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谐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起来。
卫远和郅嫣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剑术，甚至从中找到了所有的共通点。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剩下的剑术没有独创的东西，没有特殊的价值。
其实剑术终究是剑术，他们之间必定会有东西相同，但能被收进剑术总录，任何一门剑术都有它独特的价值。
余谐很期待郅嫣和卫远看完之后的蜕变，那一定会吓阿鱼一跳。
“我的建议是，不要加快速度，而且十分之一很少，你们很快就能看完，至于我们的目标，剑奴他们到现在还是没有动。”
郅嫣想了想，点点头：“你让我变快也不可能，我才不要哑着嗓子读书。”
卫远点头：“身体要紧。”
余谐很快就看到了他期待的蜕变，但绝对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
几天之后的晚上，当余谐和往常一样准备开始出题的时候，看到了瘫倒在桌子上的郅嫣，还有一脸生无可恋的卫远。
“你们？怎么了？”
“我们看完了剑术总录。”
余谐点点头：“然后就这样了？”
“我们好像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
郅嫣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好像生病了。
“什么？”
“钜子的注解。”
余谐愣了一下：“那我每天听到的是什么？你明明一条不少地把墨连城的注解都念了啊？”
郅嫣爬了起来，然后露出了一脸绝望：“完了，连读过的东西都没记住，我什么都没记住！”
余谐无奈地叹了口气：“做一套试卷吧。”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说服眼前的卫远两个人，于是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
然后余谐根据自己模糊的记忆，加上临时翻看剑术总录找到的美容，出了一套难度非常简单的试卷。
郅嫣和卫远一人一份，然后开始做。
“满分，你们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住了我随口说的分析。”
余谐叹了口气，实际上他有点受到了打击，毕竟他刚才出题的时候有好多地方没记住，还要翻一遍书。
“完了……”
没想到这个余谐以为能振奋人心的结果，让郅嫣两个人更绝望了。
“为什么我们记住了却什么都不知道……”
余谐最终无奈地打断了郅嫣的哀嚎。
“到底怎么了？”
郅嫣用一双死鱼眼看着余谐：“我们想不出来适合自己的剑术。”
卫远在一边点头：“看完之后就觉得非常奇怪，一点感觉，想法都没有。”
余谐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早说啊，还以为怎么了，吓死我了。”
郅嫣一脸诧异地看着余谐：“你早就预料到了？”
余谐点头：“当然没有，不过你们现在这样很正常。”
“正常？”
余谐拍拍卫远的肩膀，然后把所有的书本都收了起来。
“你们已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完成辛苦的工作之后人一定要彻底的休息，你们平时喜欢怎么样的消遣？”
卫远想了想：“比剑。”
郅嫣也点头：“我最喜欢把平时看着不爽的人都叫到一起，然后用比剑的借口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余谐点点头：“那就比剑吧。”
说完他站了起来：“阿鱼！”
在外面疯狂挥洒汗水的阿鱼答应了一声，然后冲了进来：“怎么了？”
余谐笑笑：“来比剑吧。”
阿鱼点点头：“好！”
郅嫣叹了口气：“为什么是他啊，我总感觉我们都打不赢他吧？”
余谐笑笑：“你要是这么想，可以和卫远一起两个人打他一个啊。”
郅嫣意外地看了余谐一眼：“这样也行？”
余谐笑了：“只要阿鱼答应就行啊。”
然后阿鱼点头：“我答应。”
余谐对郅嫣一笑：“你看是吧。”
郅嫣叹了口气：“算了，我绝对做不出那么丢人的事情。”
郅嫣艰难地站了起来：“我跟阿鱼打一场试试。”
然后卫远也跟着站了起来：“我还是跟你打吧。”
他是看着余谐说的。
余谐笑笑：“随便了，我无所谓。”
于是他们一起走到酒馆外面的街道上，然后开始比剑。
郅嫣握住那柄赤红色的长剑，站在阿鱼面前。
很奇怪的，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怎么了？”
“我总感觉……好久没有握剑了。”
郅嫣举起长剑放在眼前，一脸茫然：“而且总感觉，这柄剑对我来说太短了。”
余谐愣了一下：“没关系，别想那么多，就随便打打。”
郅嫣沉默了很久，然后点头：“好吧，就随便打打……那我不是会输？”
余谐笑了：“阿鱼你不许让郅嫣受伤。”
阿鱼想了想，然后点头：“好！”
至于余谐自己，正面对着卫远。
卫远看上去比郅嫣好一点，但是余谐能看得出来，他比郅嫣更惨。
“你怎么了？”
卫远握着长剑墨螭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我不认识墨螭了。”
余谐愣住了。
情况有点严重。
墨螭是一柄还未成形的灵剑。
也就是说，这是一柄完全和灵剑一样的材料铸造的长剑，但是其中并没有诞生剑灵。
这是墨连城的一片苦心，只有这样的长剑，伴随着卫远一直战斗，才有可能诞生一柄与卫远完全契合，只属于他的灵剑。
之前卫远一直以墨螭战斗，他和自己的长剑心意相通，只差一点就能觉醒剑灵了。
但是现在，卫远失去了那种感觉。
“这不可能……”
余谐很清楚，卫远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墨螭就更没有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不可能出问题。
“我不知道……”
卫远一脸茫然。
“这次就用全力吧。”
余谐想了想，笑了笑：“试试看，只要你不是不想要这柄剑了，那你的墨螭不可能背叛你。”
卫远点点头：“那就用全力吧。”
于是战斗开始了。
余谐站在卫远面前，开启了战神诀。
现在，世界在他面前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垂死老人，余谐只需要一剑就能斩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