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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状元班不是垃圾回收站
    云西茉眉间堆满了小雪山般的冷漠,那“狮吼波”对她来说,跟蚊子叫差不多,连挠痒痒的级别都算不上,毫无感觉。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倒霉蛋。

    你说同情?哈哈,在云西茉的字典里,那玩意儿早就跟着恐龙一起,成了史前生物,早就灭绝得无影无踪了!不存在的。

    虽然这俩同学没加入陆雨萱那个“小霸王”圈子,一起对原主进行霸凌。

    但私下里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两人对待原主时却毫不留情地施加欺凌。

    特别是强迫原主替他们完成作业,撕毁原主作业本的行为,他们做起来得心应手她们欺负原主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自然得跟每天早上刷牙洗脸一样,熟练得让人心疼原主三秒……哦不,同时也心疼作业本三秒。

    “主任,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啊!”状元班的学子们仿佛一群受惊的小鹌鹑,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竭力想要撇清关系,渴望从这趟浑水抽身而出。

    他们心中其实明镜似的清楚,这一切都是陆雨萱在背后指使捣的鬼,但无人敢于发声。

    为何?还不是因为陆大小姐的背景硬得像金刚石,既能磨砺刀刃,又能轻易削铁如泥,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个世道,真相有时就如同橱窗里展示的奢侈品,虽然看上去光彩夺目,却并非人人都能轻易触及。

    此时,从三楼的楼梯缓缓走下一人,正是路人甲同学。

    他的脸色白得跟刷了层腻子粉,眼神跟打摆子似的乱晃,内心挣扎着: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最终,他一咬牙,心一横,心想:横竖都是时间问题,不如自己先招了,还能落得个“勇于担当”的美名。

    于是,他抖着嗓子决定自首:“主任,是我……我刚才手一滑,垃圾就……就不小心掉下来了。”

    这话说得,比表白还壮烈!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同学们的表情精彩纷呈,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喧闹之声。

    纷纷将惊异的目光投向了他,有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有的则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

    ——

    云西茉也微微侧了侧头,忍不住多瞅了两眼,眼神里闪烁着“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的光芒。这陆雨萱的护花使者当的,简直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现实版写照,可惜啊,在陆大小姐的眼里,他估计连备胎队伍里的编外人员都算不上,顶多是个“透明小强”级别的存在。

    毕竟,陆雨萱身边的护花使者多得能组成一个加强连,这位主动请缨当炮灰的,怕是连备胎队伍的门槛都没摸到,就更别提轮胎皮了。

    教导主任的眉头紧锁,严厉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万一砸出个好歹来,你负责得起吗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路人甲同学一听这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低垂,肩膀也耷拉下来,无精打采地跟随着教导主任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至于那两位被垃圾“眷顾”的同学,则被同学们手忙脚乱地扶了起来。他们的模样狼狈不堪,就像是刚从非洲大草原的泥沼中挣扎出来一样。

    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各种不明物体,脸上还留下了几道“大自然不经意的痕迹”——那是垃圾渣留下的吻痕。

    有人匆匆返回状元班传递消息,告知云西茉侥幸避开了垃圾的袭击。

    “这次她倒是逃过一劫。”

    陆雨萱冷笑,脑海中浮现出下午即将实施的计划,“不过,下次她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云语彤合上英语书,脸上波澜不惊,思绪飘向了窗外,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校长办公室。

    庄严而又略显沉闷,一位男士端坐于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面容被眼镜遮掩,难以窥探其具体年龄,身着职业装,正全神贯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件,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沈校长,您好。”

    这个女人容貌出众,虽然面相看着和善,但是莫名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她便是状元班的班主任纪宜思,原本在国际班执教,后因工作调整,被调往状元班,并连续两届带领班级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

    ——

    沈校长听到声音后,缓缓地将手中的文件放下,转而拿起另一份文件——云西茉的个人档案。

    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便将资料合上。

    “纪老师,”沈校长开口说道,“我考虑让云西茉重回状元班。”

    沈校长以简洁明了的方式概述了大致情形:这个学生在高二下学期遭遇了长达半年的停学处分,且被状元班除名后再次遭遇停学,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青藤高中设有两个独具特色的班级——国际班与状元班,二者在价值上存在着显著的差异。

    前者是通往世界的直通车,后者则是学霸们的华山论剑。

    不过,这两者的含金量嘛,就跟钻石和玻璃珠,一目了然。

    面对沈校长递来的资料,纪宜思非但没有伸手去接,愣是一眼没瞅,流露出不愿看的神情。

    “这位学生已被状元班剔除在外,校长,您难道不清楚她当初是如何进去状元班的吗?”纪宜思语气突然放慢,毫无怯意,“我差点忘了,您是新来的校长,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甚了解,不懂内情。实话告诉您,以她之前的成绩,在状元班根本不够格。若非她小姑的关系,她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状元班的大门。更别提她还存在打架、逃学的恶劣行为。这样的学生,我们不将其开除,难道还要留着她败坏学校的风气吗?您把这烫手山芋扔回来,状元班可不是什么废品收购站。”言罢,她还特意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在给不满的情绪配上节奏。

    “纪老师,请注意你的措辞。”沈校长眉头紧锁,提醒道。

    这时,校长办公室的门“咚咚咚”,敲门声再响起。

    紧接着,门口缓缓开启,教导主任走进来,给校长送文件。

    随后,教导主任推开门,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很明显,他已经在外面听到了纪宜思的话,并且对此持有异议。

    知道今天早上在校门口被拦下,给他递复学证明的女生云西茉,校长的意思是想让她继续回到状元班。

    “纪老师,”教导主任的声音沉稳且有力,他目光直视着纪宜思,语气很认真,“我想你大概忘记了,云西茉同学当初之所以能够进入状元班,并非仰仗她小姑的影响力跟关系,而是凭借她本人在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中荣获的金牌这一硬实力。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我们必须正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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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导主任稍作停顿,加重语气:“我完全理解你作为班主任的立场与顾虑,但无论你对这位学生抱有怎样的偏见或抵触情绪,都不能成为你歪曲事实、抹杀她成就的理由,我们作为教师,应当以身作则,尊重每一位学生的努力和成就,而不是以个人的好恶来区别对待。”

    纪宜思的目标是进入明京顶尖高中,尽管她本身已毕业于名校,但仍是资历尚浅。

    作为市级骨干教师的她,早已在教育的田野上深耕细作,收获了无数的认可与尊敬。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的目标是成为省级骨干教师,以此作为跳槽的资本。

    正因如此,她主动请缨,从国际班转至状元班任教。

    纪宜思绝不会容忍云西茉这个劣迹斑斑的问题学生回状元班,让一颗小石子绊倒在自己通往荣耀的大道上?

    可能吗?绝对不行。

    毕竟,她纪宜思可是把青藤高中作为跳板,每一步都得走得稳稳当当,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青少年科技创新奖项?哼,有什么用?高考里有‘如何组装机器人’题目吗?没有,不专注于核心理论的学习,反而去搞这些花哨的奖项,难怪学业成绩不尽人意。这样的学生,拉低了我们班的平均分。”纪宜思一脸不屑。

    “科技无用?科技无用?”教导主任语气中带着几分强调,重复着这话,他的脸色瞬间比实验失败还难看,毕竟他原来就是科研人员。

    纪宜思的言论显然踩到了他的雷区上。

    就连一旁的沈校长听到这言论,也皱起了眉头。

    招聘时,是哪个‘独具慧眼’的人才把这种人招进来的?

    教导主任的眼神微微一顿,提醒道:“纪老师,请注意您的语言表述。试想,如果没有科技,你手中的手机不过是一块无用的石板,只能用来砸核桃。”

    “你也别太一厢情愿了,人家未必就稀罕回到状元班,人家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平行班的天空对她来说更为合适。”纪宜思懒懒的抬起眼皮,红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在衡量这话的可信度,明显的不信,声音既不冷也不热,“有人会放着状元班的优越条件不去,而选择平行班?这简直是荒谬。”

    ——

    ——

    “纪老师,有时候啊,眼界得放开些。说不定哪天,状元就被某个平行班给反超了呢。”教导主任这话,说得既含蓄又带劲儿,言外之意:状元班虽优秀,但不可自满,平行班里同样藏龙卧虎。

    纪宜思听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教导主任:“你在说笑吧?平行班那糟糕的成绩能超越状元班?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校长拨通了电话,叫何可欣老师带着云西茉前往办公室一趟。

    教导主任面容平静,语气中带着质疑:“纪老师,照您的观点来看,那些无法进入状元班的学生,难道就失去了参加高考和继续求学的资格吗?书也别读了,直接转行种蘑菇算了?”

    纪宜思正欲开口反驳,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她轻蔑地瞥了暗自打量教导主任,心中暗自比较。

    对方只是从普通高校毕业,跟她名校出身的差远了,与她年龄相仿,却早已荣获国家级骨干教师的称号多年,而自己直至去年才获得市级骨干教师的荣誉。

    但这与教导主任相比,显得不够分量,差远了。

    在她看来,国家级骨干教师的荣誉在这位教导主任手中似乎并未得到应有的发挥,他偏安于东城这个南方小城,又有何用武之地呢?

    想到这里,纪宜思不禁暗自庆幸,若是自己也能获得国家级骨干教师的称号,恐怕早已步入大学讲坛了。

    如此一想,她心中的不平之感顿时烟消云散。

    对于纪宜思的那些小心思,教导主任其实心如明镜,他并非毫不知情。

    在纪宜思的行为尚未跨越界限,尚未恶化到无法姑息的地步时,他采取了宽容的姿态,对她的一些小动作视而不见,给予她一定的自主与宽松。

    这种宽容并非放任自流,而他期望纪宜思能在适度的自由中自我觉醒,自我纠正。

    像纪宜思这样,对学习缺乏必要的敬畏,对平行班学生抱有轻蔑态度,甚至在课堂上频繁迟到,且每次迟到都能编造出各种离奇、令人啼笑皆非理由的人。

    究竟是如何通过前任校招团队的严格把关,顺利进入青藤高中的。

    纪宜思的行为,无疑是对学校规章制度的蔑视,更是对教育资源的极大浪费。

    她对平行班学生的“笨”的嫌弃,不值得她费心思,这种傲慢与偏见不仅践踏了学生的尊严,也凸显了她自身修养的欠缺。

    而她再课堂上的故意迟到,更是对她人时间的极端不尊重,严重扰乱了正常的教学进程。

    高三楼层三楼的教师办公室里,阳光懒洋洋地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堆满试卷的桌面上,光线似乎都被室内弥漫的紧张气息所感染。

    何可欣以其独有的书卷气和慈爱面容,看完云西茉的复学文件后,眼神温柔地转向了这位久违校园生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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