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怔了一下,然后“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我算看出来你是啥病了,你这就是懒人病,纯粹想偷懒。”
陈光明笑了笑没有解释。
两人到了厂门口就分道扬镳,沿着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
陈光明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走。
路过秦老胡同时,一个在墙角沙堆上的玩沙子的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
准确来说是小男孩手上用来装沙子的东西吸引了他。
陈光明现在也不算是古董小白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小男孩手上青花罐子是一个笔筒。
陈光明将自行车靠边停好,走到男孩身边。
取出一颗白兔奶糖拿在手上,和颜悦色道:“小朋友,叔叔给你一颗糖,把你手上的罐子给叔叔看一下行吗?”
流着鼻涕的小男孩一看到他手上的白兔奶糖,眼睛都直了。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双手慢慢地从笔筒上挪开。
陈光明满意地把奶糖放到他手上,然后将笔筒内的沙子倒掉,才拿起来慢慢端详。
笔筒直径约十五公分,高二十公分,呈直筒型,玉壁形底。
外壁没有图案,全是文字,周身楷书《醉翁亭记》全文。
《醉翁亭记》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代表作之一。
文章描写了北宋年间滁州一带朝暮四季自然景物不同的幽深秀美,百姓和平宁静的生活,以及作者在山林中与民一齐游赏宴饮的乐趣。
笔筒上的内容不足为奇,古时瓷器上大多都会绘上一些山水人物,趣事名文。
关键是它的署款“康熙贰拾叁年岁次甲子仲秋之月上浣毂且录于庆云馆文房清供”。
还有诗首的葫芦形釉里红“吉祥”印章,尾款下铃釉里红“翰墨因缘”印章,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件有收藏价值的物件。
笔筒胎体坚质细糯,通体施釉平滑明润,笔法精细,看着像是件真品,既然被他遇上了,就不可能放过。
“小朋友,叔叔再给你十颗糖,你把这罐子给叔叔好不好?”
陈光明说着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来。
小男孩正愉快地享受着奶糖的香甜,忽地又看到更多的糖出现在自已眼前。
他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拿,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这是他偷偷拿出玩的,要是罐子没了,回家肯定得挨骂。
“你想要这个罐子?”
一个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陈光明扭头一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子。
“你是谁啊?”
“我是他妈,你想要的话十块钱拿走。”
短发女子将陈光明上下打量一遍后说道。
陈光明竖起大拇指说:”大姐,您家真是阔绰,居然舍得把一个价值十块钱的罐子给小孩玩沙子。”
“你能出多少?”
短发女子哪能听不出对方是在调侃她漫天要价,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一块钱。”陈光明想了想,竖起一根食指说。
短发女子:“七块。”
陈光明:“两块。”
短发女子:“五块。”
陈光明:“两块五。”
短发女子:“三块。”
陈光明:“成交。”
花三块钱买了个不知真伪的笔筒,这就是他穿越过来后靠自已完成的第一次捡漏。
成功与否,还得找人鉴定过才知道。
陈光明在无人的拐角,把笔筒收入了超市空间,然后骑上车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里的生活还是那样,都是一些日常的家长里短,这半个月来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光明,从乡下回来啦!”
正在厨房门口摆弄炉子的三大妈问道。
陈光明昨天是大晚上回来的,今天又早早去上班,院里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三大妈,我昨儿就回来了,今天都上一天班了。”
陈光明脚步一顿,回应了一句。
三大妈停下手上的活计,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院里人都说你到乡下讨媳妇去了,是不是真的?”
陈光明闻言一愣,随即冁然而笑道:“真的,就是没讨着。”
对于她们的闲话他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还要感谢她们连借口都替自已想好了。
陈光明回到屋喝杯水的功夫,槐花就像只猫一样杳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现在只要人在家,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陈光明都懒得去锁门,就是为了方便她。
陈光明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小槐花,有没有想光明哥?”
“想。”
槐花点着头,两条马尾也随之晃动。
这可爱模样实在是惹人喜爱,陈光明抱着狂啃了一顿才舍得松开。
“光明哥,院里那些人都在胡乱说你到乡下找媳妇去了。”槐花嘟着嘴气鼓鼓道。
“傻丫头,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找乡下媳妇呢。”
陈光明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心里补充了一句,“要找也是找城里的。”
槐花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光明哥你不会,她们说的我根本就不信。”
“槐花,你是不是长胖了。”
陈光明手抚在她腰间上,感觉丰腴了一些。
“可能是吧,前两天晚上小当还说着呢。”
“你拿回去的东西没有被她发现吧?”
陈光明下乡前给槐花准备了一大堆零食。
槐花摇头说:“没有,我都用箱子锁起来藏在床底下,只有白天才拿出来,她发现不了。”
接着她又说:“这星期姐姐都在家里住,晚上我就没办法过来了。”
陈光明点点头,之前她已经跟他说过小当每月只有一周时间在学校值宿。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槐花便回去了。
陈光明也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晚上,陈光明早早睡下,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得补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