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儿不是跳崖了吗？”小丁的铃铛失声问道。

    翟墨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巧儿虽然坠落悬崖，但一定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死？”青草果果好奇地问道，“你如何确认她没有死的？”

    “我直觉巧儿还活着。而且，城主也这么觉得。”

    “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吗？”小叶的飞刀搓着下巴，微微颔首，“何况她们本就是一个灵魂分裂的，比起普通双胞胎更加能感觉到对方情况。”

    “确实如此。正因为灵儿没有感觉到巧儿危险，所以才能确认她还活着。”

    “灵儿？”寻紫听到翟墨对朱雀城主的称呼，挑了挑眉头，“你和朱雀城主的关系好到可以直呼小名了吗？”

    翟墨微微一怔，苦笑道，“是啊，我和她已经各有嫁娶，不能再直接叫对方小名了。”

    “你和朱雀城主什么关系？”枫叶红了问。

    翟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窗外的芭蕉发呆，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城主、巧儿、青砚、金聿、白书、还有我，我们五个人一起长大的。”

    “白书？就是同二小姐一起掉落深崖的那一位吗？”青草果果眨了眨疑惑地眼睛，继续追问，“他不是二小姐的姐夫吗？怎么会和二小姐一起跳崖？”难道真的有jq？

    翟墨低下头，吞进一口苦涩的浓茶，“白书最开始是巧儿的未婚夫。”

    “呐呢？”五个人瞪着翟墨，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以为是小姨子与姐夫有私情，没想到是旧情复燃。于是，略带同情地看着翟墨，也不说话。

    翟墨知道五个人误解了，也不急于解释，而是问道，“你们知道凤凰一族里又分为几个小族吗？”

    “知道，分为五族，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鸾、黄色的鹓鶵、白色的鸿鹄和紫色的鸑鷟。”

    “不错，没想到你知道的挺清楚。”翟墨的称赞让小叶的飞刀稍微赧然，关于凤凰一族的分类，他之前是听寻紫说过后，现学现卖来着。

    “不过，凤凰一族不止五族，”翟墨叹了口气，“除了你提到的那五族外，还有黑色的炼狱凤凰一族。”

    “炼狱凤凰？”小叶的飞刀和枫叶红了四人面面相觑，一起看向寻紫。

    寻紫微微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听说过。”

    “你们当然不可能听说了，因为这是凤凰一族里最大的秘密。南方是鬼界与人界的入口所在，朱雀一族镇守地面上的四方鬼魅，炼狱凤凰则在地狱担任看管鬼界出口的重责。”

    “炼狱凤凰和第一代朱雀城主的魂魄分离有关系吗？”青草果果直觉炼狱凤凰是导致一切的关键。

    翟墨点了点头。

    “什么关系？”青草果果追问，其他几人同样紧张地盯着翟墨。

    翟墨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窗外的芭蕉树上，“‘何故闲来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竟悔当初未种桃，叶也青葱，花也妖娆。如今对镜理云髫，诉也无言，看也心焦。’这是巧儿经常吟的诗句。”

    翟墨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语气中带着怀念。青草果果和小丁的铃铛想要提醒他跑题了，但一个被寻紫阻止，一个被小叶的飞刀捂住了嘴，两个人都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打扰翟墨的回忆。

    “我和巧儿、灵儿、青砚、金聿、白书，我们六个人一起长大，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玩，一起读书，一起练武……”

    “灵儿的性格活泼开朗，十分讨喜，大家都喜欢围在她的身边；巧儿却沉闷少话，小小年纪就像一个老夫子一样，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书。”

    翟墨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在自言自语，“我还记得那一年，春暖花开，海棠织锦，梨花飘雪，巧儿靠着亭子的栏杆看书，青砚在海棠树下弹琴，白书坐在假山顶上吹箫，我和金聿陪着灵儿练剑……”

    翟墨讲得很仔细，很用心，寻紫五人被他的讲述吸引，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洒满阳光的庭院，满院东风，花团锦簇，六个少男少女无忧无虑地享受着他们的快乐……

    “上一代的朱雀城主同其他四族的长老一起来到院子里……就在那一天，青砚和金聿成了灵儿的未婚夫，我和白书则成了巧儿的未婚夫！”

    “两，两个未婚夫？”小丁的铃铛惊讶地匝舌，虽然早从小二那里听说天空一族无论男女，只要有能力，三妻四妾或者三夫四侍都可以，但忽然听到一个小女孩拥有两个未婚夫，还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翟墨淡淡地瞟了小丁的铃铛一眼，说道，“朱雀一族是四大神兽之一，是凤凰一族的王者，除了炼狱凤凰，其他四族的族长每一代都是朱雀族族长的夫君。”

    小丁的铃铛了了，政治婚姻啊！朱雀一族通过婚姻加强与其他四族的联系，而且一次性全收，也不特别偏向哪一族，疏远哪一族，一碗水整个端平了。只是因为这一代的城主继承人变成了双胞胎，才平均分配，一人两个的吧！

    “然后呢？”枫叶红了忍不住追问道，“白书为什么又会变成朱巧儿的姐夫了呢？”

    翟墨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们的年纪都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我们都喜欢能够同我们一起玩一起闹，像阳光一样光芒四射，吸引人的灵儿，比喜欢阴沉、没有存在感的巧儿。所以，当知道自己成了巧儿的未婚夫时，我和白书都十分不满，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可是我们人小言微，族长们根本不顾我们反对与否，直接给我们种下了血契。”

    “血契？”寻紫低声询问。

    翟墨解释道，“凤凰一族的古老契约。将巧儿的血种入我和白书的身体中，立下契约，从此以后，我们两个永远也无法背叛巧儿。青砚和金聿也一样，不过他们的血契对象是灵儿。”

    “我和白书奋力反抗，因为我们希望自己的血契对象是灵儿。”

    “可是，我们最终被种下了巧儿的血，成了她的未婚夫。”

    “而这一切被巧儿默默地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