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宋墨随着宇文鹊山终于抵达了匈奴皇都。
自他们进入皇都,宋墨投奔匈奴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
这其中,宇文鹊山自然没少推波助澜,他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把宋墨招揽而来。
消息像野火一般在皇都内迅速蔓延开来,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热议此事。
“听说了吗?大炎的世子宋墨居然来咱们匈奴了,还是被太子殿下招揽来的呢!”
一个茶馆里,一位身着匈奴服饰的中年男子高声说道。
“哼,那宋墨定是见大炎大势已去,才来投靠我们。咱们太子殿下真是有本事啊!”
旁边一人附和着,满脸得意。
在热闹的集市上,这种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
“看,就是他,那个叛国的宋墨。”
一个匈奴百姓指着宋墨,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宋墨只是微微皱眉,并未理会这些充满恶意的目光。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宇文鹊山的手段,想通过舆论来打压他。
且这些言论的传播,一定会让他跟宇文鹊山捆绑在一起,别人即使有心挖人,也得分清时宜。
宇文鹊山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宋墨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
他对身边的叶荣说道:“看看他,被人如此唾弃,还能怎样?大炎的所谓世子,也不过如此。”
然而,宋墨的表现却出乎他的意料。
茶馆外,一群匈奴百姓围堵着宋墨,对他冷嘲热讽。
“叛国贼,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一个年轻的匈奴男子挑衅地喊道。
宋墨却笑了笑,神色轻松地回应道:“叛国?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更好的路。在我看来,匈奴可比大炎有前途多了。”
“你还狡辩?大炎养育了你,你却背叛了他们。”一个老者气愤地说道。
宋墨耸耸肩:“养育?哼,在大炎,我不过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在这里,说不定我能有更好的发展呢。”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宋墨继续说道:“你们笑吧,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的价值。”
宇文鹊山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宋墨会因此而愤怒或者羞愧,却没想到他如此“没心没肺”地自我调侃。
又一次,在皇宫附近的广场上,宋墨再次被一群人围住。
“宋墨,你这个大炎的败类,你以为我们匈奴会真心接纳你?”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嘲讽道。
宋墨依旧面不改色,笑着回答:“我是不是败类,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我既然来了匈奴,就是匈奴的一员,我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就你?还价值?你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叛徒。”人群中有人喊道。
宋墨却不紧不慢地说:“叛徒?如果你们处在我的位置,说不定还不如我呢。我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宇文鹊山看着宋墨,心中对宋墨的轻视又多了几分。
“他这样轻易地就被百姓的言论左右,毫无尊严可言。看来大炎对他的评价,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宇文鹊山对身边的叶荣说道。
叶荣点头:“殿下,此人如此表现,确实不堪大用。或许我们之前高估他了。”
宋墨看似毫不在意的外表下,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他知道,在这异国他乡,面对宇文鹊山的算计,他必须先稳住局面,保存实力。
人群中,宇文鹊山拨开众人,高声喊道:“宋墨,跟我走!”
宋墨微微抬头,神色平静地跟着宇文鹊山向皇宫走去。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皇宫内,金碧辉煌,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匈奴皇帝宇文拓延高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
宇文鹊山恭敬地行礼:“父皇,儿臣将宋墨带来了。”
宇文拓延打量着宋墨,眼中露出一丝满意:“哈哈,你就是宋墨?听闻你是大炎的世子,如今来投我匈奴,倒是个聪明的选择。”
宋墨赶忙跪地磕头:“陛下圣明,大炎如今已如落日余晖,而匈奴如日中天,光芒万丈。臣久慕陛下威名,愿为陛下效力,这才前来投靠。”
宇文拓延大笑:“好!你倒是个识趣的人。鹊山啊,你这次做得很好,为匈奴招揽了这样的人才。”
宇文鹊山嘴角微微上扬:“父皇,儿臣也是看中宋墨有几分本事,想必他能为我匈奴所用。”
宇文拓延点头,看向宋墨:“宋墨,你在大炎也是世子之尊,为何要舍弃那边,来我匈奴?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宋墨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镇定。
“陛下,臣在大炎,虽为世子,却处处受限。大炎朝廷腐朽,臣空有抱负却无法施展。而匈奴不同,陛下英明,太子睿智,匈奴朝气蓬勃。臣愿将自己的所学,全部奉献给匈奴,助陛下成就大业。”
宇文拓延微微眯眼:“哼,空口无凭,你说你有抱负,有何才能?”
宋墨抬起头,目光坚定:“陛下,臣在军事和治国之术上都略有心得。大炎与匈奴多年交战,臣对双方局势洞若观火。臣能为陛下分析大炎的军事部署,制定针对之策,还能在国内治理上出谋划策,使匈奴更加强盛。”
宇文鹊山在一旁冷笑:“宋墨,你可不要夸海口,若是做不到,便是欺君之罪。”
宋墨看向宇文鹊山:“太子殿下,臣句句属实。若有差池,愿受惩罚。”
宇文拓延沉思片刻:“嗯,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你初来乍到,朕如何信你?”
宋墨眼珠一转,急忙说道:“陛下,臣愿为陛下献上一计,以表忠心。如今大炎与匈奴边境虽时有摩擦,但大炎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女帝沈清秋跟丞相陈中书之间貌合神离,陛下可派人在大炎边境散布谣言,挑起大炎内部各方势力的猜疑,然后我们可趁机而动,或可获取更多利益。”
宇文拓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此计倒是有些意思。”