。
昨夜,夜离哥哥守了她彻夜,还亲手缝了一个香包,一个大男人,针线都不会拿,戳得食指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洞眼,却说是下人缝制的。
很快,下面的人送来饭菜,也送来了一道意料之外的消息:
“殿下,大楚摄政王抵达南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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