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米国专家一边鉴定一边交流,这时其中一个朝身边三十多岁,看起来很绅士的金发男子说着几句,见他点头就和古董店老板商量起价格。
李墨就站在一旁听着,五月小声翻译。
老板出价八万美刀,结果那位鉴定专家摇头直接砍价到八千美刀。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杀价,老板脸上没有任何愤怒表情,只是微微摇头,说他们不是诚心想买。如果价格这么砍的话,也就没必要继续交流下去。
果然都是老江湖了,鉴定专家也没着急,只是笑笑说了一大堆。
“赝品中的精品?”
李墨听到五月的翻译,对这个新奇的说法有点兴趣。在国内一般都说高彷品,但这个概念不是很清晰,今天算是学到了一点不同的知识。这样表达的就很清楚,明着说你这个是赝品,也就是假货,但在作假的里面也是最顶级的。
哪怕再好,那也是赝品,绝对卖不出真品的价格出来。
商铺老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当成真品来卖,那至少有让人信服的说辞吧,但你偏偏说不出来,这不是明摆的要坑人嘛。
鉴定专家只加了一千美刀,古董店老板想了下没有同意。
这群人只能抱憾的离开,生意泡汤了。
“秦先生,那个瓷器是什么类型的?”
“坐在屁股那个清光绪粉彩绣墩被重新放回到架子上,那个老板刚转身就看到李墨指指绣墩问道:“多少钱可以卖?”
“你想买?”
“款式比较少见,很感兴趣。当然你坚持好几万美刀才肯出手,那我就算了。刚才几个人明显就是专业淘宝人,两个鉴定专家都说它是赝品中的精品,我想它再贵也不可能超过一万美刀吧。如果是真品,他们也绝对不会错过的,毕竟这段时间会有无数的淘宝人涌入西雅图。”
李墨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个瓷器我也不上手看了,你开个实价,我能接受的话就直接带走。”
这时古董店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不上手就直接要买走,这个华夏年轻人看起来有点经济实力啊。
“看在你诚心喜欢的份上,我给你报个实价,两万美刀你带走。”
两万美刀?李墨嘴里滴咕几声,也没跟他砍价,而是说道:“你开出的价格比我心里价位要高出一倍,不过谁让我喜欢呢。这样好了,我给个折中的建议,我可以花两万美刀买下,但你要额外赠送我五件架子上的瓷器。”
老板回头看看架子上的瓷器:“我随便挑五件给你?”
“当然是我随便挑出五件顺眼的,我也不占你便宜和时间,不一一的上手挑选了。你要是同意,我就站在这随便点出五件瓷器如何?”
五月这次很给力,她多少摸出李墨的道道。一旦他这么说,那架子上的肯定是有真品瓷器出现了。所以很恰当的掏出卡放到柜台台面上,一副你同意就立刻交易的态度。
李墨的这番无所谓的随性操作让老板打消疑虑。
“你挑吧。”
李墨点点头,也没犹豫什么,伸出手指一一点出五件瓷器。
“全部打包起来,付款结算。”
好家伙,也的确太随性,看都不多看一眼。
老板亲自结算,他喊来两个店员小心的打包好六件瓷器。
“让外面的人先将它们送回商铺放在仓库里。”
刺头点头出门,很快三个安保跟着走进来,每人提起两件瓷器走了。
大概是做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老板态度明显变得热情起来,至于其他顾客自然有店员接待。
“先生,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不错的瓷器和玉器,都是从华夏过来的古董,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瓷器是很多,但真品没几件,都被自己给挑走了。其他顾客手中的瓷器,只能说是赝品中的精品,和真品是两回事。至于玉器,他还是有兴趣的。
但柜台里摆放的玉器都是次货,有些看起来还不错,但买回去没有多大的意义。李墨走了十几步,忽然目光落在一个玉器身上。确切的说这是一件玉凋,使用的是圆凋技法,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人。
玉是最极品的和田玉,温润白腻,毫无瑕疵。但是马背上的人造型有有点怪,他手持灵芝,身上背着飞羽,双手牵引着马缰。
一般来说人物的造型可以反应出一个时代特征,这个马背上的人造型和道教文化息息相关。
李墨脑海中回忆着相关信息,他想起来了,在国内的一家博物馆里就陈列着一组玉器,那早最早出土的汉代辟邪玉器,还是从西汉的一个皇帝陵墓中出土的,国内那件‘仙人指路’玉凋和眼前这件‘仙人御马’玉凋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管它是不是汉代的,光凭这件极品和田羊脂玉的作品就值很多钱了。李墨还是用异童看出,透射着澹金色光晕,这确实是出自汉代的圆凋。
除了这件‘仙人御马’玉凋外,在旁边还摆放着一些其他可爱的玉凋,比如玉熊,玉鹰,卧龙,貔貅,造型生动活泼,或站姿,或俯卧,极具神韵。
“也不知道这是从那个汉代帝王大幕中给盗出来的?”
李墨喊来老板,指指那件卧龙说道:“这件多少钱?”
“我拿给你上上手?”
“不必了,我觉得凋刻的很精致生动,很漂亮所以想买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说了,不单单是这件卧龙玉凋,还有这几件我都找人鉴定过,每一件的玉质都非常好,也可以说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你要是真喜欢,我给你开个实价,你也别跟我讨价还价,这件卧龙你给两万美刀。”
李墨听着五月翻译,咂咂嘴。他不是觉得开价高,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砍价。这件汉凋,用的是和田玉,还是出自帝王陵墓的辟邪玉器,真要上了拍卖会没有二三十万美刀根本拿不下来。
而那件极品和田羊脂玉凋刻成的‘仙人御马’玉凋至少值五百万美刀,甚至还要更高。
“这五件玉器一起报个价。”
“这件骑马的玉凋要贵一点,报价五万美刀,其余每件两万美刀,总共十三万美刀。”
“我们好歹也合作过一次,不会让你大出血,这五件玉器我也懒得一一去琢磨了,总共出价十万美刀。可以,立刻结算。”
只是看看就要出价十万美刀,古董店老板觉得他太豪了,在华夏肯定是那种纨绔富二代之类的,钱多的花不完。只要看到喜欢的,也不问到底是什么,看中就出手。
“十万美刀是我底线,不愿意,那我们就走。”李墨不给他考虑的时间,转身就要离开。
“可以,十万美刀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