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伴随着秦镇的讲述……
大明,成化时空。
朱见深眯起眼,眼中闪烁着寒芒……
争储?
立太子,皇上就可以死了?
呵……
这一刻,朱见深忽然笑了。
争储?争个屁的储!
现在,朱见深有了新的想法。
他不打算还太子了,太子还是朱佑樘。
但是,他不会让任何一方势力去介入太子的培养之中。
他会亲自去培养朱佑樘。
就像他太太爷永乐大帝培养他爷爷宣宗一样。
他就是要亲自培养朱佑樘。
至于培养朱佑樘之后,这些文官还会不会簇拥一个新的皇子为太子……
嗯,这些文官能立的,敢立的,恐怕也就只有嫡子了!
但是……
皇后生不了孩子,那就不存在嫡子的说法了。
以前他没有去皇后的寝宫,今后,他也不会去皇后的寝宫!
他还就不信了,这皇后,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不成?
既然没有嫡子,那我立长子,合情合理是吧?
再说了,朱佑樘在未来可是千古圣君,甭管这千古圣君是不是吹出来的,可人家就是千古圣君,朱佑樘不当皇帝,谁当?
改宪法?
找死!
朱见深眼神深寒……
……
而此时,大明弘治时空。
朱佑樘一脸正经的看着光幕……
好家伙,我成不孝之人了?
不是……
我怎么就成不孝之人了?
朱佑樘都麻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其实就是污蔑?
我非不孝,而是仁义!
父皇之死,这不能怪那些人吧?
刘文泰也只是其中之一。
父皇是病入膏肓,而不是被毒死……
嗯,只能说,太医尽力了,不能说太医毒殺了。
谁又非得规定,太医必须药到病除?太医必须都是神医呢?
普通人是人,皇帝也是人。
普通人能得的病,皇帝不也能得么?
普通人都治不好的病,皇帝又怎么可能治得好呢?
这就是现实。
所以说啊,这就是阴谋论,治死自已父皇,就是阴谋论!
但要是治死自已,那就不是阴谋论了,而是阴谋!
“好你个刘文泰!自已医术不精,还敢来治朕?”朱佑樘冷哼一声。
当然,他也很清楚,他的死,绝对不能只归咎于刘文泰身上,而很有可能与查账有关……
呵……
窟窿太大了,填不上了,就放火?
眼看着放火无用,就开始下毒换新君?
新君继位,大赦天下,以前的账就一笔勾销是吧?
好好好!
你们这么玩是吧?
……
同一时间,问答空间之中……
秦镇开始盘算后面自已要说什么,嗯,先不管那么多了,把朱厚照说了再说……
他开始组织语言,同时,也在等待历朝历代那些人的消化……
终于,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镇这才开口道:“接下来,说说朱厚照……”
“因为朱佑樘保持着一夫一妻制,所以,朱佑樘总共就只有三个孩子,长子朱厚照,还有个次子,与长女!”
“次子早夭,长女嫁人!”
“那朱厚照自然就成了朱佑樘唯一的儿子,独生子了属于是!”
“其实之前说朱标是史上最稳的太子,还有些不尽然,应该说朱厚照才是史上最稳的太子!”
“没办法,独生子嘛,不传位给他,就传不了别人了。”
“其实之前说朱佑樘是被刘文泰等人下药的……嗯,说实话,这里面,还有皇后的一些事!”
“太医院下药,皇后喂药。”
“刘文泰这个人,顶多是把刀,而操刀之人,就是皇后与内阁!”
“明明是一夫一妻制,皇后为什么要殺朱佑樘?”
“这方面,就不得不说外戚了!”
“本来,这皇后就是内阁精心挑选出来的。”
“而之后,皇后的这些家里人,也就是所谓的外戚,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朱佑樘查账的时候,就查到了外戚的头上。”
“朱佑樘是想收回外戚手中的盐引,不让外戚搞盐赚钱了!”
“盐这个东西,或许在后世不值钱,但在古代,这玩意可是暴利行业,谁都需要这玩意,不可能不吃盐吧!?”
“所以,朱佑樘想要收回盐引,把买盐这个行当收归国有!”
“这不就触及了外戚的利益么?”
“这些人一合计,得,这皇帝也养废了,赶紧换一个吧!”
“这时候,朱厚照才十四五岁,还很小,很方便掌控。”
“于是乎,朱佑樘就死了!”
“可这些人哪知道,朱厚照贼聪明,不说过目不忘吧,反正有朱佑樘‘纵容’与‘溺爱’,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很多事情,朱佑樘是会跟朱厚照说的。”
“所以,朱厚照才十四五岁,就已经很清楚宫里的弯弯绕了!”
“于是乎他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刘文泰等人给下狱了。”
“毒死皇帝,甭管你是受谁指使,你这个凶手都必须死。”
“主犯统统是死罪,从犯要么革职,要么降职。”
“然而,之前也说了,刘文泰等人就是受皇后与内阁指使的,不过就是他们手上的一把刀而已!”
“正常来说,刘文泰完全可以被当成弃子丢出去。”
“但是吧,皇后与内阁认为朱厚照年纪尚小,同时,刚登基,也根基不稳,于是,内阁大学士刘健、谢迁,和张太后联合向朱厚照施压,力保刘文泰等人!”
“说实话,这有些过分了。”
“于是乎,就发生了很神奇的一幕,刘文泰他们这些人的死罪,全部改成了戍边,下药毒死皇帝的所有人,全都安然无恙,一个都没死!”
“朱厚照本来以为这些人会收敛一点,却不想,这么无法无天!”
“至此,他也彻底看清楚了张皇后与内阁!”
“于是乎,他就与内阁张皇后闹掰了。”
“本来就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他也知道,住在宫里,以后恐怕会落得个与他爹一样的下场,于是乎,他就在太监生活的区域,收拾出来一个院子搬了进去。”
“这自然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豹房了!”
“因为之前说过了很多东西,就不说了!”
“现在说说朱厚照是怎么死的。”
“史书记载,正德十五年,九月十二,朱厚照在淮安府清江浦常盈仓前的积水池乘舟捕鱼,突然小船侧翻,朱厚照落水,虽被左右随从救起,但从此染疾。”
“然后到了十二月十三日凌晨的时候,朱厚照祭祀天地,吐血晕倒。”
“之后就在豹房养病。”
“到了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朱厚照驾崩于豹房!”
“落水这个问题,说实话,其实并不是问题。”
“就朱厚照这身体素质,落个水,还能落死了?”
“上阵连殺两天两夜都没有问题,打小就开始练武,落水能死就怪了。”
“也不说朱厚照到底是怎么落水的,这记载是否有误。”
“朱厚照的死因就不是落水,也不是什么风寒导致感冒肺部发炎之类的……”
“这时候本来就是九月份,天气也不算冷,而且,小感冒,小发烧这种,普通人不去治病,硬扛都能扛过去,更别说朱厚照这种身体素质好的了。”
“九月份落水,十二月吐血。”
“在这期间,朱厚照还处理了朱宸濠案件,逮捕了与其勾结的京官太监等,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
“到了十二月份,忽然就吐血了!”
“然后,就开始病重了!”
“但这个吐血吧……”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不好说。”
“因为,明武宗实录,与明史,还有一些人物的列传上,记载的就不一样!”
“明武宗实录记载的事,朱厚照在正德十五年十二月份祭祀的时候吐血。”
“而一些人物列传,以及明史中的记载却是,朱厚照在正德十六年正月,在南郊祭祀的时候吐血。”
“而其中,特别是《杨延和列传》。”
“之所以说这个杨延和,就是因为,这杨延和,才是真正让朱厚照驾崩的凶手!”
“杨延和,成化年间的进士,正德时期的东阁大学士,等到后来,更是成了内阁首辅。”
“他与朱厚照的矛盾那就大了,朱厚照出关去查钱,他阻止!朱厚照南下去巡查,也是他阻止!”
“伴随着朱厚照想法越来越多,杨廷和知道,他已经无法左右朱厚照了。”
“这皇帝,也炼废了,该换一个了!”
“但朱厚照没有皇子,杨廷和就开始考虑兄终弟及的事情!”
“最后,选到了朱厚熜。”
“正德十六年,此时的朱厚熜,更小!”
“也就只有十四岁,而且,从小就接触《孝经》《大学》等儒家典籍!”
“再加上,朱厚熜是以亲王规格培养的,压根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帝王礼仪,更别说帝王权术了!”
“人合适,年龄合适,就他了!”
“于是乎,就开始给朱厚照下药。”
“或许是第一次下药有点猛,朱厚照吐血了,然后赶忙拉回了豹房!”
“但朱厚照的身体素质太好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杨廷和就赶忙派遣太医去医治。”
“这身体是越治越差,朱厚照很明显就察觉问题了。”
“不能让太医治,就算他有再好的身体素质,让太医治下去也只会死,他就让司礼监秉笔太监,让他去民间找良医。”
“但是,还不等太监们出门,就被杨廷和堵到了!”
“此时的杨廷和,可谓是一家独大,几乎相当于掌控了朝政内外。”
“杨廷和问这些人去干嘛?”
“太监们就说:太医治不好,咱们凑了点钱,想去民间之中招募名医!”
“然而,杨廷和不允许。”
“然后,就这么着,朱厚照硬生生扛了三个月,在正德十六年三月十四,驾崩于豹房之内!”
“以上,就是朱厚照驾崩的过程!”
“说实话,这皇帝身边,还得有个自已信得过的心腹医师才行!”
“否则,这要是一旦生病,人家就可以让你好不了!”
“当然这事情,与张太后也有关系!”
“之前就说过,朱佑樘想要收回外戚的盐引,这个外戚,就是张氏的兄弟,张鹤龄与张延龄,结果没收成,被弄死了!”
“朱厚照自然也想将该收回来的权利收回来!”
“之前,朱厚照就想南下,结果被阻止!”
“后来宁王造反,正好给了他借口,他南下收拾宁王是一方面,查账是一方面,想要收回盐引,又是另一方面!”
“当然,朱厚照早就想对这两个舅舅动手了。”
“正德十年的时候,他就下令去查,结果,证人被毒死,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去处理这两个舅舅。”
“既然查不到,那朱厚照只有亲自跑一趟了!”
“张鹤龄与张延龄这兄弟俩干的坏事太多,只要查清楚了,直接论罪,然后,将他们名下所有产业都给收走!”
“这就没办法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只能弄死你了!”
“所以,朱厚照的死因,与他爹一样,都是皇太后,外戚,加上内阁,共同弄死的!”
“有人或许说不对,亲妈弄死自已亲儿子,这个儿子还是皇帝这种操作,属实有些魔幻!”
“诚然,历史上发生过这种事情。”
“但太后其实不毒死自已儿子,也能荣华富贵等等……”
“但我要说,朱厚照其实不是张太后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