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皇女的赞赏,孟卿禾也只是扬唇一笑,“草民曾经听殿下说过大殿下为人多疑。”
慕玖苑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草民虽然答应归顺大殿下,但是在这之前,草民毕竟是殿下您这边的人,所以草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大殿下始终存着一丝怀疑。”
“当务之急并不是急着为大殿下办事,而是应该让殿下如何去除对草民的怀疑,否则草民就算帮着大殿下下了毒,那她仍旧怀疑草民是不是与殿下联手骗她。”
“此次的下毒,一来是借着暗中的人告诉大殿下,草民如今以身入局取得二皇女的信任,只要留在二皇女身边接下去下药之情指日可待,到时候草民也会如信中所言,伺机下毒和偷取重要消息。”
孟卿禾看着二皇女,缓缓开口。
“二来,二殿下险些被人下了毒,这可是大事,也可趁着这间隙,有了正当的理由好好找找大殿下安插的眼线。”
其实对于孟卿禾来说,此次下毒的最终目的就是可以将这张脸遮一遮。
来江州之前,她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十全十美的借口。
若是无缘无故脸上就出现了什么红疹从而见不得风,这样的借口根本就站不住脚,毕竟自己就是个大夫。
哪有大夫不会给自己治病的,所以孟卿禾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亦或者说是在制造一个机会。
大皇女的信来的实在是太过及时了,她给了自己找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借口。
她脸上的黑印明面上是为了取得二皇女的信任而牺牲,但是对于二皇女来说,这何尝不是取得大皇女的信任和赏识做出的牺牲呢?
江州耳目众多,又与盛京距离如此之近,这也是她这几天不敢随意出院子的理由。
如今二皇女府上人来人往,多的是各处的官员,其中难保没有旧朝见过女帝容貌的重臣。
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她这张脸,必然引起怀疑,惹来大麻烦。
这样两全其美的计谋,眼前的人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想出来了,慕玖苑不得不佩服她的厉害。
一个乡野出身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见识手段,做个大夫实在是有些可惜。
不过若是放着这么好的医术,不做个大夫,也是一种可惜。
慕玖苑觉得若是有她在身边,或许有朝一日真的能将皇姐一举扳倒。
她看着女子脸上的印子,有些担忧地问道:“这招虽好,着实委屈你了,解药可服下了?”
“殿下放心,解药早已服下,只是这毒若是要完全解掉,恐怕也要一段时间。”
这个慕玖苑自然知道,这个毒她中招过两次,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她看着女子脸上的一大块黑印子,有些不忍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这毒印子覆盖住,实在失了美感。
“何必要用这毒呢?随便找些其他药物替代不就好了,何必要遭这一难呢?”
“既然大殿下如此多疑,若是这场戏不做全一些,只怕也不能让她信服。”
女子像是并不在意脸上的印子,抚上侧脸,开起了玩笑:“看来这段时间只能先带上面纱,免得夜里吓着旁人。”
‘扑哧’慕玖苑听了这话,紧蹙的眉眼一下舒展开来,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无妨,草民靠的是医术吃饭,也不是靠脸,皮肉有损也不碍事。”
慕玖苑被她这豁达乐观的心态所感染,只觉得最近积压的心情好了不少:“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两日你好好养着,戚家家主已经在回江州的路上,到时候还要靠你了。”
戚家这棵大树若是能靠上,那么她的胜算又多了一层。
“戚家家主终于回来了?”孟卿禾没想到这边刚解决了容貌的问题,这边戚家也迎来了好消息。
慕玖苑并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片刻之后才向女子说道:“这只不过是戚家的缓兵之计罢了。”
见到女子疑惑不已,慕玖苑当她是自己人,便开始说起打听到的内幕消息。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道:“早在抵达江州之前,本殿下就派人留意戚家的动静,戚家家主一直在戚府之内。”
“那为何……”
孟卿禾实在没有想到戚家家主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瞒皇女,这该不是活腻了吧?
戚家家大业大,稍稍有些动静,只怕早就传遍江州各处的耳目,她到底为了什么?
慕玖苑知道她要问什么,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早些年戚家并非如此,对于皇家也并非如此放肆,只是……”
“这事情也算是报应吧。”
若是母皇没有做的那么过分,那么如今和戚家的关系也不会僵持至此。
派皇女寻找神医为戚家公子治病,如此兴师动众也不过是想向戚家传递想要重归于好的意思罢了。
孟卿禾见她说到一半,便停住了话题,心里实在好奇的紧。
直觉告诉她,应该是皇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而导致如今戚家敢这么大胆地反抗。
戚家,戚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江州一家老旧的宅子里。
季青用力地拍打着木门,扯着嗓门开始喊人:“金婶,金婶。”
“死妮子,你叫魂呢?还没进门就听到你的叫声,烦死人了。”
一个妇人‘啪’地一声将门打开,恶狠狠地瞪着女子,神情不耐烦地骂道。
季青被骂了,也不介意,笑眯眯地随着她进屋,将门关好之后,挽着妇人的手:“金婶,我这不是找你有急事吗?”
金华侧头狐疑地望着她,“什么事?”
季青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打了个手势,随后又放下手,佯装无事地同金婶开起玩笑。
金华扫了一眼暗号,便带着人走过院子,进了自己屋子里。
“殿下给你说了什么?”
等到关上屋门之后,妇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季青叫纸条递了过去,金华看到字迹的第一眼,有些惊讶,之前听到孙亭唉声叹气,担忧殿下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只知道赌博,不思进取。
看来也并非如此嘛,至少这字就写得十分好看,颇有几分名家风范。
也不知道孙亭一天到晚担心什么,殿下这不是挺成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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