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要钱吗?
可原主就吃这套,每次都打钱,挣的那点工资自已舍不得花,全都喂了这姐弟俩。
要不是他父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娶媳妇时绝不许动用他留下来的存款,估计那一千八百多块钱也会所剩无几。
“姐夫,借我十块钱呗。”赵宏杰走到他近前嬉皮笑脸地说。
“不借,以后也别瞎叫我姐夫。”
陈光明毫不客气地一口回绝,短短一个月内已经是第二回过来要钱了,上次没给,这次更不可能了。
这小子人也不小了,这几年不寻思找个工作,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钱了就伸手要,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难道还想跟人学做顽主不成。
赵宏杰闻言一愣,以前只要自已叫声姐夫,对方就会乐呵呵地给他拿钱,这两次咋都不奏效呢?
“光明哥,我姐写信回来说她很快就能回城,你借我十块钱,等她回来我保证把你这些年对我的好,通通告诉我姐。”
赵宏杰见惯用伎俩不好使,便把姐姐给抬出来,这总该行了吧。
他可是非常清楚这陈光明有多喜欢他姐,姐姐一个笑容就能让他找不着北,让干什么就乖乖干什么。
“钱没有,今天既然你来了,那就先将以前的账算一下,等你姐回来了我再和她掰扯掰扯还钱的事。”
陈光明基本可以判定这赵慧娟不是什么良配,原主送的那些就算了,但借给赵宏杰的那些必须得要回来。
“什么?”
赵宏杰脸色瞬间煞白,他之前从陈光明这拿的钱都挥霍完了,就从来没有想过还钱的事。
“这几年你前前后后从我这里拿了四百多块钱,我就算你四百块吧。”
原主没有记录具体数目,估计对方也记不清,陈光明凭借记忆大概估了个数。
“光明哥,我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算得这么清吗?”
赵宏杰听到这个数目吓了一跳,但想到有他姐在,也就不太担心还钱的事了。
“这不是还没成一家人吗?成了再另说。”
陈光明知道他拿不出钱,没必要跟他多废话,说完便跨上自行车回家。
“呸,王八蛋,就你这样的还想娶我姐,做梦去吧!”赵宏杰往地上啐了一口,看着陈光明的背影狠狠说道。
陈光明一溜烟的回到四合院,也不能天天下馆子,偶尔也得自已做几回饭给别人看。
刚到院门口就遇上了钓鱼回来的阎埠贵。
“呦,三大爷今天收成不错嘛。”陈光明看着他自行车上挂着的两条三指左右宽的小鱼说道。
“唉,运气不好跑了条大的,至少五六斤。”阎埠贵擦了擦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脸懊悔状。
“那确实有点可惜。”
钓鱼佬的口头禅他也听过不少,知道跑了的都是大鱼。
“光明,下个月的票还要吗?”阎埠贵凑近小声说。
“要啊。”
陈光明毫不犹豫的说道,就他那点定量是不够经常下馆子的。
听阎埠贵这一说他才记起今天已经二十三号了,明天二十四号发下个月的票。
阎埠贵道:“那好,肉票全匀给你,细粮留一半。”
“不是,三大爷你自个儿不留点?”
陈光明不得不佩服这阎老抠,对别人抠,对自已也狠。
这位别看他平时抠抠搜搜的,但陈光明知道他也是有不少家底的。
改开后,在阎解成夫妻俩的怂恿下,拿出家底参与刘家兄弟的电视机走私生意,最后被许大茂使坏向工商稽查队举报,赔了个底朝天。
阎埠贵指了指自行车上挂着的鱼,笑呵呵道:“我现在不上班了,天天都可以去钓鱼,不缺营养。”
“那行吧。”
人家不想吃肉,他能说啥。
现在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在外院倒座房单过,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搬出了四合院,阎解娣也已经嫁人,剩下他和三大妈的那点定量其实也没多少。
中院,贾家。
“槐花,你老杵窗户那看什么呢?”
坐床上纳鞋底的贾张氏坐久了挪动下愈加富态的身体,她现在日子过得好,啥活不用干。
加上傻柱,家里六口人,四人上班领工资,就只剩她和槐花一老一小在家里闲着了。
傻柱是食堂主任,每天都能带菜回来,油水足不咋缺嘴。
乖孙子棒梗正在学开汽车,马上就可以进部委当司机了,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踏足的地方,说出去倍有面子。
“奶奶,我看我妈和傻爸回来没。”槐花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天院门口的一撞,把她撞得春心荡漾,高大帅气的陈光明一下子就走进了她的世界。
可是这几天光明哥都没让她帮忙干活,这不得不让她整天胡思乱想。
“馒头蒸上了吧?”
贾张氏也就随口一问,她最关心的还是晚上的吃食。
“已经蒸着了,奶奶,我去看看一大爷有没有活需要帮忙的。”槐花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一大妈因心脏病复发人已经走了,现在易中海的衣食都由秦淮茹母女几个帮着照料。
“光明哥,你下班啦。”
陈光明刚把自行车停好,槐花就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槐花啊,你咋溜达到后院来了?”陈光明明知故问。
“光明哥,我正好有空,过来帮你拾掇一下房间。”
槐花浅浅一笑,泛出两个小酒窝,显得天真又俏皮。
“额……好啊。”
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实在不忍心再次拒绝。
贾家今时不同往日了,自已只是个不起眼的一级工,等贾张氏、秦淮茹她们发现槐花跟自已走这么近,肯定会阻止她再来。
算了,还是让她们来做这个恶人吧。
槐花一进屋,就手脚麻利地帮着把炉子生起,然后又迅速归拢起零乱的房间。
陈光明无事可做,便把收音机打开,让屋里多个声音。
“槐花,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是把干活的好手。”
剧里傻柱就经常说槐花最像秦淮茹,这里的像不仅仅指容貌,应该还有勤快持家方面。
槐花闻言气鼓鼓道:“光明哥,我今年都十九了,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咋说话像个长辈似的。”
被光明哥夸是好事,但被当做小孩来看待她可就高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