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爷,您没事吧?”
身上只罩着一层纤薄纱衣,里面连肚兜都没穿的貌美女子,赫然是李婉儿的贴身侍女,青儿。
“我……没事啊,但……你没事吧?”
林修懵逼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间尤物,不禁一阵口干舌燥。
因为青螭珠的缘故,他的身体本来就如火炉一般,眼下看青儿穿成这样,这教他怎么招架得住?
可紧接着,他又注意到,这会儿天已经黑了!
没成想,自己在魂玉空间内也就呆了那么一会儿,外面的时间竟然流逝的这么快!
“奴婢刚刚沐浴完,听到您这房里好像被什么震了一下,奴婢……奴婢才赶紧过来看看的。”
青儿红着脸,充满羞怯,说话间,还低着头,垂着眸儿,只敢看向她那对连绣鞋都没来得及穿的小脚,简直我见犹怜。
“啊,那你先回房吧,我没事,刚刚只是放了个屁……嗳?不对,我这院子的耳房不应该由你住吧?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林修本来也没多想,以为青儿是因为入夜,才穿成这样的,可转念一想,似乎不是这回事儿。
放了个屁……
可还行?
青儿表情一滞,红着脸如蚊虫一般道:“是郡主让奴婢住在耳房的,郡主还想让奴婢……先伺候郡马爷一夜。”
“啊?”
林修更懵逼了。
“这是规矩,还望郡马爷不要嫌弃,郡马爷,要不您先沐浴一下?啊,不沐浴也行,奴婢什么都依了郡马爷便是。”
说着,青儿已经羞羞答答,娇娇滴滴地向林修走来,还跪在了林修的面前。
“……”
林修无语了。
青儿说的那种规矩,他懂。
别说是雍王府了,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的少爷,真正娶亲前还得先跟妻子的贴身丫鬟试试呢。
可话是这么说,当林修真正面对这种规矩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
“婉儿呢?”
林修上下看着青儿,愈发口干舌燥。
“奴婢不知,郡主只吩咐奴婢,让奴婢今晚一定要把郡马爷伺候好了……
看看郡马爷是什么脾气,有什么喜好,还有您的身体状况如何,奴婢都要在过程中小心记下,回头再给郡主普及一番,那样也是防着郡主到时候不太懂事,扰了您的兴致。”
说着,青儿又羞答答地前移,跪在了架子床前的脚踏上,意欲明显。
林修看着娇滴滴的青儿,是真的想把她给办了,但转念一想,李婉儿若是不在林府,那该去了哪里?
回了雍王府?
还是说,去白虎观找妙真居士谈买卖了?
林修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又问道:“我睡觉期间,家里没再来人吧?”
“没。”
青儿摇摇头,却也问道:“郡马爷是不是嫌弃奴婢?奴婢虽然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可奴婢在雍王府的时候,也被王府里的嬷嬷教过一些粗浅门道,应该不至于……让您太过难受。”
“……”
林修眼角一抽。
“郡马爷,要不然,您先躺下?让奴婢先给您表演几个嬷嬷教的绝活?您就算嫌弃奴婢,您能不能先将就一晚?郡主说了,若奴婢把您伺候伺候满意了,还要赏奴婢几粒滋补丹呢……”
青儿看着林修,跃跃欲试。
“试你个大头鬼,你个浪催的,小爷的宝贝,也是你想试就试的?赶紧让开,小爷有点急事,要出门一趟!”
林修忽然装作凶巴巴的呵斥,因为李婉儿若真的去了白虎观,且不论她跟妙真居士能否达成交易,万一雍王再派人埋伏在白虎观附近,伺机将李婉儿强行带回雍王府怎么办?
要知道,林家目前乃多事之秋,有这么个好媳妇做镇宅灵兽,那可是能给自己免去不少麻烦呢!
更关键的是,当年伏击自己的那些神秘强者,如今也就韩潜那阉人一个人浮出了水面,若继续调查,还需再装傻一段时间,没了李婉儿在身边掩护可不行!
“啊?郡马爷要去哪儿?有什么急事?奴婢尽可代劳,总之,您今天重伤了李从龙,得罪了韩公公,就连雍王也可能对您不利,您现在可万不敢出门,否则真有个好歹……”
没等青儿说完。
林修已经一把将其推开,飞身到了卧房门口,甚至不见他再有什么大动作,房门已经被他打开又被他带上!
青儿大惊失色,可慌忙披上林修的一件外套追出去,竟已不见了林修的踪影……
“嘶!”
青儿倒抽了口凉气。
郡马爷服用了那青螭珠以后,真的增功了?
要知道,自己怎么也是炼气八重的修为,竟然连挡都挡不住郡马爷?
还是说,自己刚刚一时大意了?
而与此同时,白虎观,内堂。
李婉儿果然在此,只不过身上的那一袭红装,已经换作了一袭夜行衣。
除了身上那番与生俱来的王族凤女气象,举手投足间,竟还颇有些少年女侠的风姿。
眼下,她正与一位风韵犹存,身着一袭灰色长衫的道姑,并肩坐在案几两侧,而且看这情况,她已经说明了来意。
因为案几上除了茶具,还摆放着那条混元绫!
至于那位道姑,生了张鹅蛋脸,身段十分苗条,可她虽具有十分美艳的气质,眸子里却无半点媚意,反而平静如水,此人正是白虎观的妙真居士,背后并无宗门依附,乃是一名散修。
她居住在这雍州城已有十余年,却也不见她依附任何城中势力,哪怕雍王多次来请她出山,也从来都是被她婉拒。
可见她虽然驻颜有术,貌似三十出头,可她的真实修为与真实年纪,绝对超乎常人想象,毕竟就连那姓韩的阉人,若平安无事的紧着活,也至少能活个五百载不死!
“妙真居士,我知道您不轻易出山,更不轻易站哪方势力,可我今夜到访,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我那婆家的爷公,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您若能出手相助,赐下一枚地品宝丹,那么这条混元绫,便是您的了!”
李婉儿见妙真迟迟不肯表态,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
“喝茶。”
妙真却连看都没看李婉儿,更没去看案几上的那条混元绫。
“妙真居士,您若答应赐下那枚地品宝丹,除了这条混元绫,婉儿一年后还能将自己手中这把凤羽宝剑交给您,若这还不行,我母亲当初的陪嫁之物,青螭珠,也可双手奉上!”
李婉儿抿了口茶水,担心再耽误下去,难免会节外生枝,只能一并将自己的底牌亮出。
当然,她所说的那枚青螭珠,到时候自然不能兑现,毕竟已经被林修给吃了,眼下这样做,不过是因情势所逼,能给对方画多少大饼,就给对方画多少大饼,先帮林家解决了眼前的困境再说。
因为她也相信,只要给她一年的时间,不但能给林修生个大胖小子,还能想到办法让林修重回巅峰!
哪怕,一年后她就会死去,也要豁出一切,让自己的夫君与林家平平安安!
“到底还是年轻,不谙世事,更不知这江湖的险恶。”
妙真终于再次开口,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被李婉儿所察觉的阴郁。
“我的事,您不必担心,这么说来,您这是答应了?”
李婉儿明显误会了什么,忍不住追问。
“三件宝物,换我一枚地品宝丹,这买卖的确合适,只不过,还得再加一样。”
妙真微笑着看向了李婉儿。
“您还要什么?”
李婉儿微微皱了下细眉。
“你的脑袋。”
妙真笑意更浓,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
李婉儿愣在了当场。
“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当年的那件陪嫁之物,青螭珠,其实是我卖给大魏王朝的,不过我当年斩杀那条螭蛟时,还留了点东西,便是那畜生的内丹丹霜!
但你应该知道,那畜生被斩杀时,正处于发晴期,而那畜生的内丹丹霜,若被我制成粉尘,投入到你已经喝过的这杯茶中,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情?”
妙真笑容不变,看向李婉儿的眼神,充满戏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
李婉儿终于脸色巨变,质问妙真的同时,也是这才察觉,自己体内的确突然多出一股极难把控的火热,关键还四肢发软,真元涣散,就连站起来的力气,也如被抽空。
更要命的是,眼前的妙真,竟也突然变了气场,感觉她虽然只静静端坐在那里,却如一头随时吃人的洪荒猛兽,恐怖至极!
“无冤无仇?可笑,小丫头,你初出茅庐,便敢与人做这等生意,你还从未行走过江湖吧?竟不知道这江湖上,尽是些吃人的妖怪?
何况,我可不是与你无冤无仇,你如今自诩林家那傻子的妻子,那傻子又重伤了我韩王朝的皇族子孙,令我韩王朝的皇族一脉,再无兴起之望,你说,我与你有冤没冤?有仇没仇?”
妙真不徐不疾的言语中,信息量却大的惊人。
“什么?你也是韩王朝的人?”
李婉儿更是吃惊,万没想到,自己本是好心要帮自己那傻夫君力挽狂澜,如今竟主动将自己送到了虎口,这……
自己怎么就这么愚蠢?
“韩潜若知道老身的身份,他可是会叫老身一声姑姑的,而当初韩王朝的夺嫡之战,老身虽败走中宫,可哪怕时隔百年,老身也是韩王朝的人,韩王朝的子孙,老身可以伤,可以杀,唯独……外人不可以!”
说到此处,妙真已是杀机尽现,又道:“如今林修那小畜生害老身那可怜的龙儿断子绝孙,那么从今日起,老身便派些韩王朝的遗民,教你生上一窝,为我韩王朝的皇族续命,待你何时为我韩王朝衍下一位令老身满意的子孙,老身再要了你的脑袋!”
话落,妙真已经到了李婉儿身前,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冷笑道:“不错,大夏李家的血脉,长得的确可人疼,只是不知,若像我韩王朝那些可怜的贵人一般,沦为官妓,又当滋味如何?”
“你敢!”
李婉儿愤怒至极,就要拼死拔剑。
“嗯?”
妙真却只眼神一凛,瞬间将李婉儿镇压,甚至连她身上的夜行衣,也瞬间化为齑粉。
一时,李婉儿满心惊怖,充满绝望!
可就在这时,堂外却忽然走来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还伴着一阵傻笑:“老姐姐,别光脱我媳妇的衣服啊,我看你长得也是风韵犹存,也脱了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